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任雲輝頓時感覺身上輕鬆多了,比起之前,至少輕了十斤。
穿好衣服,若兮已經在桌子旁坐下來,正在研究着任雲輝鏈制的丹藥。見雲輝走了過來,她笑道:“雲,這就是你煉的?!”
“怎麼?有問題?!”任雲輝坐了下來,從她手裡拿過丹藥:“這貨可是我煉了好久呢,按照丹藥的秘籍來看,應該是一種能治療蛇毒的解藥,一會我去試驗一下。”
“呵呵,你呀,出去煉藥也不說一聲,害得我以爲你不辭而別了呢。”
扣了扣腦袋,任雲輝不好意思:“事出突然嘛,我當時心急着練藥去了,哪門子想到其他的。對了,趁着現在還早,我去抓點毒蛇,試驗一下,這山裡哪有毒蛇呢?!”
“毒蛇!?”若兮有些驚訝“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試藥啊,趕緊告訴我哪裡有。”
“在秘境最上山的地方,那裡有不少的毒蘑菇和毒蛇,你去那裡試下吧,算了,我不放心你,萬一藥效不好,那你可怎麼辦,我跟你一起去。”但是話剛一完,她卻已經看不到任雲輝的身影,氣急的一剁腳:“死任雲輝!!!”
而此刻,在秘境的一處山上。
看着滿地的毒蘑菇,任雲輝四十五度仰天狂笑…
“滅哈哈!”
又是十分鐘後,滿地的蘑菇已經完全被某人“消滅”,不過,任雲輝的手裡卻又多了一條全身黑色的毒蛇!而此刻,這傢伙居然……
居然…
居然,一臉賤笑的把手指頭伸進蛇嘴裡,在那裡不斷的捅啊捅……
而此刻,他赫然沒有發現,他的全身又青又紫,完全是中毒太深的局面!
“雲,雲,雲輝!”剛趕過來的若兮,還來不及喘氣,看到任雲輝的模樣,頓時一臉的吃驚。
“若兮,你怎麼來了?”任雲輝笑道,一手將已經捅得半死的毒蛇丟棄一旁。“你幹什麼這個表情?”
“你,你…”
“我?哦,你不擔心,我在償毒草,中蛇毒,然後我吃我的藥,看下效果怎麼樣!”任雲輝一邊解釋着,一邊將那顆剛煉好的藥塞進了嘴裡。
“可是你”箬兮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突然間變得更加驚悚了。
任雲輝實在奇怪,這丫頭搞什麼呢?於是問道:“%¥#¥#¥#·”
恩?我說的啥?
“%¥¥#·¥#·”我靠,爲什麼不能說話了?
“你,你的嘴脣,腫,腫,腫得好大。”
“—……%—……%#·#!”正想說兩句,可任雲輝突然眉頭一皺!心裡驚呼“糟了!肚子痛!”
一把推開何若兮,任雲輝起身跳進了旁邊的草叢中。
“瀑啦!!”巨大的響聲震耳欲隆!
果真是飛流直下,三泡屎!
一邊捏着鼻子,一邊在使勁用力,那一瞬間,任雲輝感覺自己的菊花像是裂開了!那種生疼,忍不住讓人號啕大哭!不過,還來不及想這些,胃裡的翻滾讓任雲輝再次皺起眉頭。
“哇!”張口就吐,任雲輝一瞬間是上吐下泄,好他媽不爽!
這一天時間裡,在某處的草叢裡,你隨處可以聽見瀑啦以及狂吐的聲音!
這是某人的傑作!
