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限,來往穿梭的手持兵戈的禁衛軍,一個個緊張莫名,對於即將發生的大事,他們有些一知半解,不過卻也知道,神聖教廷即將迎來最爲可怕的敵人。
這件事從昨晚開始已經在風傳了。
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瞭解,知道兩位偉大的天使遭遇不測,神聖教廷諸多高手落難,現如今有對手尋仇上門。
蒂梵岡即將接受考驗。
清晨時分,城門大開,一堆堆,從各地趕來的祭祀、騎士、審判者、苦修士,在各大機杼的帶領下,紛紛進入城內,吃過早飯就已經在那裡嚴陣以待。
周圍的羅馬大城也得到了提點,政府放假、商店關門、行人禁行,街面上一片蕭條。
上午十點左右,一架飛機從這天空上緩緩落下,隨後數十人走了出來,除了四位身穿銀白色盔甲,帶着金色頭髮,相貌秀美身材高挑的女騎士之外。
還有一些廚師僕人打扮的人緩緩出現,在這蒂梵岡城門口位置護城河的拱橋上,擺放了桌椅板凳,以及一堆的菜餚,古銅色的火鍋立在中央。
江白緩緩的出現,穿着一襲運動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這讓城樓上的人立刻緊張了起來,一個個戒備異常,負責守備的某位副團長閣下,這個時候額頭上已經冒汗。
小腿肚打轉,看到江白滿臉笑容的朝着這裡揮手,當時就差點沒趴下。
“快~~去通知教皇冕下以及各位大人,江白來了。”
吩咐手下趕忙去通報,至於他本人則雙手顫抖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劍,期盼着在大人物們到來之前,江白不要發神經立刻動手。
那可就真麻煩大了。
讓人鬆口氣的是,江白座在這橋上,在四位美麗騎士的伺候下,吃着火鍋喝着冰啤酒,那摸樣,滋潤的不得了,完美沒有動手的意思。
城樓上蒂梵岡的大人物們紛紛到來,起初一個比一個緊張,可看到江白這幅做派之後,一個個臉色先是通紅,隨後就是漆黑一片。
座在我家大門口吃火鍋這樣明顯挑釁的行爲,他們自然不能忍受。
別說這裡是蒂梵岡聖地了,就是一般的老百姓家裡,你沒事堵住我家大門在我家門口吃飯,我也受不了,更何況是蒂梵岡這樣的地方?
何況這邊嚴陣以待,那邊輕鬆自如,被江白堵在家門口,神聖教廷如果連話都不敢說,這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如果江白這樣他們沒有反映,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這樣?
東方和北方兩個虎視眈眈的教派,會不會也有樣學樣?
想想這就讓人頭疼。
“這個混蛋!他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挑釁我們嗎?”教皇臉色漆黑一片,惡狠狠的看着江白,低聲咒罵道,難得爆了粗口。
“這是肯定的,我們跟他拼了,這是對我們的蔑視!”某位地位不凡脾氣火爆的審判長立刻蹦了出來,要求對江白動手。
可他的話剛剛說出口,立刻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周圍人沒有人支持他不說,反而一個個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甚至教皇冕下都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這讓他瞬間臉色微紅,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打肯定是不行的,我們打不過他,可如果就這麼讓他肆無忌憚,我們神聖教廷的顏面何在?你們誰有什麼辦法?”
教皇冕下苦着臉乾巴巴的環顧四周,希望周圍的人能夠幫忙想出一個辦法應對江白。
幫助神聖教廷度過眼前的難關。
別看他們召集了無數高手,蒂梵岡裡駐紮的人馬已經超過了三萬,陸陸續續還有各地人馬趕來,可他們心裡都清楚,沒有頂尖高手坐鎮,這些人全部趕來意義也不大,就是給江白送菜。
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要不…要不。。我們找他談談?”一位紅衣大主教唯唯諾諾的站了出來,說了這麼一句。
打,肯定打不過了,那就只有談了。
希望能夠談妥這件事。
他這話剛剛落下,周圍的人紛紛看向他,這讓這位大主教當時就是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果不其然,旁邊立刻就有人開口了:“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不過誰去呢?傑洛士大主教不如您…”
“我也覺得大主教合適。”
“您當熱不讓,這件事情是您想出來了,那麼您去跟江白談談,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傑洛士大主教表示自己很想哭,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讓他去跟江白談?談什麼?讓人家收拾東西滾蛋?可能嗎?
那位大爺是什麼脾氣,誰不知道?
自己要去跟人這麼說,保不齊當場就翻臉了,第一個弄死自己。
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可是連殺四位真神的絕世猛男啊。
可要是給江白一些好處讓對方離開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可問題是,神聖教廷鐵定是要大出血的,這件事教皇冕下能答應嗎?周圍人能答應嗎?
就算現在迫於無奈答應了下來,那將來以後呢?這件事總要有人負責,喪權辱國這樣的事情,誰出頭去做,將來必定是要受到清算的。
作爲一名紅衣大主教,絕對是最好的替罪羊。
傑洛士大主教願意做這樣的替罪羊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肯定不願意啊。
關鍵是,不願意。。也不行啊,因爲這個時候教皇冕下已經開口了:“傑洛士大主教,作爲神聖教廷的紅衣,這個時候是你挺身而出的時候了,去找江白談談,看看他想要做什麼,如果只是想要一些利益的話,那麼我們給他一些好處也是可以的。”
“神聖教廷到了關鍵時刻,有生死存亡的顧慮,給他一些好處也未必不可,現在我們這件叫忍辱負重,只要能夠度過眼前的難關,我們可以付出一些代價。”
“一切,等封印徹底打開,天堂的諸神降臨之後,我們自然會找江白做清算。”
教皇這麼說了,他能說什麼?
他敢說什麼?
無奈之下,傑洛士大主教苦着臉,緩緩低頭領命,帶着悲痛的心情,在衆人依依送別下離開了城樓,走出了城門,帶着兩個藍衣祭祀,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緩緩朝着江白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