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三以爲秦堪在笑他,嚴肅地說:“秦堪,你要認真點噢,你知道義和團嗎?當時號稱刀槍不入,你以爲他們是自己騙自己嗎?錯了!當時確實有一支小隊,他們確實刀槍不入。這批人,不是我們這個族羣的,他們也是外星人。只是,他們不久就被另一羣外星人消滅了而已。那一羣外星人就在八國聯軍裡。”
越說越離譜。
屠三腦子裡有很多的外星人例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他自己,曾經有過一段老年性精神病歷史,在患病時,他還聲稱,自己就是外星人,後來病好了,纔沒有再說自己是外星人了。
屠三的話信不得。至少,他關於外星人的這段話信不得。
秦堪是這麼想的,黃天華也是這麼想的,蘇麗義更是不相信。
一百多歲的老人,很多話是很有價值的,但是,你要是全信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爲,老人難免不講胡話。
離開屠三,黃天華回到了地下辦公室,他們還沒有解禁,萬一談判崩了,戰爭又會重新開始。
秦堪和蘇麗義回到了清江市,爲了掩人耳目,他們又買了一棟房子,裡面的佈置很簡單。但是,安全是一流的,一般的小賊是不可能進去的。
蘇麗義負責佈置房子,巴扎幫忙。秦堪要去見幾個人。
第一個是校長家。
無論從哪個方面講,他都必須去校長家。
他幾乎翹了一個學期的課,怎麼補,他還得和校長商量。再說,雯雯,早就已經超過了校長夫人所說的接雯雯出來的期限。
來到校長家,校長和夫人驚訝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是你嗎?”校長夫人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牽着秦堪的手,上下打量了好一會,“是真的,真的是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了。”
校長也回過神來了,說:“你不知道,我們每天看新聞,好揪心啊。既想看到你有些動靜,那樣,我們就知道你還活着,但又怕你有動靜,你一有動靜,都是大動作,嚇死人。所以,我們在家裡,天天提心吊膽。”
秦堪說:“所以,我回來了,趕緊過來報個到,今後就不用擔心了。”
“好,好。”校長說,“這就好。”
校長夫人說:“雯雯,你什麼時候去接她?”
秦堪一時語塞。
“總得大學畢業了吧。”校長趕緊解圍,“現在大三,還有一個半學期就可以畢業了,還讀研究生嗎?”
秦堪說:“還沒考慮好。”
校長說:“再說,雯雯那裡,不是有情況嗎?現在特殊時期,她怎麼可以離開呢?”
秦堪說:“什麼情況?”
“最近宓族有不少人得了一種怪病,已經有十幾個人得病了,雯雯要爲族羣祈禱,她們有個規矩,族羣有難,女王要爲族羣祈禱三年。”校長說。
“什麼病?”秦堪問。
“什麼病?大醫院也沒有診斷出來。一種怪病,教科書上沒有。就是成年男子,一夜之間,雙腿蜷縮,變成殘疾,不能行走。”
這是一種什麼病?
秦堪這幾年也看了的書,這種病也沒見過。
不知是什麼病,就很難得到有效治療。天籟針和雲拍灸,至少也要知道是哪一系統的病,哪一類性質的疾病,並不是百病都能治,百病一個治療法。
天籟針和雲拍灸,扎針的時候,穴位選擇是非常重要的,什麼樣的疾病就扎什麼樣的穴位,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準備去看看,看能不能幫雯雯的忙。”秦堪說。
“這纔是好女婿!”校長夫人驚喜地說。
校長皺了皺眉頭,哭笑不得,有這麼一個心直口快的老婆,有時候多尷尬啊。
他沒有作聲,此時候,說什麼都不好。
“你什麼時候去啊?”校長夫人說,“幫我帶一些吃的過去吧。我還有一些臘肉,捨不得吃,正好留給雯雯吃。”
“吃的你就算了吧。秦堪去時,自然會想到的,他隨便拿出一樣什麼菜,都比我們家的好吃多了。你還好意思提那一塊臘肉,鹹死了。”校長說。
“呀呀呀,你看,你就嫌棄我了,你們男人沒有個好的!”
“我是說那塊臘肉,又不是說你!”
……
兩個人又吵了幾句,還是校長理性,沒有多吵,隨他夫人一個人叨叨。
“你大概什麼出發啊?”校長問秦堪。
“我想最近吧。手裡頭還有一些事,處理完了,我就到黔東南去,我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一定有原因的,光是祈禱是不夠的。”秦堪說。
“好吧,你儘量早點去吧。你是他們的聖者,你一去,也許問題就解決了。要不,雯雯的壓力很大。”校長說。
“好的,我下個星期就動身,遲也是十天後就動身了。”
秦堪有種預感,宓族人突然得這種怪病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一兩個人得這種病,也許永遠找不到原因,但是,十幾個人的病,要找到原因,應該是有希望。
關鍵的是,秦堪擔心這種病與內海的定海神針傾覆有關。
當然,一般來說,定海神針傾覆是天大的事,不僅僅是幾個病人的事。但是,秦堪有些預感,好像是有關。
一定得去看看。
回到家裡,秦堪把這事告訴了蘇麗義。
他們倆把醫學書翻遍了,就是沒找到相似的疾病。
“這就奇怪了,千萬分之一發病率的病都有記載,爲什麼這種病沒有記載呢?按照目前掌握的資料,應該是一種新的疾病。”蘇麗義說。
“是呀,不會與內海定海神針傾覆有關吧?”秦堪說。
“按理是不應該的。你想想,三七年抗戰開始,四五年內戰開始,定海神針也就是歪了歪,而這次是傾覆,應該要嚴重得多。不會是幾個病人的事。”蘇麗義說。
“也對啊,不應該是幾個病人的事。”秦堪說,“蘇麗義,你認爲,定海神針傾覆的事,預示着什麼呢?”
蘇麗義沉思了一會,說:“也許,任何預示都沒有,只是一件偶然事件。如果它真的預示着什麼,那就很麻煩了,因爲,這一次是傾覆,那就不是二戰可以比擬的,一定是比二戰更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