………………………………
“啊!”在幾個村民的攙扶下,任雲輝終於耗費一天的時間回到了心愛的牀上。沒辦法,每走兩步就要去蹲下大的,一個小時的路程耗費一天的時間走完,這算已經不錯了。
“師妹,他怎麼會弄成這個模樣?”看着牀上又青又紫的任雲輝,二長老實在擔心不已。
若兮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我只知道他是爲了試驗自己的解毒丸然後去吃了那些毒草和毒蛇,可能,可能藥沒有發揮作用吧。”
“唉,他真的是少年心性,什麼都不懂,現在闖下大禍了吧。”二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任雲輝突然“唔”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手捂住菊花,一手推開人羣,直直的往茅房奔去。
衆人無奈的搖頭嘆息。
這一天的夜裡,所有人都沒有睡好。每當你昏昏欲睡的時候,村外就有一聲震動天雷的:“瀑啦!”聲響,偶爾還在嘔吐聲音的交響樂曲,雖然每個人翻來覆去極力想睡去,可實在無法不受這“巨音”聲響。
昏昏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村裡的村民們大多眼上落着黑眼圈,雖然心中有些憤怒與不甘,可當他們見到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內心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而且還爲他祈禱。
這個人全身紫綠相間,已經擠不出人樣的臉上還掛着幾圈黑色,腫大的雙脣已經完全將眼睛遮住,手腳浮腫,而且他們還發現,這個人的毛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完全立起,帶點誘惑色的粉紅。
窘!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任雲輝。
“我草你媽的,我再也不信我練的藥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神農派遭遇了史上最悲劇的幾天。派裡每個人都嚴重的失眠,因爲夜晚的時候他們總能在各處的廁所裡聽到噗嗤噗嗤的巨響。而任雲輝則這幾天也拉的是毫無精神,整個人已經有種快飛昇的感覺,混身輕飄。
第四天的時候,服下二長老送來的緊急藥,情況終於有所好轉。本來能一早就治療好的,可惜任雲輝將毒蘑菇和毒蛇一把抓,結果造成了體內毒素的變異,二長老花費了好長時間纔算找到這種毒的解藥。
然而即便如此,任雲輝依舊沒有放棄對解毒藥的追求。不過,這幾天下來若兮的身體也緩和了一些,沒事的時候陪着他一起煉藥。這下子,有了高手的幫忙,任雲輝總算找到了煉藥的法門。
幾天下來,任雲輝已經足足的練了接近五百顆解毒藥,其使用於各種常見毒素。
就這樣,一個月以後。
這一天,任雲輝早早的便開始收拾東西,自己來的時候身無一物,可要離開了,卻突然多了很多東西,有二長老送的門派秘藥,聽說能快速恢復受損的經脈。有若兮替自己織的毛衣和定情信物,也有弟子們送的乾糧雜貨。
總的來說,背了快一包袱,好在任雲輝有個儲物戒指,要不然的話,這真的能把人壓成老烏龜。
“真的要走了嗎?!”身後,若兮柔情的道。
“是啊,出來也好長一段時間,在人世間還有些朋友在等着自己,況且,我答應過別人,我要在凡人都市裡混出一片天地,無論如何,我要實現自己的諾言。”任雲輝頭也不回,有些絕情的道。其實他也不敢回頭,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和若兮朝夕相處這麼久,誰敢說不牽掛着她,可是任雲輝知道,自己越是不捨,雙方越是難受,所以,他咬着牙,鐵着心腸故意如此。
“哦,還回來嗎?!”
“回啊,當然回,好歹說我也是這裡的特別使者,不回來怎麼行呢?對了,如果這段時間門內有什麼危險,你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我,或者可以去四川境內找蜀門三老,他們是我師傅,到時候可以幫你們。”
“哦,那你要儘快回來,我永遠在神農等着你。”若兮出人意料的回答,沒有絲毫給任雲輝增加任何負擔。其實她心裡比誰還難受,幾百年來第一回愛上一個男人,如今卻要離開她了。可是,她不僅僅不能說一些自己想說的話,還必須不給這個男人任何的壓力,其中的辛酸,只有她一個人默默的忍受。
點了點頭,長長的吸了口氣,任雲輝轉過了身,放足了勇氣看着若兮“我走了,我會經常回來的。好嗎?!”
“恩…,保重。”說完,她高調的身體輕輕的往側邊一站。
“你不送我?!”
“終需一別,何必弄的那麼柔腸寡斷的?你還是會回來的,是嗎?!”
“恩!”點了點頭,若兮這麼一說,任雲輝心理也好過多了。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他對若兮也很喜歡,她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總能最無微不至的關懷你,尊重你,這樣的賢妻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更何況,她還美的跟神仙一樣。一咬牙,拋下一句再見,任雲輝就飛天直上,直朝神農秘境的入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