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雲輝頓時只感覺背部一麻,一股非常強烈的氣息由遠至近。這股強悍的氣息充滿殺氣,是任雲輝見識過的最強的真氣聚集點之一。
因爲掛記着蘇柔,任雲輝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防禦,因此,對方的偷襲才得以得手。
背上只感覺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蓋印在上,彷彿天塌下來壓在上面一般。
痛苦,彷彿被火燒一般,緊接着,又是冰雪封山的感覺。
“噗!”喉頭一熱,一股滾燙的鮮血瞬間噴了出來,緊張得蘇柔已經哭了出來。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擔心,任雲輝強行忍着一冷一熱的劇烈疼痛,喝道:“既然是同一系派的人,還跟個鼠輩一樣偷偷藏藏?!”
“哈哈!”果然,一聲狂妄而自大的笑聲頓時充斥着整個牢房的周圍。很快,任雲輝身前的不遠處閃出一道白茫,茫色消失,一個看起來高高大大的中年帶着一絲酷笑,無奈的搖着頭:“可惜了,可惜了啊,你這一身的修爲,恐怕永遠只能葬身於此了。”
任雲輝將蘇柔和蘇媚往身後一靠,保護着他們,鎮定的笑道:“恐怕未必。”接着,任雲輝道:“觀你修爲,不過只是個入定後期的修真者,而我呢,元嬰初期,已經隱約快入中期,你有把握對付我?!”
“從理論上來講,恩,一個入定後期對上一個元嬰初期的人,確實不能構造成任何的威脅,而元嬰初期想殺掉對方也簡直易如反掌,等級的差距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說我說的對嗎?!”
任雲輝眼裡一絲寒茫,喝道:“那你還來招惹我?送死?!”
“哈哈,對不起,我胡軍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你遇到了我,蜀山的第六十八代未來掌門人,今天你註定難逃我的手掌。”
“憑什麼?憑你入定後期的修爲?!”
“哈哈,憑我蜀門多年來的歸息,我只需要一運功,就能在三分鐘內達到元嬰後期,甚至於上乘初期的修爲,你覺得,這三分鐘我解決不掉你嗎?況且,你早已中了我的寒玄鐵紗掌,看看你手上的是不是有個紅紅的硃砂印?!哼,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不好受吧。”
任雲輝低頭一看,果然如他所說,手掌中央出現一個紅紅的硃砂印。:“憑你入定後期修爲的法術也能對我產生巨大影響?放你孃的屁!”
“哈哈,寒玄鐵紗掌不計修爲能量,只計修煉心法,你大爺我修煉數百年將此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胡軍狂妄的喝道。
寒玄鐵紗掌是蜀門密宗聖術之一。千萬年來,修真派曾發生無數次大規模戰鬥,或妖或鬼,或正或邪,可以說死傷無數。無數的大門派在這些戰鬥中消耗怠盡,小門派更是瀕臨滅絕。而蜀門從當初的僅僅一人,發展到如今的萬人規模,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那密宗十三聖術。這些聖術全部是瞬間激發能量、瞬間提升防禦或者瞬間造成高等級敵人麻木等招式,其的效果是,即使打不過你,也能全身而退。
而寒玄鐵紗掌正是其中一個全身而退之法。所中寒玄鐵紗掌之人必立即受到冰與火的煎熬,修爲弱者直到最後可喪失理智,爆體而亡,修爲強者也會感到全身麻痹,動則牽扯全身萬筋千骨,疼痛難忍。
眼前的這個對手,任雲輝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一直在利用和他的說話時間來強行的驅除身上的負面狀態,但是結果都是功虧一簣。
他能以自己入定期的修爲如此狂妄的站在這,必然有了十足的把握。修真之人,很多人心性不錯,不會急功利近的收穫戰果。所以對於他的話,任雲輝完全相信。輕輕的對身後的蘇柔道:“等下我用盡全力將你們帶出機密處,之後你們想想辦法攔截住法場救蘇伯伯,我會暗中幫助你。”
蘇柔哭着搖了搖頭“不,雲輝,你,你這樣是應付不下來的。”
“應付不下來也要應付,如果失敗了,那我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可,可你現在已經受了重傷,一路還要強行的帶我們出去,還要救爸爸,那個男的一定會追在你身後攻擊你,你,你這是拿性命在救我們,你知道嗎?你會沒命的!”蘇柔越哭越傷心,不自覺的開始着抽泣。
以蘇柔的性格,當初能因爲自己死了而去選擇執行必死的任務。想要說服她離開,幾乎等於天方夜談。腦袋轉了轉,任雲輝突然道:“我死了又能怎麼樣呢?!你知道嗎?在你離開之後,我…我身邊已經多了幾個女人,雖然我依舊愛你,可是我知道,一個多情花心的人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
蘇柔聞言果然愣住了,她是那種非常漂亮而且觀念傳統的女人。雖然她並不缺乏追求他的人,連很多貴族公子也經常讓異能組的上司說煤。可是,蘇柔的內心,如果認定一個男人,她便永遠不會選擇不忠與不貞。同樣的,她也不允許她的愛人如此。愛情是自私的,蘇柔更是自私的,她不願意跟任何一個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更何況,還是幾個女人。
看她愣神,任雲輝心裡也有說不出的酸楚。雖然自己並不期望她能原諒自己,但是,存在一點點希望總比完全的失望要好得多。一咬牙,任雲輝將蘇柔和蘇媚一手抱起一個,正準備出逃。
“唰!唰!!唰!”
