古城至金陵全程1208公里,80年代末最爲便捷的出行方式只有火車一種選擇,飛機根本坐不起,當時的火車平均時速60公里,加上一路上的停站較多,實際算下來的時間更久,文光正帶着瀟新宇、何斌以及宋學林來到了位於9號車廂內的軟臥。
瀟新宇通過詢問列車員才知道,火車正點到達的時間是明天晚上7點鐘,也就是說火車要在路上行駛超過31個小時,只要是華夏人都會清楚一點,華夏國的火車從來就沒有準點過,瀟新宇在內心狂吼,“這特麼的也太耽誤時間了吧?”
自己穿越前的年代,交通已經變得非常的快捷便利,長途大巴、高鐵、飛機、甚至自己開車,隨便選擇哪種出行方式都快過現在的火車,在這種情況下,更是堅定了瀟新宇要改善出行難的決心。
對於如何打發漫長的旅途時間,四人展開了一番激烈的爭論,目前這種情況下,大家不想辦法消磨時間,那就會被憋死。
何斌首先提議下圍棋,結果遭到了另外三人的一致反對,軟臥車廂雖然是獨立的空間,可惜只能擺得下一副棋,瀟新宇和宋學林,何斌和文光正,雖然剛好可以成爲各自的對手,問題是一次只能兩個人下,另外兩人只能在邊上看熱鬧了。這就是三人反對的原因,後世也有雙人賽的下法,但是何,文二人和瀟,宋二人的實力差距過於巨大,即便是強弱組隊,這樣的棋下起來也沒勁。
最後,文光正的提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贊同,打撲克。
不過在採用那種玩法上四人又產生了分歧,宋學林提議拱豬,被瀟新宇否了,何斌提議打拖拉機,瀟新宇贊成,宋學林也贊成,文光正卻不同意,說是運氣成分太重要的,不好玩,這下大家傻眼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家只好讓文光正表態,文光正說道:“我不是沒有提議,而是擔心瀟新宇不會啊!”
瀟新宇也奇怪了,行不行可以先說出來嘛,你老文何必在哪裡裝高深呢,在瀟新宇的逼問之下,文光正只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打橋牌”。
橋牌起源於17世紀的英格蘭的一種惠斯特的紙牌玩法,最早是拿來賭博的,到了20世紀初發展成爲“競叫式橋牌”,但是與現代橋牌相比仍然有很大的缺陷,比如說兩個相熟的牌手之間常用一種只有自己才熟悉的約定,而另外參與的兩人卻不清楚這二人要幹什麼。
另外在懲罰上面也沒有相關的規則(包括了獎勵規則和懲罰規則的細節),假如出現特殊牌型的時候,牌力弱的一方給牌力強的一方搗亂,胡亂竟叫(現代橋牌規則裡被稱爲阻擊叫),最後造成最後牌力強的一方要麼忍氣吞聲讓對方去主打牌局,要麼讓自己一方採用超過自己一方牌力的竟叫,這樣的竟叫超過了己方本該鐵定可以打成的約定牌局,從而造成阻擊一方不當得利,從而造成己方巨大的分數損失。這時候不是這個遊戲不好,而是規則已經不適應了。
在“競叫式橋牌”的基礎上,到了1930年的時候,一位美國人改良了橋牌的竟叫規則,這也是最接近現代橋牌規則的雛形,之後隨着各個年代的牌手對現代橋牌的規則加以充實和完善,到了1980年的時候,橋牌規則正式定型,因此橋牌也成爲了繼國際象棋之後的世界兩大智力運動的代表。
至於中國象棋和圍棋只在東亞和東南亞地區流行,這兩個項目的普及程度是不能和國際象棋以及橋牌相提並論的,橋牌這種遊戲同時也廣泛的流行在歐美國家的上層社會,一般的沒有底蘊的暴發戶,如果僅僅有錢而不會這種遊戲,那麼他連進入上流社會的資格都沒有。
華夏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在年輕的時候曾經留學法蘭西,他也是這個時候他學會了橋牌,在80年代末他已經退居二線了,平時最喜歡的遊戲就是打橋牌,瀟新宇憑藉前世的記憶知道聶九段就是通過打橋牌和老領導扯上關係的,並且橋牌在各個省隊以及國家隊很多人都會玩,畢竟這是一種高級的智力遊戲,能夠提升個人的檔次以及修養。
瀟新宇的前世也是橋牌高手,雖然不至於能達到國家隊的水平,但是在當地的業餘橋牌界也算小有名氣的,瀟新宇在穿越之後也無可避免的繼承了前世的記憶。
在大家都對對方實力不瞭解的情況下,瀟新宇決定與何斌搭檔,瀟新宇前世採用的是自然叫牌法,對於精確叫牌法略有研究,但是談不上精通,宋學林和文光正則是精確叫牌法的忠實粉絲。
四人約定先打36局,由於這個年代只有在比賽中才使用叫牌卡,而這四人是沒有的,不過宋學林比較有辦法,他找到列車員要了幾張空白的信紙,在上面臨時做局,雙無、南北、東西、雙有這樣循環下去。
