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局長被關在所裡,根本就沒人來理睬他,冷冰冰的,坐在又冷又硬的長凳上。
他想喊冤都沒人聽得見。
就這樣,他們熬了一夜整的,到第二天才有人來看他。
“說!你們搶劫了一些什麼地方?站好!”幹警一上來就給周副局長來了一個下馬威。
“我……我是區食品藥品監督局的周素任,局長,噢,副的。”
“你怎麼不說你是魏局長呢?”
“不,我確實是周副局長。”
“你一個副局長,還做搶劫犯?”
“我不是搶劫犯,我是執法檢查,他們非法經營,沒收他們的物資。”
“別逗了!半夜三更去執法?你聽過?”問話的是派出.所的所長,他搖搖頭說,“我沒聽過。”
“真的,我們是執法。”
“好啦好啦,別開玩笑了。快供述搶劫事實吧。”
“冤啊!我堂堂副局長,怎麼可能會做搶劫犯呢?”
“人贓俱獲,你還能狡辯?說,你的姓名!”
“周素任。”
“胡說!周素任怎麼可能做搶劫犯呢?”
“我有身份證。”
“拿過來看看。呵呵,假身份證還做的很逼真啊。”
……
就這樣,周副局長被折騰了兩個小時,最後才確認,原來是一場誤會。
“誤會”消除了。周副局長不幹了了,他要求所裡調查秦堪他們打人的事實,對他們給予處罰。
所長哈哈一笑。
“別逗了,好吧。”
“爲什麼?”周副局長不解。
“你們砸東西在先,他們正當防衛還不行嗎?”所長說。
“我們執法,他們抗法,爲什麼不能抓他們?”周副局長疑惑地問。
“執法?你憑良心說說,你們是在執法嗎?”所長看着周副局長的眼睛問。
“當然是在執法啊。”周副局長還在嘴犟。
“好了好了,你之所以沒有被當做搶劫犯處理,還是人家秦堪,也就是打你的那個人,他主動爲你說情,我們才放了你。你知道秦堪是什麼人嗎?”
“不就是會所的老闆嗎?”周副局長不屑地說。
“你知道會所的會員都是些誰嗎?”所長冷笑一聲。
“……”周副局長沉默了,不過,他還是嘴犟,說,“管他是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哈哈哈哈。”
所長哭笑不得,心想,難怪,你不捱打誰捱打?
所長不想和他囉嗦了,冷冷地說:“你們魏局長打了電話來,他已經向秦堪他們賠禮道歉了。好像,你們,姓魏的纔是一把手吧?”
“……”姓周的無話可說了。
所長笑了笑,“剛纔我說了,秦堪是誰,你答對了一半,另一半我告訴你,他是江口重工的董事長。”
“他……不可能吧?”周素任瞠目結舌了。
因爲,在江口市,連小孩都知道江口重工的份量,作爲官場上的的一員,周素任不會不知道江口重工。
這個企業的董事長,可以出入紫禁城。
這種人,是周素任可惹的?
認了。
到這個時候,周副局長只能認了。
人家是江口重工的董事長,自己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在他面前,碾壓之後,連粉末都找不到。
他走了。
灰溜溜的走了。
不過,周副局長回家後才知道,他手下的人早就回去了。
他感到了一股恥辱。
“我要報仇!”
“你報仇?你私自去執法,沒經過局長會議討論,擅自行動,吃了點虧,你還好意思說報仇?”
魏局長拉長了臉。
“你知道嗎,人家隨便說一聲,你的烏紗帽就沒了。你懂麼?”魏局長一慣看不起周素任,“人家只是不想和你計較而已。”
周素任一想,兩粒淚水滾了下來。
酒沒有弄到一瓶,捱了一頓打,還在派出.所裡蹲了一夜,這就是他招惹秦堪的下場。
所以,周素任一想到這,就不得不流淚。
秦堪接到所裡的電話,所長笑着對秦堪說:“事情都辦完了,這傢伙,真的哭了。”
秦堪在電話裡呵呵一笑,說:“你們也太過分了一點吧?昨晚,你們關他一夜,沒被凍壞吧?”
所長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他怎麼會長記性?”
此時,秦堪在龔雪這裡。
他是來慰勞員工的。
秦堪食府的工作人員有一百多,每天營業額在百萬之上,在江口市,屬於最大的飲食單店。
龔雪一見到秦堪心裡就噗噗跳得特快。上次他們見面,雖然沒有吃禁果,但也算舔了舔、聞了聞,這滋味真好。
當時的情景,到現在都歷歷在目。
秦堪當然也想起了上次的情景,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心情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今晚打烊之後,全體員工聚餐。年終了,得慰勞慰勞員工了。”秦堪說。
“那我要不要也打個紅包給他們?”龔雪說。
“你別另外搞了,紅包錢我出,就算是我們兩個一起出的。”秦堪笑了笑。
聊了一會,龔雪去張羅今晚的事了。
到了晚上,顧客都走了之後,秦堪食府的員工都聚攏來了。十三桌。一把二十六人。
在開餐前,龔雪唱了一首歌,鄧麗君的《甜蜜蜜》。唱得真好,有幾分鄧麗君的味道。
總經理帶了頭,員工自告奮勇,開始表演起節目來。雖然沒有任何準備,但是,晚會還搞得不錯。
後來,幾個服務員在一起咯咯笑個不停,她們在策劃,要把秦堪推上臺,要他表演一個節目。
她們很快就議論好了,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拉的拉、推的推,把秦堪推到了正中間。
秦堪笑着說:“表演一個什麼節目好呢?”
“你最拿手的!”
最拿手的?
秦堪略微想了想,最拿手的當然是樂器啦。
到海島上去取屠三給他的古琴?
來不及了。
那就來一支舞蹈吧。
《盤鼓舞》?可惜,鼓,都在海島上。
“我就來一支《劍舞》吧。”秦堪說着,就去選擇音樂。
音樂一響,秦堪舞了起來。
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舞蹈,這身段、這舞姿,一個個看得驚愕不已。
“秦堪竟然會跳這樣的舞?”
很多人都在想。
平日裡,她們仰視,更多的是因爲秦堪是老闆、有錢,在賽場上,他是強者。現在一看,她們驚愕了,原來,秦堪多才多藝,就連這種古老的舞蹈也會。
龔雪也是第一次發現秦堪在這方面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