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宇尷尬地“我我”着，這怎麼辯解，抓了一個正着。
秦堪微微冷笑了一聲，“給我。”
劉亞宇機械地把信交給了秦堪。
秦堪收起信件，把手提包拿了起來。
他早就懷疑了。
終於，今天證實了劉亞宇在監視自己。
不過，秦堪沒有打算辭退他，但是，他不讓劉亞宇每天跟着自己了。
“我看你怎麼向你的上司交差。”秦堪想到這裡，忍不住想笑。
他終於笑了，“亞宇，人家給我的情書，你這麼好奇？不好，這樣，真不好，你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還想浪漫一下？”
劉亞宇呃呃半天，臉上尷尬地掛着笑容。
“不過，沒關係，好奇心嘛，誰沒有？”秦堪笑了笑，“亞宇，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你這樣盡職盡責，我有些不習慣，你就別每天跟着我了。你每天來辦公室上班，有事，我再打電話給你。”
秦堪又補充一句，“等會，我會跟謝主任說一聲。”接着，做了一個怪臉。
劉亞宇聽這話，如雷劈了一樣，滿臉都變黑了。
他再也完不成任務了，再也不可能得到上司的獎勵了，他只能每天老老實實上班，拿點死工資。
剛好，這時謝主任進來了。
秦堪說：“噢，正好，我跟你說一聲，亞宇的工作，我需要加強跟組織的聯繫，就把他留在辦公室，別老跟着我跑了。考勤，就在你這裡考吧。”
“這不太好吧？你身邊沒有一個人。”謝主任說。
“就這樣，不爭論了。這樣，我能知道縣裡的動態，對我的工作來說，更好。”秦堪說。
“好吧，尊重領導您的意見。”
謝主任是個很機靈的人，秦堪這麼一說，他就知道秦堪對劉亞宇已經不滿了。
好，很好，你領導對他都不滿了，今後，這人就只有被我奴役的份了。
謝主任在想。
平常，幾個副主任，人人都跟着一個副縣長，謝主任想指使誰做點事，都不好指使，也指揮不動。
現在好了，你劉亞宇就認命吧，事有的你做，職務，沒你的份。做對了，是我的功勞，做錯了，你就時時準備頂黑鍋吧。
謝主任陰森森地朝劉亞宇笑了幾聲。
秦堪走了，他準備下鄉去看看蔬菜大棚準備的怎麼樣了。
劉亞宇看着秦堪的背影，心裡恨恨的，他的前途，他的財富，被秦堪輕輕幾句話毀了。
他真的欲哭無淚。
秦堪開着車，一路看下去，到處都是繁忙景象。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蔬菜還得繼續種，所以都準備大棚。
來到楓樹鄉，在集鎮中央，一座雕像聳立在那裡，它的前面，燒了的香燭清晰可見。
秦堪一看這雕像就有些不舒服。
怎麼這麼像我？
後來，他問了問村民，你們這雕像是誰呀？
村民說，財神菩薩呀。
財神菩薩怎麼穿着現代人的衣服？
本來就是現代財神菩薩呀，秦堪，秦縣長。
我……草，供奉在家裡，也就算了，現在供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情何以堪啊！
不行，等晚上，我得把它收進海島。
秦堪繼續往前走，不久就到了王九仙鄉，這裡也在準備大棚。
一進集鎮，他的頭皮又是一麻，誰知這裡也有一座雕像，比楓樹鄉的更高更大。
一連跑了幾個鄉，都是一樣，鄉鄉都有秦堪的雕像，戶戶也有秦堪的小石像。
鎮上的人，路過的，都摸一摸秦堪的雕像，說，這是沾一沾財氣。秦堪的腳，都莫得溜光的了。
秦堪還注意到了，雕刻上，男人那要緊部位，也被摸得溜光溜光的了。
秦堪渾身起起了雞皮疙瘩。
不行，這丫太缺德了，雕塑也就罷了，摸也沒關係，但是，你們也別摸我那地方啊。
財氣又不是那地方來的。
當然，秦堪知道是誰摸的。
不是少婦，就是少女。
二十六個鄉鎮，是不是都有呢？
纔多久沒到鄉下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不行，今晚要大幹一場。
秦堪想到這，沒心思再走了，回到賓館等天黑。
一回到賓館，小羅高興得笑個不停。
幫秦堪放水洗臉，幫秦堪倒茶，幫秦堪換拖鞋，殷勤得不得了。
秦堪幾次皺眉頭。
他記得，原來小黃在時，多舒心啊，處處到位，又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總顯得那樣溫馨、那樣親切。
做完了，小羅就是不願意走，腦袋不停地轉，總想找到還沒到位的地方。
“你回去休息吧。”秦堪說，“這裡沒有什麼事做了。”
“我不需要休息。”小羅說。
“沒事了。”秦堪又補充一句。
“我擔心有不周到的地方。領導你休息吧，我不吵你。”小羅還是不走。
秦堪嘆了一口氣，哎，怎麼得了，你也太殷勤了吧？
“領導，你也有煩惱的時候？”小羅聽見秦堪嘆氣，好奇地問。
秦堪本不想理她了，但又覺得不好，於是說：“是人，就會有煩惱，我怎麼會沒有煩惱呢？”
“你這樣有錢、有才華，二十歲就當了副縣長，聽說，還有幾個漂亮的女朋友，怎麼還會有煩惱呢？”
秦堪苦笑一聲，隨口答道：“女朋友多了，不就煩惱來了嗎？”
“哦，我懂了，她們互相吃醋吧？”
“你說呢？”
“肯定是互相吃醋。要是我是你的女朋友哇，我就不吃醋。”
“你會不吃醋？我不信。”
“真的！誰能夠做你的女朋友，就是人生一大幸事，還吃醋？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堪笑了笑。
“我……我要是能夠做你的女朋友就好了。”小羅的臉紅了，瞟了幾眼秦堪，見秦堪沒有反對，接着又說，“我說這話，你不會生氣吧？”
秦堪又苦笑了幾聲，說：“怎麼會生氣呢？”
不過，很快，秦堪就後悔了，他發現，小羅真的有做秦堪女朋友的打算。
她眼睛勾勾地看着秦堪，呼吸也有些急促。
秦堪趕緊說：“幫我再沏一杯茶。”
小羅才從剛纔的迷離之中清醒過來。
看來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得先離開一陣。現在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總和她聊，真擔心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