突然,四周圍上無數的士兵,他們手裡的輕型武器全部槍口對準任雲輝。胡軍笑了笑:“怎麼,想逃?!”
任雲輝眉頭緊皺,這羣士兵平常裡算不上什麼,可是自己手裡可有着兩個普通人呢。如果他們一旦看槍掃射,蘇柔和蘇媚中彈是肯定的。
認真的觀察着周圍,任雲輝找尋着哪怕一絲的破綻。而那邊,任克鬆走了過來,附在胡軍的耳朵旁說了些什麼。胡軍點了點頭,道:“請他們進來吧。”
任克鬆點頭哈腰後,便急急的離開了。
沒過多久,又一支新的隊伍進來了,而且,武器設備還要先進得多。新隊伍的中央,四個稍微年長的人走了過來。
“什麼?溫總理?!”任雲輝皺了皺眉頭。
四個人中,走在內面的是溫總理和胡主席,而旁側的兩人根據胡軍的阿諛奉承,任雲輝知道他們一個是軍區總指揮江司令,一個是行政總長官方生。
“哈哈,主席,總理,司令,總長官,你們好。”胡軍完全沒有了剛纔自傲的模樣,相反謙虛不已。“你們看,這個人就是擅自闖入軍機密處,企圖帶走特級重犯。”
溫總理和胡主席等四人點了點頭,向任雲輝望了過來。接觸到溫總理的眼神時,任雲輝明顯感覺到他的驚訝,緊接着,是惋惜。
“誰都知道,天國之大,溫總理和胡主席是整個華夏國最英明的領導人,我想知道,蘇家一家爲國家效盡犬馬之勞,爲什麼會突然被囚禁於這,還判處全家死型?!”
“閉上你的臭嘴,入網之魚,我現在就殺了你!”胡軍說完,就要動手。
溫總理連忙拉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望着任雲輝,很有深意的道:“蘇家犯的是政治罪,蘇柔私自放走偷竊國家異能組資料的重犯,且不知悔改,蘇樂身爲特別行動組組長,分管異能組,華夏特種飛虎隊,特工組三大重要國家力量,不僅爲對蘇柔的所作所爲不加以管教,還放縱其行爲,並多次請求上級寬容處理賣國賊,未果之後,擅自撤消異能組組長之職,其行爲讓人惡寒。因此,對蘇家一家處以極刑,以告百姓。”
任雲輝點了點頭,溫經理雖然處處在說蘇家的罪,可幾乎也將事件的大概經過全部告訴了任雲輝。
緊接着,溫總理又道:“你亂闖軍機密處,還企圖拉走罪犯,如果現在放手投降,最高法院或許可以留你一命。要不然的話,你是逃不出這裡的。”說完,溫總理指了指天空:“別以爲天上空無一物,可上面全是隱形雷電網。而機密處的另外兩個通道也是許進不許出,所有的安全閥門已經全部關閉,呵呵,我看到了,那監牢上的大洞是你留下的吧,不錯不錯,可你妄想還用這種方法穿過出口,因爲現在出口已經有至少百道這樣的門,你是逃不了的。”
任雲輝認真的聽着,仔細的揣摩着溫總理的話。他知道溫總理不斷的在幫助自己。任雲輝突然覺得,溫總理彷彿不像是個總理,而是關心自己的爺爺,長輩。
“你看看,你的左,右以及後面,全是六十多層的保險鐵板鑄成的,就連你站的地下,下面也有二十多道電網,你是無法逃脫了。”溫總理的話,還在繼續。
可是,他究竟在提示自己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