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提着大米來到湯老師家,阿姨把秦堪迎接去,秦堪把手中的山珍海味和大米放在廚房。
湯老師在後花園種蔬菜,聽見秦堪來了,鋤頭一丟,連鞋子都沒換就進來了。
“呀呀呀,你這老頭,把地給弄髒了,趕緊換了鞋子。”阿姨拿着鞋子給湯老師換了,才進去沏茶。
湯老師家現在沒請保姆了,他們兩口子越活越精神,還嫌事太少,不夠他們倆乾的。
湯老師和阿姨已經打了結婚證,只是不好意思舉行婚禮,兩人就外出旅遊了一個月,算是度蜜月,最近幾天纔回來。
秦堪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結婚照,大大的,有門框這麼大,就在臥室的牆上。
“今天弄點香米來,給你們嚐嚐,看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的話,想邀幾個窮學生開個高檔米行,賺幾個零花錢。”秦堪坐下,喝了一口茶說。
湯老師也挨着秦堪坐下:“你又開米行,哪有這麼多精力?”
秦堪笑了笑,說:“年輕嘛,只有身體不垮就行,累不壞的。”
“你別跟我說這個,要你參加田徑訓練,你就這也是理由,那也是理由,就兩個字,不去!你呀,可惜了,成爲一個拔尖的遠動員,絕對有希望。”湯老師很惋惜地說。
秦堪笑了笑,沒回答湯老師。
“上次我來找你,他們說你不在,我又去了兩次,就是不見你人影。下個月又有田徑大獎賽了,你可以去拿兩塊金牌回來。”湯老師喝了一口茶,接着說,“要不是醫生說了,珍惜生命,遠離田徑,我非要把你捉去不可。”
秦堪又是笑了笑。
“要是時間上沒有衝突,打打醬油也未嘗不可。我這人就是對訓練不感興趣,比賽倒是願意參加。”
“不訓練,哪來成績?”湯老師說,“你就是缺乏訓練,完全靠天賦,這哪能行?”
秦堪笑了笑說:“訓練太枯燥。”
“吃得苦中苦,纔是人上人啊。上次,我看了你參加的足球賽,你踢是踢得好,可惜配合不行,要不,你們還能贏更多。”湯老師說,“你怎麼連名字都改了?”
“也是打醬油,臨時冒名頂替。”秦堪說。
“真有你的,打醬油都打出了水平。”
這時,阿姨削好了水果,放在他們倆面前,“吃水果。”
“阿姨,你別走,來試試這個。”說着,秦堪從懷裡拿出一對手鐲,“你們結婚我還沒送你們什麼禮物,,這對手鐲,你試試。”
接過手鐲,阿姨眼睛都發直了,她原來家門口有一個珠寶店,經常在裡面玩,珠寶店裡,有一隻一百六十萬的手鐲,她看過無數遍,過去,總覺得那是最好的手鐲了,誰知今天一看,那個差遠了。
“多少錢?”湯老師問。
“咱之間不講錢,喜歡就行。”秦堪說。
阿姨戴上了,正合適。她也問:“這個多少錢,知道個價,心裡有底,今後做傳家寶,也有個說法呀。”
“幾千萬吧。”秦堪說。
“幾千萬?這個我們不敢要,太貴了。”阿姨趕緊退出來,要還給秦堪。
“別!”秦堪趕緊說,“湯老師對我有恩,我還沒有報答呢。”
湯老師一聽,說:“這就不對了,秦堪,你說我對你有恩,什麼恩?你對我有恩才差不多。你看,我現在住的、用的、行的、吃的,哪一樣不是你的?就連那個‘最佳教練’稱號,也是你幫我掙來的。”
秦堪本想,你給了我海螺呀。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這個秘密不能說。
“沒有你的推薦,沒有你帶我訓練,以及指導我比賽,我哪裡能夠得到金牌?再說吧,有句老話,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難道不應該孝敬您嗎?”
湯老師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好吧,你就收下吧,年輕人就這麼任性,由着他去。”
阿姨戴上手鐲,喜滋滋去了廚房。
不一會,廚房裡就飄出一股濃郁的香氣,這米,真的太香了。
“你這鬼靈精,又在哪裡找到了好貨源?這米,沒有百多塊錢一斤,真對不住它的香味。”湯老師說。
“你說可以賣到一百多塊錢?”秦堪很少逛商場,更不知道有高檔米買,還以爲米就兩三塊錢一斤。
“怎麼沒有?超市裡就有九十八塊錢一斤的米,叫什麼環保米。我吃過,味道還可以,但,哪有現在米這麼香?”湯老師緩緩地說,“你這米,買兩百塊錢一公斤,絕對有銷路。”
“那我就定這個價,一百塊一斤。”
又聊了一會,話題轉到田徑大獎賽上,湯老師反覆對秦堪說:“別浪費了,你既然有這個天賦,你就應該充分利用好自身的條件。我省是田徑大聲,大獎賽是很有質量的,你應該去參加,能得幾塊金牌回來,我湯老師心裡也高興啊,對不對?”
“好吧,我就報個名,還是參加一百米和一萬米兩個項目。”
湯老師一聽,高興了,“明天起,我就回來訓練你。”
“這個不行。”秦堪一聽他來真的,急了,“你得聽醫生的,醫生說了,珍惜生命,遠離田徑。你怎麼可以不聽呢?”
“我就坐在場邊看着你訓練,這又不礙事。再說,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哪還有什麼心臟病?”
湯老師每半年做一次體檢,確實,他的各項指標,都比原來好多了,心電圖檢查,就連心臟缺血的診斷都沒有下了。
“這樣也不行,要不,我就不報名參賽了。”秦堪的殺手鐗放出來,湯老師只好沉默下來。他就是擔心秦堪不報名。
沒多久,飯菜上來了,湯老師和阿姨吃了口乾飯,半天沒做聲。
這也太誇張了吧--是說這大米,這味道太好吃了,只能用誇張兩字來形容。
“兩百塊錢一斤都會有人買。”湯老師說,“現在有錢人又不少,再說,國內市場不夠,還可以出口到國外去。”
“高檔餐館就有需要,普通人只是嚐嚐味,過年過節,買幾斤而已。”阿姨當家人,懂得錢是怎麼花的。
“其實,我還真的不需要太大的市場,一年賣個幾萬噸就夠了。不過,價不能定太高,要讓普通人也能嚐到這大米。所以,還是堅持一百塊錢一斤的價。”秦堪吃了一口飯,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