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望向齊帆,呵道:“小子,賠一千萬,不然我讓你走不出越省。”
於文靜和李淑萌,剛剛放下的一顆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裡。
她們知道,像精瘦青年這樣的地頭蛇。招惹上了是非常麻煩的。在他的地盤上,像她們這樣的外地人,極有可能吃大虧。
齊帆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目露兇光的年輕人,閒淡的問道:“要是我不賠呢?你準備怎麼讓我走不出越省?”
“小子,不識擡舉。”那精瘦青年聞言冷笑,目光冰冷的望着齊帆。忽然大步向車廂前走去,對那正在開車的司機大吼一聲:“停車。”
這司機似很怕他,不敢違謬,當即便在路邊停了車。
那精瘦青年拎着死蛇走下去的時候。狠狠的向齊帆呵道:“小子,你等着,我會讓你嚐到被毒蛇慢慢咬死的滋味。”
那客車再次起程時,於文靜跟李淑萌心中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從那青年臨走前,兇毒的目光看來,他絕不只是放狠話威脅而已。
那開車的司機嘆了口氣,對齊帆他們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惹上大麻煩了。”
“什麼?師傅,剛剛那個人,在這裡很有背景麼?”聞言,齊帆還來不及開口,於文靜就已經緊張的問道。
“那個年輕人,我們叫他劉黑,倒沒什麼本事。”那司機嘆了口氣,道:“但他是冬哥的小弟。”
那司機面上露出恐懼之色:“冬哥,八歲的時候,便被山裡的一名養蛇的大巫帶進山裡,跟他學了二十年。”
“他養的一雄一雌兩條過山峰異種,是連雨林裡的野象,都能輕易被咬死的。”
那司機接着道:“他回了老家鎮子裡,便憑這本事,建了個蛇神幫,專教人怎麼養蛇,手下有幾十號馬仔,每個都馴養毒蛇,在這一帶,幾乎沒人敢得罪他。”
“啊!”
於文靜跟李淑萌聞言,兩張俏臉頓時間便白如紙巾。
光聽這位司機師傅的描述,她二人就已經嚇的不寒而慄了。連坐在最後的張放、陳洋二人,身體也在微微顫抖,只希望這事情不要牽連到他們。
張放忽然似想到了什麼般,慌忙衝着那司機開口大叫道:“師傅,停車,快停車,我們要下車。”
陳洋也是頓時眼前一亮,連忙也道:“對對對,快停快停,我們要下去。”
那司機搖了搖頭:在這條路上,如果冬哥想找的人,人在不在車上,其實並沒有區別。
但他也沒有勸什麼。便依言又靠路邊把大巴停了下來。
“文靜,跟我們一起下車吧。”張放對於文靜道。
“是啊,沒必要在這裡,陪着他一起死。”陳洋也對李淑萌道。
“別廢話,快滾吧!”
“跟你走一塊,老孃就會感到噁心。”
二女卻都冷着臉,她們雖也都動了下車的念頭,但卻不願意跟這兩個剛剛纔拋下她們的男人在一起。
“兩賤貨,看你們待會怎麼死的!”
“不聽我們的良言,你們會後悔的!”
陳洋和張放,冷笑的看了幾人一眼,快速的下車去了。
“萱萱,怎麼辦?我們是不是也下車比較好?”車子又開出一段距離後,於文靜忍不住對蘇紙萱道,聲音中滿是不安。
“你們下車也沒有用,在這裡,冬哥要找到你們,輕而易舉。”那司機提醒道。
“啊!那怎麼辦啊?”於文靜和李淑萌頓時小臉煞白。她們平時都生活在大都市。何曾經歷過這種事情。此時都慌了。
“不用怕,有他在,沒事的。”蘇紙萱朝着齊帆努了努下巴。
只有她知道,這是一個連千年道統,都能踩在腳下的男人。何況一個區區的蛇神幫。
“他?”
於文靜和李淑萌看了齊帆一眼。沒被安慰到,反而感到一陣無語。
齊帆養的那隻貓,剛剛的確是把那條白蛇幹掉了。但在二女看來,那也只是巧合。畢竟那隻虎斑貓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着實在不是很有戰鬥力。
聽那個司機說,那個冬哥養的眼鏡蛇。連一頭野象都能咬死,何況一隻家貓了。兩女心中七上八下。
但該來的總會來。幾輛摩托飛馳着從大巴兩旁掠過。囂張的在馬路中央停了下來。
司機臉色一變,頓時一踩剎車,車子就在路中央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車門,無奈的對幾人道:“幾位,下車吧,躲不過的。”
“我下去看看,你們可以留在車上。”齊帆閒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來。他的表情,就跟是要下去上廁所般閒適自然。抱着貓就走下車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於文靜跟李淑萌兩雙妙目中的神情都是複雜無比。先前她們還在鄙視蘇紙萱的這個男友。覺得他跟張放,陳洋兩個,差距何止千萬裡。但這一次遭遇危險,張放和陳洋兩個拋下她們,自顧轉身救跑。而齊帆卻能獨自下車面對。比那二個慫包何止強了百倍。
二女均是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她們自己纔是瞎了眼。
“文靜,萌萌。你們在車上等着,我下去看看。”蘇紙萱向二女交代一聲,也跟着走下車去。
下了車的齊帆,向前望去。
頓時便看到了六個身着背心、紋着紋身的青年。先前那個臂纏白蛇的劉黑赫然在列。此刻正以戲虐的目光看着他。
讓齊帆微覺驚訝的是。他竟然還看到了剛剛下車的陳洋、張放兩人。
他們被用繩子五花大綁在摩托車後座上。兩個大男人,此時的眼神,卻跟兩隻大鵪鶉似的,充滿了惶惶不安與恐懼。
他二人,本以爲與齊帆他們分開,可以逃過一劫,卻不料,還是被半途劫了過來。跟兩隻豬一樣被捆在了摩托車上,身邊是一堆裝滿蛇的麻袋。爬行動物冰冷的身軀,不停在他們身上剮蹭着。這兩人的褲襠裡,早就溼成一片了。
“小子,你殺了我們兄弟的蛇,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在六名青年的中間,站着一個瘦高的光頭大漢。他那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就跟只等待捕獵的爬行動物似的。一瞬不瞬,會讓人自心底往外冒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