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齊遇家門前。
一頭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小“灰狗”被蘇斕弄回家裡面,順手將沒有吃完的肉包丟給它。
結果,這小灰狗竟然還嫌棄這吃剩下的包子。
“如果嫌棄的話,可以滾出去!”這個時候,齊遇衝着這一頭小灰狗說道。
“只是一條可憐的流浪狗而已,何必那麼兇呢。”蘇斕向齊遇說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這會兒馬上又要走了?”
“兒子有自己的事業了,現在忙起來有什麼不好。”齊大田這個時候說道。
“也是,聽說你入股的那個‘清瘟液’一直銷量不錯,現在齊民藥鋪也算是我們江州省境內中藥行業的一塊牌子,只是——聽說你跟一個叫莫卿桐的姑娘好上了?我記得你以前一直都暗戀人家唐秀秀吧,最近秀秀這丫頭也改變了不少,連你樑阿姨也是如此。所以,如果只是慪氣的話,大可不必了嘛。”這當口,蘇斕竟然給樑澄靜和唐秀秀母女說上話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當母親的自然是希望以後有一個知根知底的兒媳婦,唐秀秀雖然以前脾氣不太好,但是才貌皆有,而且兩個家庭也是世家,如果能夠在一起的話,自然是最好的。至於那個莫卿桐,蘇斕甚至都不怎麼了解她,當然也不可能爲她說話了。
“行了,媽——齊民藥鋪之所有能夠有現在的名聲,全靠人家莫卿桐呢,最初連齊民藥鋪都是她們家的藥鋪改名的。”
“不是吧?”蘇斕訝道,“這丫頭真不簡單啊,這心術太厲害了!竟然直接用兩個藥鋪就把你綁得死死的……嗯,真是厲害啊,這丫頭不錯啊!”
“不錯?”齊遇心說老媽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覺得人家莫卿桐不行,一會兒覺得不錯了?
蘇斕這個時候似乎下定了決心:“嗯,我覺得這丫頭可以培養!你看看啊,人家直接捨得用兩個藥鋪來捆住你,讓你對唐秀秀的感情都淡漠了,這丫頭宮心計簡直是厲害啊!不管怎麼說,以後做生意、操持家務肯定是一把好手,唯一的劣勢呢就是你——你如果跟她結婚的話,怕是要被一輩子管着了!”
“就像老爸這樣?”齊遇開玩笑道。
“我是甘願被管着哈。”齊大田立即表態。
蘇斕白了丈夫一眼,然後說:“說起來,最近這形勢感覺有些不對勁啊,到處都是關於次元空間、次元空間效應這些東西,聽說還有什麼異能者之類的——”
“你兒子以前就是異人組織的。”齊大田這會兒直接將齊遇給賣了,不過這個時候“賣”掉兒子,當然是有道理的,這是爲了提醒蘇斕,“所以,這不是什麼捕風捉影的事情,以後你也要小心一點。”
“是的,不是捕風捉影。”齊遇忽地向一旁正在地上可憐巴巴啃包子的小灰狗說,“你說呢——塗栓寶?”
“齊仙師,別叫我這個老土的名字行麼?”塗栓寶啃着包子說道,“我已經快要被你玩崩潰了,我好歹也是一個妖怪,你讓我吃地上剩下的包子?讓我在外面凍了一夜?”
聽見這流浪狗竟然說話了,蘇斕手中剛吃了一半的包子又掉下去了,駭然道:“我……我聽錯了麼?流浪狗竟然說人話了?”
“是妖怪……我是妖怪好不好!”塗栓寶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如果不是被齊遇封住了法力,它只怕可能會將這裡搞一個天翻地覆。
齊遇卻好像沒有理會塗栓寶的憤怒,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地上剛落下的包子。
塗栓寶簡直要哭了,流露出無比委屈的眼神,然後默默地撿起了地上的包子。
“所以——媽,你已經看到了,這個世界變了,之前你看到的那些次元空間效應,其實是真的,這個世界正在被改變,次元空間不斷地出現,會帶來很多無法估計的後果,所以你們一定要十二分地注意安全,儘管我在你們身邊已經安插了保鏢。”既然要提醒老媽注意安全,那麼就乾脆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讓她見識一下妖怪的存在,這樣她才能完全聽得進去。
“這種妖怪……很多麼?它們吃人麼?”蘇斕果然是有些害怕了,畢竟身邊的流浪狗都可能是妖怪的話,那的確是有些恐怖。
“有些吃,但也不是所有的。”齊遇向蘇斕說,“比如這個狐妖,它不吃人,但是吃人的純陽之氣,只是爲了提升它的修爲而已。不過,以後妖怪的數量只會越來越多,所以不得不小心一些。”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老爸不是說了麼,我以前是一個異人組織的成員。”齊遇說。
“那現在怎麼不是了?”
“理想有些不同而已,但這不是重點。”齊遇向蘇斕說,“總之呢,以後你跟老爸出門都要特別注意安全,遇到危險就閃遠一點。還有呢,不要去圍觀那些神秘事件,或者是打鬥……”
蘇斕聽見齊遇嘮叨沒完,感覺就像是齊遇纔是做媽的,就跟在叮囑孩子一樣,看來兒子終於還是長大了。
等齊遇嘮叨完了之後,蘇斕才說:“行,那以後就聽兒子的了——這狗妖,你就帶走吧,留在家裡面慎得慌。”
“我是狐妖!”塗栓寶鬱悶道。
“塗栓寶,跟我走吧。”齊遇向這狐妖說道,“玄武的那些新人,一定在想辦法追你,不過他們只怕是追不上你了。”
說了這話,齊遇直接擰起狐狸尾巴,提着它準備出門了。
爲了擺脫玄武的人,齊遇也不坐車了,施展“縮地成寸”的本事,抄小路離開了夏陽市,然後前往青台山脈。
塗栓寶不知道齊遇要對它做什麼,只是覺得齊遇似乎並不想殺死它,而且齊遇身體四周好像也有一些雜亂的妖氣,這說明齊遇應該經常跟妖修打交道。
狐妖的嗅覺,一向都是比較靈敏的。
另外,塗栓寶知道齊遇殺死了崑崙天字門的修士,它雖然親眼目睹,但是卻不敢談及此事,免得會被齊遇誤以爲它受不住秘密,從而將它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