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琪與葉紫軒兩人相擁站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對方緩緩的呼吸之時,一個有些帶有訓斥之意的男子聲音當即從一樓大廳的走廊之中傳來,而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張琪見到了一名正穿着黃綠色軍大衣,手中拿着一根一尺多長大手電筒的老大爺走向了自己這邊,而他此時話語中所說的你們,當然也是在指自己以及葉紫軒兩人罷了。
雖然說這大學生談戀愛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甚至有的個別學校裡面,那些授課的老師見到某些優秀的男同學沒有女朋友,都會主動的介紹幾個不錯的女孩子給他,但是此時這名老大爺所說的話,也實在有些太過直接了,兩個人去找旅店扯淡?這算不算是在教唆這些學生去開房呢?這種話語即便是聽到那些即便結過婚的人耳中,或許都有些會難爲情,畢竟這些事情也是私下才能去做的事情,被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自然會難免如此。
而大學校園裡面的那些男女學生在一起同居之事,其實在大學之內早已經算不上什麼新聞了,雖然這種事情有些違背那些所謂的傳統思想,可是在這種時代背景下,如果不早戀,不去試婚同居,不去婚前財產公證,不去裸婚,甚至是成爲房奴,或許纔是一些另類的人羣。
而此時,在看到這名老大爺出現後,張琪這邊還沒等說話,葉紫軒那邊便不禁有些驚訝的低聲對張琪說道。
“哎呀,完了……”只見葉紫軒說着,急忙將張琪的外套衣襟拉起,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似乎恐怕此時出現的這人發現自已樣,而張琪這邊見到葉紫軒如此,當即有些詫異,因爲此時出現的這人,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看門的老大爺而已,最多不過就是一個門衛罷了。
雖然說這個老大爺的身上穿了一件有些厚重,並且和現在這個時節根本不相符合的棉質軍大衣,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根本不至於如此吧。
就算他穿了兩件軍大衣,他還是一個門衛罷了,難道還能變成超級賽亞人不成?可是還沒等張琪開口對葉紫軒問話,葉紫軒那邊似乎已經知道了張琪要問自己,隨即只見葉紫軒急忙對張琪解釋說道。
“這個人是我們學校保衛處的,專門管理這個教學樓的,以前每次我走得晚一點,他都出來攆我,恐怕我出來晚一樣,而且有幾次他第二天還會和我們導員打小報告,說我的壞話,好像見了我就像是眼眶發青一樣,真不知道我那裡惹到他了……不就是走的晚一些嘛,至於這樣?這次如果被她看到是我,她一定又會和我導員說的……再說的話,我們導員一定又要找我談話了……”
葉紫軒,她雖然有着極其顯赫的身份背景,但是她仍舊不過就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而已,即便那些老師或許不能夠把她怎麼樣,就算是真的警告了,處分了什麼,但是到最後,一定不會對她的畢業產生絲毫的影響,畢竟如果葉氏集團的繼承人不能畢業,這還了得?別說葉向東不會同意,就是學校本身的領導們也不會同意。
可是即便如此,對於葉紫軒這種好學生而言,老師這種職業仍舊是有着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而這也是現如今所有學生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因爲從小的時候,家長以及老師們就告訴這些學生,如果有事,那麼就去找老師,而老師似乎也成爲了一種無所不能的代名詞,而更多的恐懼,其實也不過是出於老師能夠隨意召見家長的權力而已,就連葉紫軒也不例外,當然,這些對於學生們普遍恐懼的事情,對於張琪卻根本不存在,因爲他本就無父無母,而唯一的親人,也無心關心自己,因爲自己的爺爺要去賺錢養家,供自己上學……
所以此時葉紫軒當然不希望這名老大爺看到自己,並且告訴自己的老師了,而且這名老大爺其實話語說的也很清楚,張琪他們兩人如果要纏綿,那麼就去外面,雖然說在大學裡面談戀愛,摟摟抱抱的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可是關鍵這在教學樓裡面,可就有些過分了,用他們那些老師的話,這叫有傷風化,傳遞不健康信息等等……
而張琪此時爲了避免葉紫軒受到本就不應該出現的訓斥,隨即急忙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將葉紫軒擋在自己的身後,對這名已經走到大廳之中,正面對着自己的這名老大爺說道。“您別誤會,我這是來找她有些事情而已,這就走……”
“走?往那走?趕緊的,告訴我你們的班級學號,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竟然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就這樣親親我我,這要是讓學校的領導看到了,這算什麼?告訴我你們的班級還有學號姓名,如果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興許我可以當作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們好了……”聽到張琪的話,這名老大爺似乎並不想要罷休的意思,一甩自己的軍大衣,十分拉風的對張琪笑道。
