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裡吧!”
“這裡的房源有麼?”齊帆最後指着市中心的一處樓盤,問那個經紀人道。
“啊,景秀河山,先生,你要買這裡的房子?”
經紀人看齊帆手指的那塊樓盤,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景秀河山,這是日光市內,最好的一處樓盤了,單價起碼在兩萬以上。
江雨暮跟張明輝根本想都不敢想。
“有有有,有房源的。”
“先生,你有意向的話,我這就帶你去看房。”
那經紀人,愣了一下後,眼中頓時就露出了喜色。
房子的成交價越高,那她拿到手的提成也會更多的。
此時,江雨暮跟張明輝兩個,眼睛瞪的都跟燈泡差不多了。
趙哲要買房,還是買在全市最高檔的景秀河山?
這比讓他們聽到,非洲難民當上了美國總統更驚訝。
“我們都忘了,他是個瘋子,瘋子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的。”不過張明輝,很快就回過神來,冷笑道,“一個神經病,臆想出來自己有一個億,那又有什麼好驚訝的。”
但他身邊的江雨暮,卻是沉默不語。
她想起了趙哲方纔那種閒定的表情,隱隱覺得,趙哲這次,並不像是在發瘋。
齊帆跟着那個中介,去看了景秀河山的房子。
這套房源的價格雖然有點高,但戶型和朝向都不錯,而且是已經精裝修過的,並可以看的出,戶主並沒有住過多久。一切都是嶄新的。
不過齊帆在意的並不是這些,他會選擇景秀河山的房子,那只是因爲,這裡的風水最適宜藏逆氣息。
齊帆而今,雖然用龜藏術藏匿了跟腳,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魂魄受創,功行十不存一。龜藏術未必能瞞得住大修士的天眼。
而這景秀河山,乃是日光市,地脈所在,正可用這地脈,掩住他的真人氣機。
而且,還有那枚神秘的骰子在。齊帆笑了笑。
這骰子,他是不可能還給文蓓蓓的。
房主在外地,也不回來住了。
齊帆便從那經紀人手上,先把鑰匙拿了過來,待手續走完,便可以過戶了。
“帥哥,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出了中介公司,文蓓蓓忽然望向齊帆,嫵媚一笑。
但齊帆卻能看到,她的眼底,冒着絲絲寒氣。
“好啊。”齊帆卻也不拒絕,平淡的答道。
咬牙切齒的文蓓蓓,招了一輛出租,跟司機報出了一個齊帆從沒聽過的地名。
這出租車,立刻便朝着市郊駛去。
日光市郊,一座無名矮山下。
剛一下車,文蓓蓓那張俏麗的小臉就頓時變的森冷了下來。
從她那具若柳拂風似的纖弱嬌軀中。
驟然間,便釋放出一股千軍壓頂似的威壓。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竟然有着天關宗師的修爲。
不過這點,齊帆早已在心中明曉了。故此也不驚訝,只是目光幽長的看着她。
卻見文蓓蓓那雙秋波縈縈的明眸,此時殺機畢露的看着他。
手掌中,已多出了一根寶釘。
這寶釘,長有七寸五分,卻拖着幾丈長的豪光。
文蓓蓓方把那長釘,指向齊帆的眉心。
齊帆心中,便驟然涌起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根寶釘,他是認識的。
卻是封神時,清風山祖師黃天化,用以殺死魔裡青的法寶鑽心釘。
只是,這麼一件闡教至寶,怎會出現在這麼一個小姑娘手中呢?
齊帆想起了,他方纔在文蓓蓓身上,妙手空空的時候,找到的那些寶物。
“長虹鎖、火龍標、八卦雲光帕。”
每一件,都是上古時,赫赫有名的寶貝。
而且據齊帆所知,它們最後,均都落在了各大教的手裡。
而如今,這些法寶,卻集中出現在了這個女孩子身上。
這其中,明顯透着古怪。
齊帆不由得,便對這女孩的身份跟腳好奇起來。
“把天機骰子交出來。”文蓓蓓望着齊帆,冷冷的呵道。
齊帆施展了龜藏術。現在在她眼中,齊帆只是一個全無功行的普通人。
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藏起了天機骰子,竟讓她這個慣偷都沒能找到。
她甚至用師門密法,將手伸進了他的儲物法器中,卻仍是一無所獲。
但文蓓蓓確信,只要這枚穿心釘下去。齊帆必然會當場喪命。
齊帆皺了皺眉,而今的他,魂魄受創,一身功行能施展出來的,不足萬一。相較起文蓓蓓這個天關宗師來,確實還要遜色不少。
但以他的手段,要收拾文蓓蓓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骰子,你別想着能拿回去了。”齊帆淡淡道。
“你找死。”文蓓蓓大怒,手中的穿心釘豪光大放。
若不是擔心殺了齊帆,仍然找不到天機骰子的下落。
文蓓蓓早就一釘斃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