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光頭男動手的時候,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都衝了出來。餐廳裡那些人都是本本分分的廚師服務員之類的打工仔,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那幾個人如同狼入羊羣,每一次揮手都有一個人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餐廳裡已經是一片大亂,無數人尖叫着朝外面跑。餐廳一方的人很快全部被放倒在地上,武道館幾個弟子獰笑着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光頭男抓住那個名叫小梅的服務生手臂,直接把她提到了商寅面前。小梅劇烈的掙扎着,尖叫着,可是身材較小的她哪裡掙脫的了。
“給臉不要臉,本來和你好好說話,聽話的話還能有你想象不到的好處。現在既然是這樣,那就要看商少的心情了!”光頭男一邊說着話,一邊用目光掐媚的看向商寅。
“走吧!這個女人,我要了!”商寅一直是面帶興奮的看着發生的一切,這些對他來說太新鮮了。此刻看到光頭男的樣子,更是讓他升起了一切盡在掌握的快感,風騷的揮了揮手冷聲說道。
“畜生,你們要把小梅帶到哪裡去?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你們就不怕被抓起來槍斃嗎?”雖然被打的很慘,餐廳經理依舊艱難的站了起來,擋在幾人面前。他手臂被光頭打斷,臉上冷汗淋漓,卻沒有退讓。
“你想死?”光頭男目光一寒,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住手!”葉小希雙目噴火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朝着商寅幾人大吼一聲。韓靜文剛想伸手抓住她,卻抓了個空,她沒有絲毫停留的就衝了過去。
聽到葉小希的叫聲,商寅一羣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他們看到葉小希的時候,不由得同時眼睛一亮。短髮美女葉小希,今天穿着的是紅色衛衣,深咖色牛仔褲,紅色運動鞋。同樣瓜子臉的她,皮膚如同牛奶一般的白皙,看起來清爽乾淨,比起被他們抓住的小梅又漂亮了幾分。
“放手!”葉小希走到光頭面前,怒斥了一聲,伸手就把那名叫小梅的服務生拉了過來。也許是因爲被她驚豔到了,那光頭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很輕易的就讓葉小希把小梅拉到了一邊。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這個!”商寅臉上滿是癡迷的神色,有些焦急的走到光頭身邊,急促的說道。
“師叔,我們不能再繼續耽誤了,警察馬上就到。雖然師叔不怕,但是真把事情鬧大了,也會有些麻煩!”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有我和徐虎在,怕什麼?先天之下,盡是螻蟻,那些警察之中有先天高手嗎?”商寅囂張的一笑,根本不以爲意。
“小希,你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就跑過來了!”這時候韓靜文和葉輕寒還有閻紫山也快步走了過來,韓靜文拉着葉小希的胳膊朝後退了幾步,緊張的埋怨道。
“喲,這個也好看,這個我也要了!”商寅看到韓靜文的時候,簡直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他急不可耐的大聲叫道。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迴應,幾個武道館弟子目光直直的看着葉輕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雖然他們知道商寅和徐虎都是先天高手,也認爲葉輕寒絕對打不過這兩個人,只是那天葉輕寒在武道館門口大發神威的情景太過震撼,心中那種陰影不是短短几天就能揮散的。
“師叔,這個年輕人就是葉輕寒!”光頭悄悄移動腳步,走到商寅旁邊,輕聲說道。
商寅愣了一下,一番胡作非爲,他甚至都忘記了葉輕寒這個人了。此刻思索了一下,纔想起來,他臉上帶着一絲冷笑,目光炯炯的看向葉輕寒,淡淡的說道:“就是你,挑了天成武道館的場子?”
葉輕寒目光一冷,淡淡的說道:“你是無極門的人?”
“看來是沒錯了,既然碰到了,那你就去死吧!”商寅根本沒有興趣回答葉輕寒的問題,說話間身形懸空而起,如同利劍一般的朝着葉輕寒衝了過去。
他只伸出了兩根手指,卻發出如同劍鳴般的輕吟,還沒有近身,一股鋒利至極的氣息就已經撲面而來。餐廳之中頓時狂風呼嘯,猛烈的勁風吹的衆人睜不開眼,所有人都尖叫着飛速的朝後倒退。
“在我面前用劍?”葉輕寒不屑的一笑,腳下絲毫沒動,同樣伸出兩根手指毫無花哨的迎了過去。
“葉輕寒死定了!”武道館那些弟子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心中同時想到。就在昨天,禁不住幾個弟子的一番吹捧糾纏,騷包的商寅在這些人面前表演過這一招。並指一劍發出,武道館門口兩人和抱的大槐樹樹幹上,直接被劍氣刺了個對穿。
“果然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蠢貨,我無極門的無極劍氣,也敢徒手硬接!”商寅臉上的冷笑更濃,雙指以更快的速度刺下。
“烽火漫漫!”葉輕寒口中發出輕吟,指尖閃動着耀眼的靈光,讓本就燈火通明的餐廳看起來如同白晝。商寅只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氣息撲面而來,眼前的葉輕寒身形時候瞬間變的高大了起來。他眼角一陣跳動,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妥。
不僅僅是他感覺到了,他身邊不遠處的徐虎也猛的站了起來,目光中帶着幾分驚懼。
“紅塵路!”葉輕寒沒有給他們猶豫的時間,“烽火漫漫紅塵路。”這是一整句話,中途他並沒有絲毫的停頓。這句話說完的時候,葉輕寒的雙指已經朝着距離他只有三尺的商寅點了下去。
商寅臉色大變,他眼前漫天都是葉輕寒的指影,每一道都帶着比他那劍氣更加恐怖的氣息,完全無法分辨那一道是實,那一道是虛。他的確是先天的修爲,但是在無極門身份特殊的他,哪裡經歷過真正的大戰,實戰經驗幾乎爲零。
此刻面對這樣的景象,不知不覺就慌了,口中發出一聲尖叫,身形在空中一頓,猛然朝後退去。一切都在間不容髮之間,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他去反應。他只是剛剛擺出了一個後退的姿勢,就感覺身上到處都在劇痛,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