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白眉雖然是古修士,卻沒有踏入先天境界,從十五層的高樓躍下,砸在江面上,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
吞了好幾口江水,才艱難的把褚瑞拖上岸。
至於褚公子,此時早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如果不是馬白眉用一口真氣吊着,他早已經變一隻水鬼去見閻王了。
“咳,咳咳咳。”馬白眉倒提着褚公子,讓他吐光胸中的江水後,那青紫的面色才見好些。
褚瑞剛能說話,就憤怒的瞪着馬白眉質問道:“馬伯,你爲什麼要拖着我跳下來?我還沒活夠呢!”
一想起剛剛自己差點就一命嗚呼,褚瑞就滲出了滿腦門的冷汗。
“小瑞,我怎麼會害你,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剛剛你要是留在上面跟那個年輕人死扛,現在還有沒有命在,就不知道了。”
馬白眉淡淡道。
他指着寬闊的榕江:“那幾個僱傭兵被丟下來,現在不知被江水衝到哪裡去了,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個姓齊的,真有那麼厲害?”褚瑞不信道:“我媽曾調查過齊家,齊帆一無所長,一無是處。馬伯,你怎麼對這麼個二流紈絝如此忌憚?還要被逼着跳樓?實在不行,咱們走下來也好啊!”
“二流紈絝。”馬白眉哈的冷笑出聲,道:“你知道你口中的二流紈絝,是個先天宗師麼?”
“什麼,先天宗師,那不是跟林伯伯一個級別的人物。”褚瑞不是沒見識的人,聞言立即臉色大變。
他口中的林伯伯,正是馬白眉他們白雲三英的老大林中虎。
“那怎麼辦?跟葉家已經把婚約定下了,現在悔婚,葉家非撕了我們。”褚瑞面色蒼白道。
馬白眉淡淡道:“小姐是一定要帶走的,這婚我們悔不起。”
他擡頭,望向剛剛跳下來的那面窗戶:“對付先天宗師,只有請宗師出手,我們這就回省城,請我大哥和三弟過來。這跳江之仇,我白雲三英,又豈能不報。”
一品榕江,十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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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瑞消失後,褚安立刻綻開了可愛的笑容。
一雙明眸望着齊帆,問道:“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帆閒淡的笑了笑,道:“你揹着家長私自約會,我當然要過來管管。”
褚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滿道:“哥你真適合去當偵探,神出鬼沒的,都不提前打招呼,就忽然之間冒出來了。”
齊帆笑道:“這樣才能裝逼啊,你沒看男主角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的麼?”
“切……”褚安撇了撇粉嫩的小嘴,不滿道:“以後有這種事情,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說,不許悄悄瞞着我。”
兩人正說話時,卻有一個相貌英俊,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向這裡走來。
他看着褚安一身清純打扮,忍不住眼前一亮,讚道:“褚小姐,你今天的樣子真漂亮。”
褚安一雙妙目眇了這男人一眼,雖然被稱讚,俏臉上卻沒多少高興的神情,閒淡的道:“陳文兵,原來是你啊,你過來有什麼事情麼?”
陳文兵是龍興藥業董事長陳文德的兒子,之前談合作的時候,兩人接觸過。
只是現在合同已經敲定,而這陳文兵好像還有想追求她的意思。
褚安對此人絲毫無感覺,態度頓時就有些不鹹不淡起來。
“這人是誰?”齊帆望着小安問道。
小安妙目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指着陳文兵道:“他是陳文兵,我的追求者。”
褚安說完,偷眼瞥着齊帆,見齊帆只是閒淡的點了點頭。不知爲何,心中竟然有些沒來由的失落感。
陳文兵看了眼齊帆,便不屑的冷哼一聲,對小安道:“褚小姐,他也想追你。你看他不修邊幅,氣質頹廢,雙目無神,腕上的手錶明顯是從路邊攤上買來的,不超過三十塊。”
陳文兵故意的挽起袖口,把自己帶着的那塊勞力士露了出來。
又用那隻帶着瑞士名錶的手指着齊帆道:“我看人一向很準,你身邊這個男人,工資恐怕連房租都付不起,說不定,還是個無業遊民,他坐在你身邊,真是有辱你的身份。”
褚安看了看,陳文兵手上的勞力士,又看了看齊帆腕上那塊已經有些老舊的地攤貨手錶。眸中不由得現出追憶之色,那塊表,說起來還是兩人讀高中的時候。
有一次晚飯後一家人出去散步時,她買來送給齊帆的,當時是看這表做工還比較精緻。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齊帆還一直帶在手上。
陳文兵見褚安一直盯着齊帆手上那塊表看,感覺她被自己的話打動了,立刻趁熱打鐵道:“褚小姐,人一定要跟與自己同一檔次的人相處,才能進步。與下三濫的人呆在一起久了,自己的檔次也會被慢慢拉低,久而久之,就被他拉低到同一個層次去了。”
陳文兵指着齊帆,道:“所以,褚小姐,聽我一句勸,像這種沒本事的男人,無論之前有什麼牽絆,還是要趁早斬斷,免得被他拖入深淵,一輩子都毀了。”
陳文兵望着褚安,他覺得自己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像褚安這麼聰明的女子,肯定一點就透。
褚安終於把目光從那塊表上收回,看向他,笑靨如花道:“可是,斬不斷怎麼辦?”
“怎麼會斬不斷呢?”陳文兵痛心疾首,道:“長痛不如短痛,狠狠心就斬斷了。”
褚安月牙般的妙目一彎,終於忍不住,咯咯咯的輕笑起來:“斬不斷,因爲他是我哥啊!”
“啊。”陳文兵的臉色忽然之間,變的非常精彩。
他望向齊帆,嘴脣都在顫抖,終於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這位是令兄,褚小姐,你爲什麼不早點介紹呢?”
陳文兵心中都快哭了。
他連忙換了副表情道:“令兄真是儀表堂堂,雙目中神光隱隱,顧盼生威。雖然是穿着樸實無華,但氣勢不凡,一看便知是人中龍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