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方已經自報家門,那可是東北王納蘭宗德的外甥。
別人不清楚納蘭王爺的地位,可他們這些小弟卻是知道的,自認也是跑江湖的,雖然不見得認識,可對真正的大人物,那是如數家珍,特別是這些人在帝國娛樂上班之後,對於這些大人物更是瞭解的透徹無比。
什麼納蘭王爺,什麼河北之雄,什麼帝都之龍,說起來那是朗朗上口,門清門清的。
他自然清楚對方是個什麼來路,剛纔說話的時候楞生生的是因爲本分,頂住了對方。
換個人不一定能夠頂得住,爲了一個客人,得罪納蘭王爺的外甥,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他是出於工作,這裡又是天都,對方不會動他。
可是他能過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一旦江白激怒對方,對方不管不顧,那也是一個天大的麻煩,總不能因爲幾個普通的客人,真把納蘭王爺的外甥給弄出個好歹吧。
這事要是上頭追查下來,也是一個大麻煩。
對着眼前的年輕人呵呵一笑,江白沒有應聲,剛走出兩步的胖子就已經扭頭了,看着面前的江白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今天真的是不想活了。”
“老納蘭最近還好嗎?聽說他不是很安分啊!跑到長白山去幹什麼?不是找人對付我吧?”
江白坐在那裡翹着二郎腿,不置可否的笑道。
一句話讓周圍的年輕人紛紛色變,意識到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紛紛閉嘴,而這邊的胖子臉色驟變,猛然之間看向江白,詫異的上下打量,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剛纔不是說,就是我來了,也要給你面子嗎?怎麼?現在不知道我是誰了?”
江白笑吟吟的迴應,看了一眼面前的胖子,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江白?”對方江白這麼一說,臉色驟變,變得相當難看,一臉駭然的看着面前的江白。
心中暗暗叫苦,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現在江白跟他舅舅那是不和的,上次因爲劉洲的事情,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
江白沒有給自己舅舅面子,老人家很惱火,已經離開了盛京,現在是出去找幫手了,鬧得滿城風雨的。
雖然沒有挑明,可是真正的高層都知道,自己舅舅是去幹什麼的,兩個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
如果不是這次有大生意讓自己不得不親自來一趟天都,他是打死也不願意到江白地盤上來的。
結果這次生意談的還很順利,自己一開心就帶着幾個手下來這裡玩來了,沒想到這都能碰到江白?
胖子心裡無比苦楚,自己該是有多倒黴,才能夠碰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爺?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面前一臉茫然的萬瑩瑩,心裡想道:“難道真是溫柔鄉,英雄冢?”
自己要不是因爲眼前這個童顏巨乳的美女,怎麼會第二次來這個地方?
都是因爲昨天喝的太多,沒有機會下手,讓眼前的女人從自己手心溜走,心裡不痛快纔來了這裡第二次。
結果……結果就碰到了江白?
他孃的,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倒黴的事情?
“就是我了,怎麼,有什麼想說的?”江白笑吟吟的說道,已經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老納蘭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妹妹,早年因爲特殊時期嫁給了一個當地的農村漢子,生了一個兒子叫做陳富貴。
聽說是一個黑胖的漢子,老納蘭視若己出。
這胖子在北方囂張跋扈的很,不過爲人卻不愚蠢,相反精明的很,從來不給老納蘭惹麻煩,但凡他踩的都是能夠惹得起的。
惹不起的人從來不動。
不過話說回來,山海關以北還真沒什麼人他惹不起的。
現在據說自己在那邊做了起了不小的買賣,跟天都這邊也是有生意來往的,好像是什麼鋼鐵行業吧,反正江白沒有細細查詢,只是聽人提起過這麼一嘴。
主要還是調查老納蘭的時候得到的消息。
這個傢伙在北方,屬於地頭蛇,蹲坑到死,一般沒事絕不輕易走出北方,現在竟然來了天都,倒是讓江白挺好奇的。
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傢伙看模樣沒來多長時間,就碰到了自己,是說他倒黴呢,還是倒黴呢?
“江爺說笑了,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陳富貴在這裡跟您道歉,今天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我先乾爲敬!”
陳富貴聽了江白的話,臉色一變,隨後立刻露出了笑臉,對着江白抱拳說道,說完這話拿起了桌面上的一瓶洋酒,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中間兩次差點沒忍住吐出來,旁邊有人想要幫忙,可是卻被他給揮手攔住了,一口氣喝了一個精光。
把酒瓶放下的時候,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喝光之後纔對江白抱拳說道:“江爺,不知道這樣,您是不是滿意?”
他倒沒有追尋江白是真是假的事情,首先對方的年紀跟傳聞差不多,其次,對方的神態不會作假,提起自己舅舅時候的模樣,不像是假的。
更何況是知道自己舅舅去了長白山的人可不多。
說是華夏震動,不少人驚駭無比,可那只是停留在某一個小圈子裡,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這些人裡是不會有人敢冒充江白的,因爲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後果難以承受。
何況這裡是帝國娛樂的地方,如果有人冒充江白,能夠活着走出去,陳富貴自己都不信!
所以在江白自報家門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來人不會有假,因此乾淨利落的認輸道歉。
形勢逼人強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江白是跟他舅舅一個級數的人物,別說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了,就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他也不能把江白怎麼樣。
陳富貴對於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清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分的是清清楚楚。
江白明顯屬於那種不能招惹的類型。
聽了陳富貴這話,江白愣了一下,隨後饒有趣味的看了陳富貴一眼,不置可否的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