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韓幼熙的設想發展的,可是事到臨頭卻有些擔心了。
不是爲自己擔心,雖然她父親在巴結金明哲,尋求他的庇護,可永東派畢竟不是那些阿貓阿狗,不值一提。
永東派傳承了好幾十年,自己的爺爺就是首領,父親也是首領,在大漢陽地區能夠排名進入前十,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如果不是永東派的後臺韓議員忽然倒臺,自己父親也犯不着讓自己跟金載澔聯姻,以期望得到新的保護。
即便出了這樣的事情,兩家的聯姻關係破裂,金明哲也不可能對自己做些什麼。
何況金載澔那個蠢蛋對自己一片癡心,她相信即便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要她勾勾手指,金載澔這個傢伙一定會好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伸着舌頭跑過來討好自己,把之前的不愉快統統忘記。
所以她擔心的壓根不是自己,而是江白。
江白厲害,戰鬥力爆棚不假,江白在華夏好像也很有勢力,這點也不假,但問題是江白畢竟是華夏人,這裡卻是南韓,他一個人在這裡,那就勢單力孤了。
金明哲作爲地頭蛇,還帶了這麼多人來,韓幼熙爲江白的安全而感到擔憂了。
事到臨頭她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昨天沒有去勸勸金載澔,反而還在刺激他。
“還能怎麼辦?我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這種時候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我只能跟人家拼一拼了!”
江白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
除了打好像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哥哥,要不我……去求求金載澔,他最聽我的話,別看昨天鬧得很不開心,可我只要給他打電話他立刻就會改變態度的!”韓幼熙想了想,咬着嘴脣說道。
她雖然是個黑千金,可畢竟跟她父兄不同,本身也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不想江白因爲她的事情而受到傷害,所以在這個時候臨時改變了主意。
想要對金載澔做出妥協,她清楚,只要她這麼做,金載澔一定會答應的。
“沒關係,我自己能夠擺平,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今天我要是沒事,你就陪我睡一覺怎麼樣?”江白眨巴眨巴眼,頗爲無恥的問道,他對於韓幼熙可是望眼欲穿,昨天晚上輾轉反側呢。
不過,咱江爺可不是一個無恥小人,不經過當事人同意是絕對不會用強的,否則的話,昨天晚上韓幼熙絕對跑不了。
確切的說,只要江白用強,什麼時候她也跑不了。
不過江白不是那種人,所以想了想,鬼使神差的,江白就主動約炮了。
一句話讓韓幼熙緊張的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通紅的捶打了一下江白,氣呼呼的喊道:“最好你讓他們打死!”
不過看着越來越近的人羣,韓幼熙忽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如果沒有出事的話,我們可以先約會,那種事……要等以後再說。”
說完這話,她臉色通紅,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好像不是一個矜持女孩子應該說的話,雖然她本身好像並不怎麼矜持,但是內心還是相當保守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還守身如玉。
這其中固然有她父兄的原因,可她自己的纔是最主要的原因,能夠守身如玉至今,足見她在那方便並不是一個非常開放的人,只是外表隨意而已。
江白愣了楞,沒有迴應,因爲此刻,遠處黑壓壓的人羣已經到了跟前,在金明哲的帶領下走到了江白麪前兩三米的距離。
反倒是韓幼熙的保鏢,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隨後面面相覷,互相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和不解。
金明哲帶着這一大票人走到了江白的面前,站在那裡不動了,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着,江白這邊六個人,江白、韓幼熙,還有韓幼熙的四個黑衣保鏢。
至於金明哲的背後……
額,還是不要數人數了,那估計需要不少的時間,反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數衆多。
沉默的氣氛,吸引了不少路人,不過沒有人敢靠近,一個個早早的躲開了,韓幼熙摒住了呼吸也顧不得害羞自己剛纔的話,神色有些緊張。
儘管是個黑千金,這樣的場面她見到的次數還是不多,作爲主角登場更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
原本以爲要開打的,不光是韓幼熙這麼覺得,江白也是這麼覺得的,他不覺得對方浩浩蕩蕩一兩百人,跑過來是準備跟自己握手的。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金明哲站在江白麪前,停頓了幾秒之後,忽然對着江白鞠躬喊道:“江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歡迎您,江先生!”
一瞬間後面的人齊齊吶喊鞠躬,隨後紛紛讓開道路,給江白空出了一個不算寬敞的走道。
如此情景讓江白有些發懵,讓韓幼熙有些發懵,讓旁邊本來等着自己爸爸教訓江白的金載澔更有些發懵。
昨天傍晚時候,給爸爸打電話不是說好了,有人打斷了自己的手,讓他幫忙報仇的嗎?
昨天晚上告訴自己爸爸,韓幼熙這個賤人已經跟人睡到一個房間裡,做出了那些苟且的事情的時候,爸爸不是還在拍桌子怒吼嗎?
不是說今天接到自己,找到眼前的這個人,要把他碎屍萬段嗎?
不是說,要把他砍成十八段,然後丟到漢江裡餵魚的嗎?
怎麼現在一見人情況全變了?
不但沒有動手,還給人鞠躬?
還如此的禮貌,帶着這麼多人來就是爲了給對方鞠躬?
金載澔差點沒覺得自己爸爸得了神經病了。
“爸爸,他……”金載澔在旁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可是話音還沒出來,就被金明哲給打斷了:“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隨後又對着江白鞠躬說道:“江先生見笑了,我這個兒子從小沒有母親,被我給慣壞了,不知道禮數,請您不要介意。”
說着好像想起了什麼,趕忙從腰間掏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江白,一邊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韓KS集團的社長金明哲,同時也是國會議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