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後是一羣西裝革履的保鏢,只是這些保鏢和尋常保鏢公司的保鏢並不一樣,他們沒有帶墨鏡,神色冷峻,目光銳利,顯然是經過特殊的訓練,而能進行這種訓練的只有軍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軍隊。
那老者領着衆人來到了雲川陵園的門口,他便停了下來,隨即他看向不遠處的山,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說道:
“真是世事難料啊,沒想到林神醫已經去世了,我還記得我們十年前相見的時候,他還生龍活虎的,沒想到現在來,都已經入土了!”
隨即老人又轉過頭,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盧鴻飛,有些可惜的說道:“鴻飛,可能……”
老人的話還沒說完,坐在輪椅上的那位年輕人拍了拍輪椅,急忙搶着說道:“爺爺,這些倒是沒什麼,這些年我和這輪椅相伴,已經習慣了!”
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因爲一次任務爲了救戰友,救失去了自己的雙腿,雖是如此,他還是不後悔,如果讓他再來選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救戰友。
“唉,鴻飛,這幾年,可真的苦了你和施玉了,要是你這雙腿還在的話,你的前途應該還會更加光明的。”那老人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爺爺,你別這樣說,我跟鴻飛是夫妻,自從我嫁給他的那天起,我就忘記了苦這個字,他如果就這樣一年,我就照顧他一年,如果十年,我就照顧她十年,若是要這樣一輩子,我就照顧他一輩子!”
站在盧鴻飛身後的女子斬釘截鐵的說道,其神色之堅定,讓人明白她照顧盧鴻飛確實是毫無怨言。
“爺爺,你別說的前途了,我是一名軍人,你不是從小就告訴我軍人最重要的就是聽命令和戰友嗎?我爲了救戰友做到這一步,用雙腿交換了戰友的生命,將他們從死神那裡拉了回來,對此我毫無怨言!”
盧鴻飛向老人說道,同時能從他的話中聽出他並沒有因爲自己下肢癱瘓而感到難過,甚至盧鴻飛感覺有一些小賺,畢竟他可是救了兩個戰友的命。
老人聽了盧鴻飛的話,不由搖了搖頭,暗道他還是那麼犟,於是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位林神醫是我以前結識的一位醫術十分高明的中醫,曾經我受的那些老傷,就是他給我治好的,可是世事無常,他已經走了,不然說不定他會有辦法治好你的腿!“
“爺爺,林神醫已經走了,那我們也強求不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回去了吧!”盧鴻飛淡淡的說道,雖然他還是很想將自己的腿治好,可是問了那麼多醫生都沒辦法,他在心中也不在對治腿這件事抱任何希望了。
“好,我們這就走,我再去上京找幾個國手來給你看看!”那老人聞言點了點頭,邁開大步就向前走了去。
正在這時,這老人突然到一陣頭暈目眩,同時感覺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接着他就感到自己控制不了身體,腳下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隨後他捂着心臟,痛苦的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呼吸急促,似乎像是他的吸不進去氣一般。
“爺爺,盧老!”衆人被老人的突然倒地嚇了一跳,他們連忙一擁而上,將老人的身體扶平扶正,此時老人已經昏迷,一個護衛掐了下老人的人中,發現老人並未醒來且他的手手一直按着心臟的位置後,喊道:“快,快,叫張軍醫來看看盧老,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當下人羣后面就跑來一個拿着手提醫藥箱,鬢髮微白的中年人,他來到盧老面前站定,蹲了下來,他先給盧老把了把脈,隨後翻了翻盧老的眼皮,最後聽了聽盧老的心跳,隨即有些焦急的喊道:
“盧老這是心臟病又犯了,可能是他想到鴻飛的腿治不好,一時急火攻心,就導致心臟病犯了!”
“那帶藥了嗎?”輪椅上的盧鴻飛焦急的向張軍醫問道。
張軍醫聞點點頭,說道:“鴻飛你放心,我一直都把藥帶着!”說完,張軍醫將自己的醫藥箱放在了地上,從裡面拿出了幾個小藥瓶,從其中取出了幾粒藥丸,向旁邊的警衛拿了一瓶水,便要給盧老服下這些藥。
同時張軍醫在心中舒了一口氣,盧老這個病已經是老毛病了,可他經常都住在療養院,並且這個心臟病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再犯過了,所以許多人都已經忘了盧老有心臟病。
今天他帶着盧鴻飛出來找林神醫給鴻飛治腿,張軍醫多長了一個心眼,將盧老的心臟病藥給帶上了,誰知道正好盧老的心臟病就犯了,要是沒把這心臟病藥給帶上,後果不堪設想。
當張軍醫剛要把藥送到盧老的嘴裡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喝:
“這要千萬不能給他服下,不然他可能就不會醒來了!”
