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年輕軍官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他們時不時還注意一下又沒有別人偷聽。而真正就在他們耳邊一字不漏聽情報的秦堪和蘇麗義，卻沒有發現。
他們互相交換了情報之後，各自散了。
這時不遠的兩個中年人的談話也讓秦堪警覺起來。
“剛接到通知，說秦堪和蘇麗義可能進入了這裡。你那裡這麼多的重要科技資料，他們不會是爲了這個東西而來的吧？”一箇中年人說。
另一箇中年人瞟了他一眼，說：“他們又不是工業間諜，要這些資料幹嘛？”
“你這裡的東西都是高科技的，你以爲沒有價值嗎？說不定他們會感興趣的。”
“高什麼科技？怎麼製造螺絲，怎麼製造鋼管，怎麼製造齒輪，這也是高科技？”
“你別小看它們好不好，你見過一萬年不生鏽的螺絲嗎？你見過誤差只有零點零一毫米誤差的鋼管嗎？你見過無摩擦的齒輪嗎？這還不是高科技是什麼麼？”
另一箇中年人驚訝地說：“難怪，要成立專門的保密室，原來這個科技還這麼高級。不過，我想秦堪順手牽羊呢還是可能，但專門來偷這東西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再說，他怎麼知道我手裡有這個東西？”
“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就怕他順手牽羊。”
“我啊，巴不得他來個順手牽羊。”
“咦？你這是什麼話？英明偉大的奇犽人領導我們，難道你還不樂意？你今天是遇見我了，要是遇到別人，告你一狀，九九八十一天的禁閉，苦夠你吃的了。”中年人說。
“嗯，你們都是奇犽人的忠實走……好，就算我什麼也沒說。奇犽人偉大，奇犽人英明，奇犽人光明正確。”
“你這樣的態度不行啊，劉主任，你還不是因爲上個月沒獎勵奇犽元給你嗎？其實，你其他時候的奇犽元比別人還多，你何必計較這一次呢？”
姓劉的主人冷笑一聲，“你負責績效考覈，當然你感受不到我們這些人的痛苦啦。你知道嗎？上個月，沒有發一個奇犽元的獎勵工資，害得我一個月兩葷兩素，看着葡萄酒只能流口水。”
另一箇中年人說：“你也看看別人，喝葡萄酒的有幾個？不都是沒有錢嗎？老豪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很久也不發補貼給我們了，這點積蓄很快就會用光的，今後只怕沒有魚和牛肉吃了。你還嫌棄？”
……
秦堪和蘇麗義聽了他們一會，沒什麼意思，就又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秦堪，你不對劉主任的倉庫感興趣？”蘇麗義笑着說。
秦堪說：“不行，先完成大事再說。老豪的大腦不分離，對華夏的害處很多，特別是他告牛霞的狀，這很危險。”
蘇麗義笑着說：“對的，這次我們來的主要目標就是要給老豪做大腦分離術。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秦堪和蘇麗義就這樣在食堂裡呆上三天，才基本上弄清楚了老豪的辦公地點以及臥室。
老豪的辦公地在第七號樓的第三層，二樓是他的辦公室主任辦公的地方和機要室，一樓是警衛連和車隊司機辦公的地方。
秦堪他們在辦公樓的後面放出了海螺宮殿，這樣，在海螺裡，他們可以直接進到老豪的辦公室裡。但是，要出了海螺再進去的話，就得從一樓開始上去。一樓這一關就沒法突破。
先偵察，再做打算。
秦堪和蘇麗義從第一樓開始，一層一層往上看。
進到第一樓，很明顯，這裡不僅是警衛多，就連設備也很齊全，安檢的設施，秦堪第一次看到。
進第一道門，完全就是一個X射線門，你身上的骨骼、器官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雷達，什麼隱身衣都不行。
除了這道門，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去了。
所以，秦堪和蘇麗義死了這條心，這條穿隱身衣的心。
當然，秦堪在海螺宮殿裡走進去是沒問題的，他們不是在同一個空間。
第一層樓裡，值班的是一個排的兵力，包括房子的前後，三十個人把它圍得水泄不通。
東面，十幾個司機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他們曾經都是特警。西面，幾個監視人員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屏幕，他們二十四小時監視周圍和室內的情況。
秦堪和蘇麗義看完了第一層以後，他們就基本上放棄了硬闖這棟大樓的打算，除非秦堪用毒藥把他們全部迷倒。但是，其他地方，譬如另一棟房子，又有沒有對這棟房子的監視呢？
很可能有。
他們來到第二樓，同樣，又是一道X射線門，這裡是一個班把守，還有監視器，對一樓和房子的前後監視了。
二樓的東面，是老豪辦公室主任辦公的地方，電話就有十部，每一部都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守着。另外，還有七八個辦公室主任的助手，都在忙碌着。
辦公室主任在低頭看一份文件，秦堪走過去，瞄了一眼這份文件，這份文件是一份任免通知，整整十頁，第一頁就是關於海市的人事任命。
都知道，海市是華夏出幹部的地方。老豪就是上海來的。
秦堪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他被另一個報告吸引了。
《關於牛霞同志違反奇犽人規定的處分建議》。
可惜，只能看到封面，看不到裡面的內容。
由於是不同的空間，秦堪他們沒有辦法翻頁。
這是老豪執着地告牛霞的狀的證據。幸虧來了，要不，牛霞真的有一天會被老豪整死的。
“老潘，老豪對黃天華也有懷疑了。他要我們對黃天華進行一些調查。我說，他是不是有些過敏啊？”
“他有這種敏感性是對的，作爲他這個位子，沒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是不行的。”
“我看，主要是他對奇犽人的態度，他對奇犽人的忠誠度太高。所以，我們不能輕易提意見。”
“嗯，我贊同你這觀點。他對奇犽人的忠誠度比我們都要高。”
老潘是老豪辦公室主任，另一個應該是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