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部出來，秦堪開車去了江口。
他首先就來到江口重工集團，現在，他已經把權力下放給周總，所以，他可以不看文件了。
才進門，就聽見周總在那裡發脾氣。
“她不能因爲是秦堪的老人就不聽指揮，”周總氣呼呼地罵道，“就算她是總部派來的，也不能違背本公司的規定，擅自改變生產產品吧。”
“老周，和誰發脾氣啊？”秦堪問。
“噢，你來了正好。龔雪，沒有通過我的同意，她竟然私自讓軍工車間生產專利產品，什麼激光炮。這不是壞規矩嗎？”周總說。
秦堪也吃了一驚，什麼，激光炮？這是什麼東西？
“來，到我辦公室來，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龔雪呢？把龔雪叫過來。”秦堪說。
龔雪現在是江口重工集團的副總了，負責生產。
本來，龔雪去年來的時候是人力資源部的副部長，沒出一年，嶄露頭角，被宋小佳和謝宏偉直接晉升爲副總，並且是負責生產的副廠長。
她和周總合不來，按龔雪的說法，周總慢了一拍，跟不上形勢，所以，經常產生矛盾。
“說說，龔雪怎麼回事。”秦堪對周總說。
“她不知哪裡弄來一專利產品，說是能夠產生很好的經濟效益，說位面戰爭一爆發，這種激光炮就可以打外星人的飛行器。我問她，你有訂單嗎？她說沒有。沒有訂單，盲目生產，這怎麼行？可是，她偏偏要生產，我阻止她，她還說我已經過時，老腦筋。”
周總停了停，見秦堪沒有說話，繼續說。
“她也不能因爲是你的老人，總部來的，就不按規程來辦吧？我承認，她有能力，特別是生產管理上，她很有一套，但是，她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裡吧？”
周總說出了心中的怨懟。
秦堪聽完了周總的解釋，沒有表態，而是問了問別的事情。
這時候，龔雪來了。
“你講講，生產激光炮是怎麼回事？”秦堪說。
“激光炮是332廠的一項專利技術，是專門爲位面戰而設計的一種打飛行器的叫冰焰的尖端武器。發明出來以後，由於他們的資金有困難，就把這項技術拍賣了，他們的技術以入股的形式獲利。我參加了競標，我是按照宋小佳的指示競標的，和我們競標的是一個叫‘湖底’的工廠，據說很有來頭。但是，我們最後贏了。競標成功之後，爲了趕時間，我就安排在這裡生產，但周總不同意。就這麼回事。”
龔雪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秦堪並沒有準備評論他們的是非，而是對這種技術很感興趣。
冰焰！
很有趣的名稱。
“冰焰，你們試過它的威力了嗎？”秦堪問。
“試過。冰焰一旦打出去，光束可以持續十秒鐘，這樣，追擊目標就容易多了。它每零點一秒就可以燒穿十釐米厚的鋼板，威力十分強大。並且，每一炮之後，只需要十秒鐘的冷卻時間，比過去的同類產品比較，大大縮短了冷卻時間。”龔雪說。
秦堪說：“好東西啊。量產之後，一個月能夠生產多少臺？”
龔雪說：“開足馬力，一個月也只能生產九十臺。我估計市場需求不少於三萬臺。我們其實根本生產不了這麼多。”
“可是，你一個訂單也沒有。”周總插嘴說。
秦堪朝周總笑了笑，又轉過頭，對龔雪說：“一臺的售價是多少？”
“一臺售價在三千萬美金以上。”
秦堪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秦堪的記憶中，他聽說過“湖底”這個公司，這個公司是黃天華的，這麼大的市場，宋小佳他們是怎麼競標競贏的呢？
“你們競標，是怎麼競贏的？”秦堪問。
“差點不行了，宋小佳及時趕過來了。一錘定音，人家‘湖底’公司懵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輸在我們兩個女的手裡。”龔雪說。
“嗯，是的，你們很厲害。”秦堪說。
秦堪不由得對宋小佳又一次另眼相看。這個人的能力，真的不可估量。
當然，秦堪沒有和龔雪討論“湖底”公司，更沒有討論黃天華。
秦堪說：“現在一條生產線肯定不行，十條也不夠。我上次已經和江口市的老大小柳說了，要他騰一快地給我，你們有沒有接到他們的通知啊？”
周總說：“接到了。但是，我們沒有得到你的指示，事情暫時就擱在這裡。”
秦堪看了一眼龔雪，說：“你知道嗎？”
龔雪搖搖頭。
嗯，秦堪心裡在琢磨，看來，老周真的老了，該換一個人了。這個人是誰呢？
當然是龔雪。
但是，今天不能換，得找一個機會。
老周這人，任勞任怨的，不能在他們有矛盾的時候突然換了他，這樣，會傷他的自尊心。
“老周，你把這幾家廠子的一把手約個時間，我秦堪請他們吃飯。你看，什麼時候比較好？”秦堪說。
“三天之後吧。大後天晚上怎麼樣？”老周說。
秦堪笑了笑，“爲什麼要三天呢？明天不行嗎？或者，就今晚。”
“是不是太匆忙了？”周總說。
“試試吧，我估計行。”秦堪說。
秦堪的估計是對的。這些工廠的老總，聽說可以和秦堪的工廠合併，他們很高興，巴不得！
現在，江口重工集團附近的工廠，誰不知道秦堪集團的實力？進了總公司，就等於進了保險箱，再也不必擔心工廠虧本的事了，只需要考慮盈利的大小。
所以，按照秦堪的預測，這些人只要是在江口，他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會趕來參加晚宴的。
當然，周總沒有這樣的敏感性，他甚至還認爲，人家會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既然要合併人家的工廠，請客，就一定要請的很有誠意。
怎麼才叫有誠意？
最起碼給別人一個充足的時間準備纔對啵。
今晚請客，這樣匆匆忙忙，人家一定不會來，因爲，這也太沒敬意了。
不過，周總見秦堪這樣迫切，也不好提出反對意見，只好說：“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