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阿姨在外面感覺到了房子裡的不對勁,她又不敢進去,她被急得團團轉。
怎麼辦?怎麼辦?
範阿姨搓着手,跺着腳,在房子外面團團轉。
這時,黃天華過來了,“怎麼回事?”他急切地問。
“秦堪和姥爺子在房子內,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有危險。”範阿姨說。
範阿姨在黃天華面前,她的地位稍稍還高一點,只是他們之間沒有統屬關係,進屠三的房子,沒有範阿姨的許可,黃天華輕易還不能進去。
範阿姨是屠三的喉舌。你說,她和黃天華,誰更有權威?
現在,他們倆,屠三的左右手,在房門外六神無主。
“進去!”過了一會,黃天華果斷地說。
“不行!”也不知什麼原因,範阿姨突然伸手攔住了黃天華,“沒有姥爺子的召喚,誰也不能進去。”
“怎麼,你不是說,姥爺子和秦堪有危險嗎?”黃天華一驚,“出了事,怎麼辦?”
“正因爲有危險,所以就不能進去!”範阿姨堅定地說。
“走開!”黃天華伸手就去推開範阿姨。
誰知他這麼一推,範阿姨沒有被推開,他自己倒是連退了兩步。
黃天華一愣,“咦?你要跟我動手?”
“誰也不能進去。”範阿姨冷冷一笑,“要進去,就得過我這一關。”
“哼,師父有難,誰敢攔我?”黃天華大聲說,一套橫拳,凌厲地像範阿姨擊去。
範阿姨冷笑一聲,說:“你硬要闖關?哼,只怕沒這麼容易。”
接下來,兩人鬥到一塊,打得難解難分。
眼看着範阿姨漸漸抵擋不住,她突然輕輕一笑,說:“你還真敢闖?”隨即拳法一變,也是橫拳相對,兩人又旗鼓相當。
“爲了救師父,就是犯下天條,我也不在乎。”黃天華拼盡全力進攻,大開大合,虎虎生威。
不過,黃天華看似十分凌厲的進攻,在範阿姨的綿綿不盡的招式之下,根本不顯得功效。
漸漸,黃天華的攻勢變緩了,一步一步被迫往後退。
“嗯,原來也不過如此!”範阿姨冷笑幾聲。
“好吧,我打你不過,我只能放棄。不過,要是師父有個三長兩短,你得負責!”黃天華退了出去。
黃天華走了。
範阿姨又在門口搓起了手,怎麼辦呢?
此時,屠三已經到了衰竭的邊緣,他嘴裡的血色泡沫越來越多,身上的大汗也是粉紅色。
秦堪還在演奏着《二泉映月》,只是,這音樂已經到了聲嘶力竭的地步。
不行!不行!
秦堪在吶喊。
可是,他的肢體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他的大腦漸漸變得渾濁不清,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拿着柺棍,在小巷子裡行走的瞎子。
前面是一個水塘,很深的水塘。這個瞎子繼續向前走着,他朝水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