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人的聲音,開朗中帶着明媚。與齊帆第一次見到她時,那種陰鬱的聲線大不相同。
她道:“齊大哥,原來你還是我的學長。那天我在武大看到你了,只是你跟楊老師在一起,我沒好意思過來打招呼。”
張可人聲音輕甜的道:“我爸他被調到省城工作了,他一直唸叨着你,想請你到家裡吃飯。只是以爲你在榕城,沒有機會,卻不想你也來了省城這邊。”
她道:“齊大哥,我也想請你吃飯,感謝你治好了我的病,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今天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這邊孟蕊卻也同時道。
齊帆想了想,感覺跟孟蕊在一起,總有點變扭。最終還是去赴了張可人的約。
張可人跟齊帆約在武大門口見。
這裡齊帆已經很熟了。坐了一輛公交車,二十分鐘到了校門前。
舉頭四望,卻只見來來往往的學生,一時竟沒認出哪個纔是張可人。
他正準備睜開天眼時。卻有一隻白嫩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招呼了一聲。
齊帆回頭。
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帶着一頂白色的太陽帽。帽沿下一雙水淋淋的眸子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身上穿着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繁複的花邊和墜飾,卻絲毫不能掩蓋她比例完美的身材。
藕臂修長,柳腰纖細;裙襬下一節白皙的小腿,不見一絲贅肉;踏在草編拖鞋內的玉足,也玲瓏小巧,盈盈一握。
齊帆估摸着,這具嬌軀站在體重秤上,最多也就只有緊四十公斤出頭。哪還能見到一絲當年那個滿臉贅肉的胖妞影子。
“漂亮不?”張可人笑吟吟的望着他。踮起腳尖,在他面前原地轉了一圈。裙襬上的墜飾擺動,像一個熱帶王國出來的公主。
“漂亮。”齊帆讚道:“尤其身材,非常完美。”
他這一誇,顯然是正撓到了張可人的癢處。
那雙美麗的眸子,頓時笑彎了,像月牙一般。
她笑着拉起齊帆,道:“走,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她拉着齊帆,便朝着武大旁全市聞名的垃圾街走去。
“你手上這串珠子,是哪來的?”齊帆以指尖,輕觸着張可人腕上一串黃水晶手鍊問着。
“這個啊,是閨蜜送我的生日禮物。”張可人瞥了眼那手鍊道。
黃水晶不值錢,不過這串手鍊的做工還不錯。帶在張可人那纖細的皓腕上,卻也好看。
齊帆卻是在張可人驚訝的目光中,把那串手鍊從她腕上摘了下來,道:“這東西,你以後還是別帶了。”
“爲什麼啊?” 張可人有些不解的問。
“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腦袋跟針扎似的,總是犯偏頭痛?”齊帆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張可人瞪圓了一雙妙目,驚訝的望着齊帆。
她這些天,的確經常會犯偏頭痛。仔細回想一下,好像就是從生日以後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