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陣:
乃截教鎮教大陣,天道第一殺陣。劍陣一起,那是天要殺你,除非聖人親至,否則即使是大羅金仙,也難逃一死。
“三千年了!是誰又布起了誅仙陣?”
遙遠的雲省,巍巍驪山中。
一個氣息浩如淵海的恐怖存在,一雙滄桑的眼睛,悠悠望向了榕城方向。
“你是截教餘孽?” 四劍央心的李樑老祖,面沉如水的望着齊帆,冷冷道,“當今我闡教法脈昌盛,正道大興,你等旁門外道,不躲到陰影裡,好好愛惜羽毛,還敢如此猖狂行事,不怕被滅教麼?”
口中雖然在厲呵。
但李樑老祖的心中,卻有些震怖。
誅仙劍陣,是截教的大機密。
當年原始天尊,協太上老君,並西方接引,準提,四位聖人。
破了誅仙劍陣,雖然把朱仙、陷仙、絕仙、戮仙,四劍得到手裡。
但卻並沒拿到誅仙陣圖。
因此闡教雖有誅仙四劍,卻並不能布成完整的誅仙陣。
只能分散的布些絕仙陣、戮仙陣之類,威力差了好大一截。
但此子年紀輕輕,又不過先天修爲,是誰傳給他誅仙陣圖的?
李樑老祖雙眸間神光流轉,忽然冷笑道:“誅仙劍陣,必要用誅仙四劍才能布成,這四柄劍,雖也是春秋名劍,但與誅仙四劍,相差何止一點半點,你拿來佈陣,也不過濫竽充數罷了。”
“不錯。”齊帆點頭,道:“這四把劍,確實承載不了誅仙劍陣。我拿它們來佈陣殺你,它們就毀了。”
齊帆看着陣中的李樑老祖,淡淡說道:“我覺得,毀四把名劍,殺你這種貨色太不值得,所以,早說過,讓你趁早滾。”
“你……”李樑氣的牙根癢癢。
他爲一代智人老祖,在齊帆口中,卻好似還不配死在這四柄劍下一般。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
在旁人眼中,這四柄劍都可以拿來做鎮教至保。
任何一把,都比李樑這位智人老祖的價值高些。
毀掉任何一把殺他,都是有點虧的。
何況要一下子毀掉四把。
但事實雖然如此,被直接說出來,堂堂一位智人老祖,還不如幾柄劍重要,還是讓李樑有了顏面掃地的感覺。
同時,他心中卻也有些驚怖的感覺。
若齊帆真敢拼了這四把春秋名劍不要。
那他李樑今日,一身功行,連同性命,說不定真要葬送在這裡。
衆多古修士心中卻都是震撼不已。
想不到,齊帆真的壓制了一位智人老祖,還敢指着他的鼻子,大罵讓他滾蛋。
“小輩你敢,你今日若敢用誅仙劍陣殺我。沒了這誅仙四劍的你,我玉泉山隨便下來一位智人老祖,就能取你項上人頭。”
李樑老祖活了三百年,也不是被嚇大的。
他看着齊帆冷笑道。
“我敢不敢,你可以嘗試邁出此陣一步試試看。”
齊帆閒淡道。
“雖然,我覺得毀了這四把傳世名劍,只爲了殺你這麼個玩意兒,實在是侮辱它們。但它日,我一定會殺上玉泉山,砸了你教的祖師堂,踩着玉頂真人和楊戩的神像,祭拜這四劍英靈的。”
一衆古修士全都嚇的滿頭冷汗。
玉頂真人和楊戩,那可是千年大教玉泉山的一、二代祖師啊!
當世,還有誰敢對大教祖師如此不敬。
“賊子取死,你會下拔舌地獄的。”
李樑老祖氣衝斗牛,兩眼發黑,天靈蓋上都在冒着白煙。
卻又顧忌着不斷髮出雷霆劍鳴的四把春秋名劍,不敢輕動。
“大膽賊子,領死吧!”
那名玉泉山的蕭姓弟子卻已氣的兩眼泛紅,舉起血色長弓對準了齊帆的眉心。
弓身之上,火光滾滾。
已自行凝成了一支拖着黑煙的火箭。
齊帆冷笑。
腕間定海珠飛起,砸向那人頂心。
“住手。”李樑老祖看的目自預裂。
這一刻,他幾乎就想不顧一切的衝出陣去。
被一個小輩,當着自己的面,殺自己的門人。
這對一位智人老祖而言,簡直是深刻骨髓的奇恥大辱。
這將讓他成爲笑柄。
但齊帆哪會理他。
蕭姓男子弓上火劍還未發出,定海珠就砸開了天靈,讓他魂歸地府了。
同時齊帆身上,一道鴻蒙紫氣閃過。
殺了一位玉泉山的先天宗師,讓他的修爲又小有進益。
一片靜默。
齊帆又當着一位智人老祖的面,斬了一位先天宗師。
很多古修士都捂着心口。
感覺呆在齊帆身邊,心臟隨時都有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的風險。
不知道他下一刻,還會做出什麼更加驚世駭俗的風險。
李樑強行將涌到喉嚨口的一口老血,生生的嚥了回去。
“小輩,我提醒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如此肆意妄爲,必不得善終。”
齊帆當着他的面,殺他玉泉山的宗師。
這就像是把他那張威嚴的臉,按在地上狠狠碾壓。
讓他氣怒攻心,卻又毫無辦法。
身爲智人老祖,他已不知有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過這種切骨之恥了。
“我也提醒你。”齊帆望着他,口中閒淡道:“我只給你十吸時間,不滾,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