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家一切,但憑先生吩咐,只求先生能網開一面。”
柳老匍匐在地,頭深深的低着。
他很清楚,齊帆敢隨手殺一位清風山的宗師,滅柳家滿門,更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若不是念在與你孫女的情分上,你們今天,沒一個能活下來。”
齊帆淡淡道。
柳老和一衆柳家人,均覺心中發寒。
看着地上唐明的屍體,他們相信,齊帆此言,絕不是說說而已。
“把你們柳氏七成的股權給夢顏,從此以後,斷絕與闡教的一切來往,今日我便留你們一條命。”齊帆閒淡道。
“什麼?七成,這不可能。”
聽道齊帆的條件,柳家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要知柳家自己也只專了柳氏七成股份。
而柳老,可不只有一個孫女。
他還有六個兒子,四個女兒。
十幾個孫子孫女。
把柳氏的七成股權,全部交給柳夢顏。
就相當於柳老的其他子女,分不到一點股權。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剛剛還靜若寒蟬的柳家人,立刻就開始鼓譟起來。
“齊先生,七成太多了,我願意把我柳氏四成的股權,交給夢顏。”柳老咬牙道。
四成股權,那也已經很多了。
一旁的柳家人,面上依舊是一副不滿之色。
“你以爲,你現在還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麼?”齊帆閒淡道。
他手中,一顆定海珠飛起,轟然一聲,砸在樓下的一片大草坪上。
“嘶。”向草坪上看去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以定海珠下落處爲中心,一條條巨大的裂紋延展開去,既寬且深,綿延足有數百米。
這,哪還是人間能出現的力量,柳老和一衆柳家人均覺口中苦澀。
“我最後再問你們一遍,七成股權,你們柳家,交是不交?”齊帆平靜的問道。
“我柳家,一切聽憑先生安排。”柳老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柳家一衆子孫,雖然心中不憤,卻無人再敢吐出半個字。
從此以後,柳家,屹立榕城多年的這個超級財閥,就名義上落到了柳夢顏這個年輕女孩的手中。
讓她瞬間擁有了百億財富。
像柳老這樣的老狐狸,如果想要把孫女架空,重新奪回權利,其實是很容易的。
以柳夢顏的心機手段,根本對付不了柳家那一衆在商場上爾虞我詐多年的精英。
只是,沒人敢打這個小姑娘的主義,只因爲她的背後,站着齊帆。
齊帆在柳家斬殺唐明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去。
算上林中虎、李秋涼這已經是死在他手上的第三位宗師了。
這讓無數古修士傻眼。
哪個宗師不是威震一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強者。
齊帆一人就斬了三個。讓人一片悚然。
更驚悚的是,其中有兩位,還是出自金仙道統的千年大教。
就連最沒背景的林中虎,俠名在外,江湖上也多的是一羣叫囂着要爲他報仇的人。
現在即刻想殺齊帆的人,加起來,恐怕已經能圍榕城一圈了。
是樹大招風,這麼張揚,肯定沒好結果。
很多人都在冷眼看着,想看齊帆最終的結局。
他們都相信,此人已經死期不遠。
光是被殺了宗師的玉泉山和清風山就不會放過他。
齊帆攪動起的風雲,讓整個榕城的大家族人人自威。
紛紛四處招攬各大教出生的古修士。
一時間,榕城的古修士比尋常時多了十倍不只。
“師傅,我們真的要去找他?”
袁大掩和閆如玉師徒兩個踩在一柄飛劍上,飛空走電的向萌山方向遁去。
若在平時,這樣公然在城區上空飛行,一定會引起特殊部門的注意。
然後教他們好好做人。
但最近榕城的古修士忽然多出了十個倍,特殊部門根本管不過來,對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在師徒兩人的身後,不斷的閃起一道道金光。
和當年齊帆施展縱地金光遁時的情形一模一樣,分明是有人在施展這門高深遁法,追趕他們。
“兩位道友請慢走。”一個聽起來非常慈和的聲音遙遙傳來。
“我見道友腹中之劍與我等有緣,道友不如成人之美,把它留下吧?”另一個聲音也道。
顯然追趕他兩的,不只是一人。
“想不到,堂堂原始門下,金仙道統,竟然也那麼無恥。。”
閆如玉恨恨的咬牙道。
“徒弟你不知道,這二仙山,是金仙傳承中最破落的一戶,人窮志短,自然不要臉些。”
“等我踏入先天,一定滅了他們道統。”閆如玉咬牙切齒道。
“你踏入先天也沒有用,人家一出手,就是幾代掌門一起上。你沒看我們後面幾個,哪個不是天關境界的先天宗師。”
袁大掩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你祖師留下的這柄劍逃命起來夠快,我們早就被他們拿下了。”
“那師傅,你說,他能對付的了後面那四個老不要臉麼?”
閆如玉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知道,但我相信齊前輩。”袁大掩搖了搖頭,道:“而且,如玉啊!我們現在除了去找齊前輩,還有其他選擇麼?”
“師傅,你真不要臉,你比他足足大了一輪,還整天前輩前輩的。”
閆如玉面對齊帆,始終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忍不住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