第一局雙方牌力分配比較平均,經過竟叫,由文光正坐莊打成了3黑桃,經過計算貼點,文,宋一方贏得了3點,第二局仍然是文光正一方坐莊,不過莊家換成了宋學林,文光正明手,宋,文一方又沒有叫成局,最後停在了2無將上,結果何斌的首攻高花紅桃剛好打穿了對方的防禦系統,文,宋一方的2無將定約沒有完成,剛好下一,進過計算貼點,兩局下來,文,宋一方反而倒輸一點。(具體的橋牌怎麼打,有興趣的朋友自己去買書看,這裡不加以論述了,有騙字數的嫌疑,已經寫得有點多了)。
四人一直打到肚子餓了,才發現已經下午3點了,行駛中的列車已經出了河西省,進入了中原省境內,快到三門峽了,這時候餐車已經停止營業了,車到站的時候,瀟新宇主動請纓,跑到車站上去買食物,車在三門峽停車10分鐘,這個時間很充裕。
瀟新宇買完東西上車之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四周圍看看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於是四人用完了午餐,繼續開打,到了晚餐時間,車內的廣播提醒大家到餐車用餐,四人才停下來,四人收拾了一番,直接去餐車吃飯了,文光正作爲一行人的頭兒,買單的事情自然由他負責,坐過火車的人都知道,即便是到了現代,火車上的餐飲標準仍然是爛的一塌糊塗,又貴又不好吃,可惜鐵老大絲毫沒有改進的覺悟。
在餐車用餐的過程中,瀟新宇發現了異樣,有一個在靈寶上車的中年人引起了瀟新宇的主意,他從軟臥車廂一路跟隨自己一行人來到餐車,卻沒有點任何食物,雖然他刻意的掩飾自己的行爲,但是瀟新宇的警覺性這時候起了作用,這個人的舉動太反常了。
另外瀟新宇又主意到一些細節,整個餐車用餐的人並不多,除了這個中年人以外,還有兩個人的行跡也非常可疑,瀟新宇的打扮加上文光正的打扮,再加上二人鼓鼓囊囊的口袋無不昭示着一個信息,我們兜裡有錢,職業做賊的人,眼睛非常利的。
瀟新宇知道被賊給盯上了,但是,暫時還不清楚三人是不是一夥的,瀟新宇決定按兵不動,並且在離開餐車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把文光正給保護起來。一直到瀟新宇一行四人進入自己的包廂,那三人也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在火車從東都站開出,駛往中原省省會商都的路上,瀟新宇假裝上廁所,出了趟們,竟然發現三人有意無意的還在遠處吊着自己一行人,看樣子這幫人真把自己一行人當做大魚了,緊盯着不放。
瀟新宇腦子裡快速的思考着,怎麼樣才能對付這幫傢伙,現在想擺脫他們是絕無可能的,畢竟路程才走完三分之一,報警嗎?在講究捉賊拿髒的年代,人家沒有對你下手,你說人家是賊也沒有證據啊!
瀟新宇決定設一個局讓這夥人上當,來個人贓並獲。瀟新宇在腦海中迅速的形成了計劃,只是在選擇發動的時機上有點猶豫,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列車很快就要熄燈了,瀟新宇也清楚這夥人已經找不到動手的機會了。
那麼明天中午和晚上用餐的時間,一定會成爲這夥人下手的最後機會,那麼一決勝負的時候瀟新宇也就選擇在了明天午餐的時間。
四人分別來到車廂的浣洗室洗了臉、刷了牙,瀟新宇最後一個回到包廂,然後把包廂門鎖上,剛纔在盯梢的三人中,只有一人露了一下臉就不見了,其餘二人則蹤跡全無,貌似他們是不準備下手了。
這時候車廂內的燈光也關閉了,瀟新宇也迷迷糊糊的準備睡覺了,就在瀟新宇似睡非睡的時候,包廂上方的空氣口傳來了輕微的聲響,瀟新宇一激靈,直接醒了過來,難道他們等不及了嗎?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了?
瀟新宇現在也不敢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是正確的了,這時候另外三人已經入睡了,並且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瀟新宇決定以靜制動,他也不想吵醒三人,他一面模擬打鼾的聲音,一面注意着上方的動靜。
上方的聲音停頓了大約10分鐘,就在瀟新宇以爲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的時候,來自於上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像是用起子擰動螺絲髮出的聲音,這下子瀟新宇敢肯定自己的猜測了,真的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