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女孩將紫水晶般的小草,藏在身後,林辰自然也就知道,那便是所謂的紫星草。
他苦笑道:“我長得這麼像壞人嗎?我說了,我沒有惡意,自然也不會搶你的東西,你放心好了。”
小女孩打量了林辰幾眼,似乎也覺得林辰不太像壞人,不過還是把紫星草藏在身後,顯然並不完全信任林辰。
林辰想了想,道:“以我的實力,如果想要搶你的東西,根本沒必要和你說這麼多。”
說完,他一指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沒見他有任何動作,那大樹卻“轟”的一聲,粉碎開來,化作齏粉,消散在空中。
小女孩被驚得目瞪口呆,也終於相信對方不是要搶自己的東西,那害怕的神情消失,變得又是好奇又是崇拜,道:
“大哥哥,你好厲害!你是逍遙境的修道者嗎?我見過不少化神境的人,都沒有你這麼厲害!”
“你就當做是吧。”林辰笑了笑,“現在,我可以問你些事情了嗎?”
女孩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林辰,心中滿是羨慕,自己以後,一定也要成爲逍遙境,甚至是聖者境的強者,那樣子的話,就可以保護爹爹、阿媽還有姐姐了!
林辰問道:“你聽說過太虛神廟嗎?”
小女孩臉色一白,眼神畏懼,後退了一步:“大哥哥你是太虛神廟的人?”
“我不是太虛神廟的人,我只是有點事情,要到太虛神廟的總部那邊去一趟。你知不知道,太虛神廟的總部在哪裡?只要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方向就行。”林辰笑着搖了搖頭。
聽到林辰不是太虛神廟的人,小女孩面上的不安才緩緩消失,遲疑了下,道:“大哥哥,太虛神廟的人,都不是好人。你不要去那邊,好危險的!”
“放心吧,大哥哥只是必須過去那邊一趟,不會去招惹太虛神廟的人。”
林辰見對方竟是在關心自己這麼一個陌生人,心道還真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撒了個謊,也免得對方擔心。
“那就好。”女孩小大人般點了點頭,想了想,苦着張臉道,“不過晴兒也不知道太虛神廟的總部在哪裡。要不,大哥哥你和晴兒回家一趟,我爹爹和姐姐他們,應該知道。”
林辰自然沒有拒絕,跟着小女孩,一同朝她家趕去。
路上,通過和小女孩聊天,林辰也知道了她家的大概情況,以及爲什麼她先前說,要拿紫星草去救她姐姐。
小女孩名叫石雨晴,家住離這邊不遠的平陽城。
太虛星上的每一戶人家,每年都要定期向太虛神廟進貢一定數量的上品靈石,或是等值的其它修煉資源。
進貢的上品靈石數量,根據家裡人數而定,比如石雨晴家裡,她父母加上她和她姐姐,一共四人,便需要每年向太虛神廟,進貢400顆上品靈石。
這給她家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但每年倒也能勉強籌齊。
今年的400顆上品靈石,他們上個月便籌齊了,然而就在幾天前,有小偷闖入他們家裡,將那400顆上品靈石搶走。
剛好,這幾天便是要將靈石,進貢給太虛神廟的日子。
太虛神廟的人,三天前去過她家,說如果三天後,不將400顆上品靈石或等值的修煉資源奉上,便要將石雨晴的姐姐抓去抵債。
而這顆紫星草,價值上千顆上品靈石。
有了紫星草,她姐姐便不會被抓走,這也是爲什麼,石雨晴說要拿紫星草去救她姐姐的原因。
“太虛星,是和天闕星一個級別的星球。天闕星上,有幾大巔峰勢力,相互制衡。而太虛星,甚至整個太虛星域,則是太虛神廟一家獨尊,導致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沒有顧忌!
不僅剝削太虛星域中的其它星球,就連太虛星上的人,都不放過!太虛神廟,就如同一個強大的吸血鬼,從別人的身上,吸走血液,去餵飽他自己。根本不顧別人的死活!”
林辰此時,對太虛神廟有了進
一步的瞭解,也明白先前戚雲天說,若以後地球進貢不了足夠的修煉資源,便要拿地球上的女人來抵債,那絕不是隨口說說,即便是在太虛星上,他們都是這麼做的。
“太虛神廟,實在不是好東西!現在看來,搶他們的東西,我不僅不需要有半點愧疚,而且,若是有機會的話,將太虛神廟滅了,也算是造福這個星域。”
林辰原本還想,若太虛神廟是如太初神山一般的勢力,而戚雲天只是一顆老鼠屎,那麼搶奪太虛神廟的東西,未免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倒也是完全沒了顧慮。
“大哥哥,這裡便是平陽城。我家離城門口這邊挺近的,你跟我來。嘻嘻!爹爹和姐姐他們,知道我找到一株紫星草,估計要開心壞了呢。”
到了平陽城城門口,石雨晴非常興奮,拉着林辰的手,迫不及待往城裡走去。
路上,林辰打量了下,這是一座很老舊的城池,街道上行人稀少,而且大多看起來都有些無精打采,給人一種他們活得很累的感覺。
“大哥哥,我家就在前面,拐過前面那個路口就到了呢。”
片刻後,石雨晴指着前方的路口,對林辰很是興奮的道,林辰笑着點了點頭,下一刻,面色微微一變。
他察覺到,前方有着血腥味傳來,儘管很淡,但逃不過他的感知。
林辰不動聲色,拉着石雨晴的手,繼續前行,很快的,有聲音從前方傳來,一個聲音盛氣凌人,一個低聲下氣。
“老東西,快點鬆手!再不鬆手的話,我真把你弄死!我已經給你們寬限了三天時間,你們還是交不上足夠的靈石,這能怪誰?”
“大人,求求您了,再多給我們幾天時間吧?就兩天時間!兩天時間就好!我保證,一定把剩下的靈石也給籌齊。”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給老子去死!”
嘭的一聲,就如鐵錘狠狠砸在人的頭蓋骨上一樣的聲音,伴隨着慘叫,和無數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