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昊天、雲中子等人,臉都青了。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齊帆在吞納了這一爐精氣後,於背後,驀地又多出了五道神環。
而今,他背後的神環,已增至了十道。需知每一道神環,都堪比一位大羅金仙歷經三千六百年的苦修。
十道神環,那便是三萬六千年。這份功行,已經超過了在場絕大多數的大羅金仙。
畢竟,這一衆大羅金仙,雖然壽命悠長,有的自開天劈地時就誕生了,但畢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苦修,大部分,背後的神環,都只有五、六道。
而昊天,此時更是面如敗草,而今他的殿下之臣,都在這須臾間,死了個乾淨,這讓他這位三界至尊,須臾間就成了個笑話。若非西王母,拿網網住了他,此時的昊天,真想一頭撞死在旁邊的天威鼎上,以免受這份羞辱。
“諸位,眼看這時候,聖人還沒來。”
“我想着,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不若我等先聯手伏魔。”
“以免他做出更過火的事情來。”
齊帆此時,已將金蛟剪又祭了起來。就見無數條金色蛟龍,在虛空中穿行,搖頭剪尾的化身做無數的神剪,交錯縱橫。
太白金星一低頭,躲過了刷過頭頂的一道金光,勉強保住了腦袋,但一頭皓髮,卻是一絲不剩,盡數被削了個乾淨。他拿目光,看了看雲中子,又看了看南極仙翁,提議的說道。
“師兄。”
“你看如何?”
“方今,老師好像真是不會來了。”
“再這樣下去。”
“我等的麪皮都要被這賊子掃盡了。”靈寶大法師對雲中子說道。
雲中子望了那邊的齊帆一眼,踟躕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拉着靈寶大法師,退出了有百里遠,這才傳音,對他說道:“師弟。”
“你確實沒動腦子想。”
“這齊帆,手握幾件先天至寶。”
“我等上去,本就要冒風險。”
“而今他功行,又有精進。”
“原本一分的危險,又增長到了三分。”
“這時就更不該動手。”
“師兄。”
“你怎的如此短視。”靈寶大法師聞言,頓時急迫的說道:“這時候。”
“我等聯手,鎮壓他或者會冒些風險。”
“但而今若是自掃門前雪。”
“等他一個個的殺過來。”
“那到時,就是必死無疑了。”
“師弟。”雲中子聞言,卻是悠長一笑,說道,“你的話,本來不差。”
“但你看,在場諸人中。”
“就我兩個,與那齊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那齊帆要殺,怎會選中我們?”
“先不論,他有沒有那手段,斬殺在場諸位上仙。”
“假使,他真的有這份功行。”
“等他注意到我等的時候。”
“聖人早便到了。”他指了指天上。
“大師伯,和師傅他們,都看着。”
“縱使說,還要看通天教主的臉面。”
“但也不可能容的他在這裡大開殺戒的。”
“以我觀之。”
“他們還是很快便會到。”
“我們何必平白無故,招惹麻煩。”
“這……”那靈寶大法師聞言,本來沖天的殺意,又收了起來,頓時陷入到了遲疑中。
太白金星眼見雲中子兩個的舉動,心知指望不了他們,當即便又看向了南極仙翁兩個。
南極仙翁皺了皺眉,想到齊帆身上的玄冥控水旗,當即便道:“道友所言甚是。”
“這件事情,本不該麻煩老師。”
“這魔頭,再有功行。”
“說到底,也不過一隻大點的螞蚱罷了。”
“我等稍費些心思。”
“便足可鎮壓他。”
“師弟。”
“你看是不是?”南極仙翁說着,便往着清虛道德真君望去。
卻不料,身邊已是空空如也。原本一直候在他左右的真君,早已不知所蹤了。見此情形,他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了下來。
而此時的清虛道德真君,早已身處在幾千裡外,以秘法,化身做一隻大鵬,駕着九天罡風,遠遠遁去,心中暗道:這羣傢伙,沒一個靠得住的,還是離那魔頭遠點更保險。
太白金星,卻沒注意到,南極仙翁身邊,已少了一人,聽到他答話,頓時便大喜過望,說道:“仙翁願意出手。”
“那老朽的這顆心,便可就此放回到肚子裡去了。”
他說話間,目光又期許的往陸壓那邊望去,想着若是再能邀請到陸壓動手,那齊帆便是再多出幾道神環,卻也蹦躂不了幾下。
“道君。”
“你與這齊帆,原本便有過節。”
“而今,正是復仇的好機會。”
“我等都會助道君一臂之力。”
陸壓聞言,卻沒有如太白金星預想中的那般,面露欣然之色,反是搖了搖頭,說道:“貧道,還要提防着孔宣那傢伙。”
“免得忽然遭了他的暗算。“
“至於這魔頭。”
“說到底,不過一小角色。”
“幾位上仙應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