而在他說完之後,張琪這邊還沒等開口說話,躲在張琪身後的葉紫軒便急忙提醒張琪說道。“千萬不能告訴他,上次他就是這麼和我說的,雖然到後來我告訴他後,他是放了我們出去,可是第二天他還是給我們上報到了系裡面,讓我和曉彤一人吃了一個警告處分呢……”
可是聽到葉紫軒的提醒,張琪這邊並沒有說話,只是將一隻手放到身後,拍了拍葉紫軒,以安撫她有些害怕的心情,隨後開口對眼前的這名老大爺說道。“實在抱歉,我們並不是你們學校的人,所以即便告訴了你,你也沒有辦法……”
“不是我們學校的人?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說着,這名老大爺便從身後拿出電話,似乎是想要報警或者是叫自己的同伴前來,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張琪那邊便打斷了他的話,對他說道。“如果您是想要報警的話,那麼我想是不必了,因爲我就是警察……”
說罷,張琪伸手入懷,將司徒博雷很久之前交給自己的那個印有國徽的證件拿了出來,在那名老大爺的身前晃了晃。
此時張琪之所以敢如此毫不忌諱的拿出這個證件,還不是因爲此時張琪所面對的是一個老人?這老糊塗老糊塗,人老了當然要糊塗,而張琪其實也不過是想要矇混過關罷了。可是事實上張琪此時的計劃卻似乎出了一些差錯,或許是因爲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遠,再加上人老了,視力本身就有些下降的緣故,這名看門的老大爺並沒有看清張琪手中的證件,或許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而當張琪想要上前幾步,讓他看清楚一些的時候,這名老大爺卻有些慌慌張張的將自己手中的手電筒舉了起來,對張琪急忙說道。“等等……別動,別動……”
很明顯,這名老大爺是在擔心張琪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所以纔會這樣緊張的,而張琪見到如此,不禁有些無奈,隨後張琪指了指門外,再次說道。
“如果你要是擔心我的身份,那麼就請你去門口看一眼好了,我的車就停在門口,上面還有我們警隊的通行證,相信那個東西也應該能夠證明我吧,畢竟我總不可能拿着一個假的通行證在這裡橫行,對不對?如果你要是還不信的話,那麼你等會盡管去找你們的那個教務處的周主任好了,他知道我來這裡的……我來的時候,已經和他打過招呼。”
“周主任?”此時,聽到張琪此時的話說完,這名老大爺卻有些將信將疑,在偷偷看了一眼門外的確有一輛汽車後,這名老大爺這才緩緩地向門口移動而去。
“國……國際刑警?華夏分局?”在這名老大爺一邊監視着張琪的一舉一動,一邊緩緩的移動到門口後,看着張琪汽車上面的這個十分醒目的通行證,藉着本就不是很明亮的燈光輕聲讀到。
而看到這行字後,這名老大爺這才轉頭看向正面帶着微笑的張琪,似乎感覺到這其中有些誤會,隨後急忙說道。“那……那個……不好意思,我沒有耽誤你……”
可是說道這裡,這名看門的老大爺似乎發現了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隨後繼續說道。“您是警察我相信,那麼您身後的是……”
“她?她是我朋友,難道你覺得你有必要去查她嗎?還是說你覺得我的權力沒有你大?”聽到這名老大爺的話後,張琪當即說道。
而在張琪說罷,這名老大爺面上乾笑幾聲,隨後說道。“那麼……那麼我就先去巡樓了,希望你們能夠快點離開這裡,如果我把你們鎖在裡面,那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而且你也不希望在這裡聽見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
說完,這名老大爺不禁再次乾笑幾聲,隨後背過雙手,似乎是哼着什麼小曲,隨後便向張琪所在的樓梯走去。
而當這名老大爺經過張琪身邊的時候,張琪當然是隨着他移動,畢竟張琪可不能讓他看到葉紫軒在這裡,而當這名老大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間後,張琪這纔再次拍了拍葉紫軒,對她說道。“紫軒,他走了……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說罷,張琪便轉過身拉住葉紫軒的手臂向門口走去,可是沒等張琪走出兩步,緊跟在他身後的葉紫軒卻突然間將張琪拉住,而感覺到葉紫軒停下腳步後,張琪急忙轉過身,見到葉紫軒急忙指着剛剛被自己放到臺階上面的那一束玫瑰花,說道。“那個……不要放在這裡吧,再……再怎麼說,也是你送給我的……”
“你不是說有了我就行嗎?還要它做什麼?”聽到葉紫軒的話,張琪不禁對她笑道。
“可是那也是你送給我的啊,我說不許扔掉,就是不許扔掉……還是說你準備再送我一束更大的?可是就算是送的花,這麼晚了,花店也早關門了吧,今天晚上就對付對付好了……”說葉紫軒說罷,鬆開張琪的手臂急忙跑到樓梯那邊將這束玫瑰花抱在懷中,隨後再次跑向張琪這邊……
而當張琪與葉紫軒他們兩人來到張琪的汽車旁邊後,張琪這邊先是將汽車的車門打開,讓葉紫軒坐進去後,張琪看了一眼四周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以及已經徹底失去光亮的教學樓後,對正坐在汽車之中,低頭看着手中玫瑰花的葉紫軒輕聲說道。“紫軒,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那邊看看……”說着,張琪便將車門關閉,隨後向剛剛出來的那座教學樓快步走去。