這聲音極大,宛如晴天裡的一道霹靂,將張軍醫嚇了一跳,渾身止不住一哆嗦,差點就將藥甩在了地上。
“什麼人……”後面一直警戒的警衛馬上行動起來,將盧老和盧鴻飛圍在中心,看向四面八方,同時他們的腰間都鼓起了一部分,明顯是帶了槍的,他們的左手都放在腰部鼓起的這個部位,明顯就是摸搶的動作,
盧老身份尊貴,所不定就會有人來害他,這些警衛將他圍在中間,已經就做好了爲盧老擋子彈的準備,
“這老人家犯的不是你們說的心臟病,要是你們這般胡亂地給他吃藥,只會將他害死!”林毅一邊走一邊說這話,隨着說話,林毅和張秋芳一起趕了過來。
方纔他們距離盧老還有一定的距離,可林毅發現張軍醫要給盧老喂錯藥時,不由出聲制止,因爲怕距離太遠他們聽不見,於是林毅在話中加入了幾分真氣,所以就讓張軍醫感覺是有驚雷炸響。
爲首的那名警衛看到林毅和張秋芳不由眉頭一皺,他厲聲喝道:“你這小屁孩多管什麼閒事?這位老人家以前就有過心臟病,你怎麼知道藥不對症?”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張秋芳和林毅一番,如果不是他倆穿着樸素,看着像普通人,他肯定會把林毅和張秋芳當成有意圖的接近盧老。
張軍醫看了看林毅,暗道哪來的的野小子,竟敢質疑他的醫術,於是他聲音有些冷的說道:“小子,你知道這老者的身份嗎?這件事不是你能夠參合的,我勸你還是離這遠遠的,不要亂說話!”
“這老人家確實有心臟病,可你也不能說老人捂着心臟就一定是心臟病犯了!”林毅有些焦急的說道,老人現在是有生命危險,讓林毅很是着急,於是他繼續說道:
“這老人家是因爲天氣太熱,有些中暑,再加上受了什麼不好的刺激,內心中的火氣冒了上來,這才導致心率異常而昏倒了!”
“小子,你可別信口開河,盧老心律不齊,呼吸困難,全身止不住哆嗦,且額頭上不停的冒虛汗,這明明就是心臟病發作的情況,怎麼可能會是一般的中暑呢?”張軍醫冷冷的對林毅說道。
“小子,張軍醫可是有十多年的行醫經驗,你質疑他的判斷,你有這個資格嗎?我勸你還是走的遠遠的,不要參合這件事,要是老人家因爲你出了什麼事,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爲首的警衛隊長對着林毅說道。
他看了看林毅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像這種年紀的人不過就是學生之類的,他看林毅對醫學還是有些瞭解,估計林毅是醫學院的學生,但就算林毅是醫學院的學生,他能給行醫了十多年的張軍醫比醫術嗎?
“相信我,你的診斷不對,這老人家的病症真的就是我說的那般,要是你們胡亂給他喂心臟病的藥,只會造成更加不好的後果!”林毅有些着急的對着張軍醫說道,他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這般死腦筋,不相信他說的話。
張軍醫聽了林毅說的話,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林毅,說道:“我叫張發一,從六歲開始學醫,十歲就幫病人看病,十六歲的時候就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上京醫學院,二十五歲時就名震全國,現在正式行醫十多年,你說我診斷不對,這可能嗎?”
“要是你認爲我行醫不對,那請問畢業幾年?行醫幾年?救過多少病人?就算你這個小屁孩從孃胎裡就開始學醫,也達不到我這種程度吧?”
“就是,張軍醫的醫術在全國冠絕無雙,我們這些人許多病都是由張軍醫給治好的,你個小屁孩哪來的資格質疑張軍醫?”那位警衛隊長臉沉了下來,有些不善的看着林毅。
“我最近從青雲醫科大學畢業,現在還在做實習醫生,治療的病人大概有十多個,不過我把我的病人全都給給治好了!”林毅如實的說道,他不明白這張軍醫爲什麼將資歷看那麼重,難道你學醫早,治好的人多醫術就一定高明嗎?反正林毅不這樣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