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纔用你父親一家這個詞,是不是有些不妥?”
“而且我很好奇,既然你父親跟飛鷹是對頭,有仇的,他又把你們家滅門了,連兩個沒有威脅的老頭、老太太都不肯放過,爲什麼你能活下來,而且還成了他的情婦?”
江白對此非常好奇,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個說法不合理。
兩個人有仇恨,看敏姐的表現應該不會作假。
可是既然有仇恨,飛鷹爲什麼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還讓她成了自己的情婦,很多事情都交給她處理,隱隱約約,現在在下面都有了嫂子的稱呼。
這一切都有些不正常。
如果說飛鷹不知道?
這個可能性又非常的小。
以飛鷹今時今日在灣島的地位和能量,不可能連這點事情都調查不到,更加不可能讓一個不清楚底細的女人靠近自己,哪怕那個女人再漂亮,也不可能。
“我知道你想什麼,我雖然是我父親生的,不過我對他沒有絲毫感情,我媽媽跟我現在一樣,是他當時的秘密情婦,而且我父親有很多情婦,我媽媽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她病死的早,我父親連見都沒有見我,只是讓我爺爺處理,他沒辦法,就把我送到了大馬一家孤兒院,我五歲起就在那裡成長,隨後十歲的時候才被人收養,名字以前跟媽媽姓,現在跟我養父母姓周,他們都是大馬人,飛鷹根本就不可能查到我的底細。”
“他最多查到孤兒院而已,而且當年的孤兒院很小,只有一個老院長,現在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否則,你以爲飛鷹不清楚我的底細,會讓我跟在他的身邊?”
“我跟了他這麼久,太瞭解這個人了,多疑得可怕,而且心狠手辣,要是對我有一點懷疑,現在我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爺爺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我父親乾的是哪一行,怕禍及家人,根本就沒有對外人說起過這件事,他跟院長又是好朋友,院長當年就做了假,怕人查出來。”
“外人只是知道我爺爺、奶奶每年都會去大馬度假幾個月,兩個老人對於飛鷹,或者任何人都沒有太大威脅,自然不會有人清楚他們去幹什麼。”
“其實他們是去看我,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
敏姐或者說周敏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眼眶微紅,泣不成聲了。
說完這話,隨後又惡狠狠的說道:“十歲年那,爺爺和奶奶沒有像往常一樣來看我,院長告訴我他們被人放火燒死了,燒死他們那個人就是飛鷹!”
“院長怕我再有意外,就託人找到了我的養父母,讓他們收養我。因爲他們雖然是大馬人,不過常年旅居國外,在歐美髮展,不會引人注目,即便有仇家要找,也不可能找到他們。”
“兩年後院長就去世了,所以哪怕是飛鷹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多查到我是個孤兒,被我父母收養的而已。”
“不過這件事所有人都能遺忘,我卻不能,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自從我知道我爺爺、奶奶被飛鷹活活燒死之後,我就決定,我一定要復仇!爲此哪怕犧牲一切!”
“所以,你在跟你養父母生活了一些年,等長大以後就獨自來了灣島?然後接近了飛鷹?最終成爲了他的情婦?”
接下來的話,周敏沒有說,江白都可以回答了,這個套路是人都知道。
“不錯,我十七歲就來了灣島,以勤工儉學的名義在這裡就讀,因爲年紀小長得還算漂亮,很快就出名了,在飛鷹常去的那家酒吧被提升到了VIP服務員,我有心靠近,再加上當時我身子清白,慢慢的跟飛鷹發生了關係,就成爲了他的情婦。”
“我用了八年時間,才成爲了他情婦中最成功的一個,他很多生意都交給我打理,除了他老婆以外,我是他在外面唯一承認的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周敏滿臉的驕傲,對於自己的付出她覺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但成功接近了飛鷹,而且還成爲了飛鷹最重要的情婦。
“我很好奇,你跟了他這麼久,八年時間成爲最重要的情婦,到現在你已經跟了他十幾年了吧?這麼久的時間,飛鷹又這麼信任你?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下手?”
江白有些不解,對於一個陌生人忽然跟你說了這麼一些話,聽起來好像也合情合理,可江白依舊要打探清楚,畢竟這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其實真的所剩不多了。
這次做的又是大事,對付的是灣島飛鷹,這樣的人物,不能有絲毫馬虎,否則的話,很容易前功盡棄。
王振旭這個人,江白瞭解,年輕時候敢闖敢拼,勇猛無雙,霸氣十足,後來有所收斂,變得多疑謹慎,想要對付他並不容易。
倒不是說江白對付不了,王振旭厲害不假,可江白要取他人頭應該不是太困難。
只是這件事不是殺人那麼簡單,一旦讓他感覺絲毫不對,最近行動的大動作估計會立刻停止,江白等於白來了一趟,又跟人沒仇,難道還能因此殺人泄憤?鬧得血流漂杵?
“下手?怎麼沒有下手?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想殺了他!可是我不敢,飛鷹這個人太謹慎,也太聰明瞭,更重要的是心狠手辣,我只要有一點失手露出蛛絲馬跡,我就活不成了!”
“別以爲我跟他時間久,是他的情婦,就能例外,他是那種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人!”
“所以我跟了他十三年,只對他動手過三次,而且都是想盡了方法撇開自己的關係,只動手了三次,三次都是三個甘願爲我去死的男人動手的。”
“可惜……沒有一個成功的!”
說到這裡,周敏神色黯然,也不知道是因爲那三個幫她對付飛鷹的男人死於非命,還是因爲這些人沒有幫她達成目標。
“額,我有個問題。”忽然江白舉手,神色尷尬的問道:“那個什麼,你跟這三個男人是怎麼認識的?他們都甘願爲你去死了,飛鷹難道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