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至少有三次,蒙面人有機會殺秦堪的。
不過,秦堪並沒有因此氣餒,因爲他發現,自己和蒙面人之間的武功相差並不遠,今天,秦堪並沒有出全力,他有所保留,他不希望蒙面人摸清自己的底細。
其實,秦堪和蒙面人之間,功夫在仲伯之間。
秦堪還留有一手,他沒下毒。
蒙面人讓秦堪走了。
秦堪聽到了這個人在他背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聽的出來,他,也有他的苦衷。
秦堪回到了石村,根據董婆婆那幅畫的位置,秦堪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山洞。
果然,一進洞,就在洞壁上發現了朱義的字跡。
按照朱義的標識,一路走進去。
這一次進洞,因爲有明確的標識,很快,他就找到了上一次走過的地方。
他繼續往前走,在一個小洞前停住了。這裡有兩處標識,一個,大大的朱義兩字,另一處,卻是寫了一個小小的朱義兩字。
秦堪毫不猶豫就進了字很小的這個山洞。
上次,他沒有走過這條路。
果然,走了不多久,發現了藥王煉丹的爐子,牆壁上,還有朱義留下的手跡,上面寫着,“藥王煉丹之處”。
再往前走,還發現了兩具屍骸,看得出來,是一男一女。
這多半是尋找藥王,或者毒王之人。
再往前走,朱義就沒有留下手跡了。
顯然,朱義到了這裡之後,就沒有繼續往前。
走還是不走了?
秦堪不擔心缺水缺糧的事,所以,他一邊留着記號,一邊繼續往前走,一直走了三天三夜。
大概進了百多公里了。
他走走停停,根據海島內的萬用時鐘,他一會兒在海島、或者城堡裡生活,一會兒又到山洞裡行走,直到第六天,他纔沒路可走了。
秦堪坐下來,他在這個死衚衕裡休息一會,準備往回走。
他四處望望,突然,幾個大字引起了秦堪的注意,“人間仙境”。
這還是朱義的手跡。
秦堪感覺有些蹊蹺。
他爲什麼會在此處留下這四個字呢?
他四處看了看。
就在人間仙境的境字之後,有一塊地方的顏色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秦堪推了一推,這個地方鬆動了。
他再用力推了推,眼前豁然又是一個山洞,明亮的有些刺眼,再往前走,就出了山洞。擡起頭,藍藍的天空就在上面。
這裡是一個好大的天坑。
這個坑,有數百丈深。
進到天坑,樹木鬱鬱蔥蔥,鳥語花香,還有不少的山羊和野鹿,樹上,很多果子已經熟透。
秦堪四面張望了一會,這個天坑足有一平方公里以上。
秦堪四面走走。
什麼,這裡竟然有一棟房子?
秦堪叫了幾聲,“有人嗎?”
不見有人回答。
秦堪輕輕推開房門,裡面,乾乾淨淨,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雖然很簡陋,但是,每一件東西,都整整齊齊放好了。
一看,就知道,這裡有人生活,而且還有女人。
秦堪走出了房門,來到房子後面,這裡,種了很多的蔬菜。
這裡有人居住是毫無疑問了。
秦堪四處尋找。
他一邊喊,一邊走。
來到一處水塘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碼頭。
溪水,清澈見底,水中,三寸長的鯉魚成羣結隊,在水裡遊蕩。
難怪,朱義會寫上“人間仙境”四個大字。
這裡,果然是人間仙境。
想到這,秦堪心裡突然一緊。
會不會是朱義呢?
這裡是隱居的絕佳場所啊。
秦堪一邊繼續尋找,一邊自報家門,他知道,朱義的武功極爲了得,一旦觸怒他,自己必死無疑。
可是,秦堪尋找了好一陣,就是不見有人。
不對呀,明明這裡有人的,怎麼會找不到呢?
難道,躲起來了?
“我是秦堪,誤撞誤碰來到此處,實在沒有他意。哪位前輩在此,秦堪求得一見。”
沒有人回答。
“前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就是朱義大俠。我有葉麗華、董青的口信。”
此話一出口,秦堪心裡就知道壞了。
糟!
一件冷冰冰的東西貼在秦堪的脖子下。
是一把利劍。
以秦堪現有的武功,別人出手,自己一點覺察都沒有,這人的武功簡直是匪夷所思。
秦堪乖乖地投降。
他舉起手,身子一動不動,“前輩,我秦堪絕對沒有歹意,請拿開寶劍。”
“嗯,你說,葉麗華和董青帶來口信,她們說什麼啦?”一個清脆的女中音從秦堪右側傳來。
“沒,我是瞎編的。我只是想見朱義大俠。”秦堪讓人不敢動一動。
“你知道朱義的下落?”
“不知道,我以爲他在這裡。請前輩拿開寶劍,求你了。”
“嗯,你怎麼知道朱義的,他已經失蹤五十多年了。”
“巧合,我遇見了董青,她講的。”
“……”側邊沒有了聲音。秦堪脖子上也沒有了利劍。
秦堪回過頭,一個極美的中年婦女--不對,是老年婦女,站在他身邊。
“我叫黃彬彬。我在這裡等候他五十五年了。”她輕聲地說。
“黃前輩,朱義前輩曾在在這裡和你一起生活?”秦堪說。
“是的,我和他在這裡生活了三年。”
三年?
難道你們三年會沒有兒子,或者女兒?秦堪疑惑地說。
“秦堪,我和朱義在這裡生活了三年。那年,我生養以後,朱義說,我們有了後代,就不能在這裡生活了。所以,他帶我遊歷天下。那時候,多快活,我們夫妻和兒子一道,走南闖北。”
她揮了揮手,說:“進屋裡坐吧。”
秦堪隨着黃彬彬來到屋內。
“坐。”
秦堪坐下。
黃彬彬又倒了一杯涼茶給秦堪,“朱義有一個嗜好,就是喜歡探險,他探險的時候,就會把我們安置在客棧裡。那一年,他走了的第二天的夜裡,來了一羣人,闖進屋內,逼問朱義的去向。那天晚上,他們把我的孩子搶走了。”
秦堪“啊”地一驚。
黃彬彬頓了頓,繼續說:“也就是那次,朱義再也沒有回來,江南江北,我尋找了朱義和兒子多年,後來無望,我就回到了這裡,等候朱義。”
秦堪聽完,隱隱約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似乎和朱義的兒子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