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遇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喝了一口酒,向符天牙說,“你是不能違揹我的命令,不信?——這樣吧,像小狗一樣蹲在地上。”
符天牙覺得他肯定不可能聽命於齊遇,尤其是這種侮辱性質的命令,所以他肯定會拒絕,然後從這裡逃走!
符天牙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意志,這裡畢竟是燕京城,不管是玄武還是有關方面,肯定都不會讓齊遇在這裡殺死他的,齊遇自己必然也不想成爲衆矢之的。
符天牙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大概還不瞭解什麼叫本命符、生死符,所謂本命符、生死符,這是隻有生死才能擺脫的符!符天牙雖然心裡面想要拒絕齊遇的命令,但是他的身體卻是比較“誠實”,似乎他的身體已經“歸屬”齊遇一樣,竟然老老實實地蹲在了齊遇的旁邊,果然是如同一隻狗一樣。
符天牙大怒!
作爲玄武的前一任會長,作爲符家的少主,他可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齊遇這個傢伙竟然敢如此羞辱他,如果不將他碎屍萬段的話,簡直就是難消心頭之恨啊!
然而,符天牙內心中有了對付齊遇的想法時,立即就感覺一陣心絞痛,似乎他所想的事情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事情,似乎只要想到這種事情,那就是身體和靈魂都在痛!
劇痛!
問題是,齊遇又不是他符天牙的老子,爲什麼就不能對付他呢?何況,符天牙就算是對自己的老子,關鍵時刻也是下得去狠手的!但是,爲何就不能背叛齊遇呢?
齊遇那傢伙,究竟是怎樣控制他的?
符天牙強迫自己不去想對付齊遇的事情,只是向齊遇問到:“齊遇……齊仙師,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中了,我認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何要對付我?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
“爲什麼要對付你?還用我再說一次麼?”齊遇淡然說道,“我剛纔已經說了,當你們將玄武和青臺仙宗的‘公務’變成私人恩怨的時候,想要動用玄武和外界力量來殺死我的時候,你們就踏上了死路!我之前沒有對付你,不是因爲沒有實力,而是因爲我這人公私分明,知道你當時做爲會長,也只是委員會的一個傀儡而已。”
“你……您說得太對了!”符天牙發現既然無法背叛齊遇,倒不如順着他的話說,爲逃跑爭取時間,“不是我想要對付你,而是你的所作所爲,已經不爲玄武高層認同,反而是壞了他們的事情——我父親現在是玄武的代會長了,我沒什麼權勢,所以還不如將我放了!說實話,你殺了我,也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反而還可能驚動玄武和坐鎮京城的超級強者,何必非要跟我耗着呢?其實,事情說開了就沒事了,反正我也當狗給你侮辱了,要不然你就放了我,以後我肯定不會給您爲難了?”
符天牙當然想要將事情輕鬆地揭過,惹上齊遇這樣一個混小子,他也是相當頭疼,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直接在燕京城來對付他,這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在燕京城爭鬥,這已經是違反了異人界的規矩,到時候玄武方面完全可以動用聯合整風隊,對齊遇進行圍剿,那時候出動的可就不是普通的整風隊成員了,而是道盟、僧會和玄武的真正強者!聯合圍剿,一定可以將齊遇擊殺!
結果,符天牙剛有這個念頭,再度痛苦萬分,而且是撕心裂肺地痛,他這才意識到想要從齊遇手中逃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符天牙,你好歹也做過玄武的會長,你覺得我會那麼蠢麼?你現在註定被我控制,我又何必放你走,何必擔心聯合整風隊來對付我呢——因爲你,註定會成爲我的一條‘狗’,而且還是忠狗,不但不會背叛我,反而還會幫助我打探消息,甚至是對付你老子符玄煌!”齊遇向符天牙了冷笑道,也不擔心這傢伙會泄露什麼,因爲他的本命符就在齊遇手中,可謂是生死予奪。
符天牙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不是因爲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如果沒有來找這兩個玄武成員玩什麼潛規則,如果不是完全失去了警惕性的話,又怎麼可能被齊遇種下了本命符呢。
要是符天牙老老實實地呆在玄武總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反而,事情已經造成了,符天牙便只能承受,誰讓他之前因爲私事多番算計對付齊遇呢。
“你……你竟然想要控制我?”符天牙怒道,“你可知道,玄武總部的安保是多麼森嚴,你在我身上佈置了什麼東西,都會被監測出來的——”
“好了。我做的手腳,玄武的那些高科技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體會和適應一下,聽候我下一步的安排吧。”齊遇似乎懶得跟符天牙解釋什麼,這就走出了屋子,然後就這麼踏入了夜空之中。
符天牙看到齊遇竟然就這麼離開了,暗暗送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生死符是什麼,以爲是齊遇在他的身體中放置了一件追蹤器或者是控制器之類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在身上,應該是可以被檢查出來的,畢竟玄武擁有高科技研發部門,到時候將這東西取出來,應該就完事了吧。
於是,符天牙毫不遲疑,趕忙向玄武總部而去。
齊遇剛在帝京城的夜空中呆了片刻,就感覺到幾股強大的意志掃了過來,這就算是一個警告了,畢竟這裡是帝京城啊,正如符天牙所說,帝京城中坐鎮的高手可是不少。
齊遇也沒有打算跟這些人較量,於是抽身就走,但是一個人卻御劍追了上來,看樣子竟然是一個結丹期的僧人。
而且,還是月宗的僧人!
僧會之中有顯宗、密宗之分,而月宗就是密宗之一。這個月宗的老和尚,腳踏金剛劍而來,一身佛光、威勢不凡,竟然想要留下齊遇,他用神識向齊遇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無視異人界的規矩,隨意在帝京城上飛行,本宗必須要留下你,給你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