“張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看到張琪突然想要離開自己,葉紫軒急忙放下汽車的車窗,探出頭對張琪問道。
“沒事,你在這裡等一會就行,不要亂走,我去去就回來……”張琪看到葉紫軒似乎有些擔心自己,張琪轉過身對葉紫軒面上一笑說道,說完張琪便再次轉身向教學樓那邊走去。
其實張琪回到這裡,完全是因爲他心底在剛剛那個門衛老大爺出現後油然的出現了一種似乎有事情發生的預感,而再加上他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更是讓張琪增添了一些疑慮。
而此時當張琪再次來到剛剛自己所出來的那幢教學樓後,卻發現教學樓的大門已經被人從裡面反鎖,筷子粗細的鐵鏈將門口的把手嚴嚴的纏繞住。見狀,張琪不禁有些詫異,因爲自己剛剛從這裡面出來不過兩三分鐘罷了,這麼快就被那個老大爺反鎖了?這未免也有些太快了。
而正當張琪準備運用一些非常人所不能的辦法進去之時,胥小小卻有些突然的出現在張琪的身邊,而見到胥小小突然出現,張琪這邊不禁有些詫異,眉頭不禁微皺,急忙對胥小小問道。“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回神官,卑職前來,是因爲卑職想要提醒神官一聲,這裡面,。您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進去的好……”聽到張琪的話,胥小小這邊急忙拱手俯身行禮說道。而聽到胥小小的話,張琪這邊更爲不解,再次問道。“不要進去?怎麼回事?這裡面難道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成?還是說我的預感又正中目標?”
“神官,是這樣的……”胥小小聽到張琪的話,不禁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胥小小剛剛說了一句,卻不禁看了一眼身後,間身後四周皆沒有其他人,隨後這才繼續說道。“神官,事情是這樣的,相信神官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每天每時每刻,甚至是每秒鐘都有人死亡,而我們鬼差雖然肩負着時刻奉命將那些亡魂帶往冥界,可是有些時候,難免會有漏網之魚,而這些漏網之魚因爲沒有鬼差的引渡,只能夠遊蕩在人界之中,而當他們被我們鬼差發現的時候,這些亡魂卻大多有了自己的法力,那些低級的鬼差也不能奈何得了他們,而這些亡魂偏偏又不可能在白天出來,白天只好寄宿在一些物品之上,所以一到晚上,他們便會集中在一起進行着一些活動罷了,而他們所活動的地點,也是有特定的位置……”
胥小小說道這裡,似乎擔心張琪有些不能理解,隨後急忙說道。“其實,神官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先例,相信您還記得於洪亮的事情吧,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只不過他所停留在世間的時間不過十幾年,而裡面的那些人,卻是幾十年,甚至百年都並無不可能。”
“你……你是說他們那些遊蕩亡魂就在裡面?而且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亡魂?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明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亡魂而視而不見?”聽到胥小小的話,張琪有些詫異的對胥小小問道。
而聽到張琪的話,胥小小這邊面上不禁有些爲難之情,隨後拱手低聲對張琪說道,“神……神官,卑職當鬼差的時間,如果按照人界的時間來算,其實不過是幾年而已,如果不是神官對於卑職的破格提拔,卑職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鬼差而已,此時這裡的那些亡魂惡鬼爲什麼會出現,當時爲什麼沒有被鬼差引渡,卑職真的是不清楚,卑職僅僅知道這些曾經聚集的亡魂地點罷了……而至於我們爲什麼對它們視而不見,其實,不是我們不想管,而是根本沒有辦法去管而已……”
說道這裡,胥小小更是有些難堪之意,隨後說道。“別說他們這幾十年上百年的亡魂惡鬼了,就是成型不過十年的於洪亮,那些普通的鬼差都沒有辦法將他擒住,並且引渡到冥界,甚至於見到於洪亮他們都會遠遠的躲開,更何況是他們了?而且他們整天聚集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一鼓作氣的抓回冥界,如果真的要抓他們,這一個地方,或許就需要幾百名鬼差纔可以,而現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冥界對於他們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不出去爲禍的話,那麼也只能如此,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們可能仍舊會回到冥界輪迴轉世,但絕對不是現在……除非他們全部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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