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棟搖了搖頭:“我的好姐姐,這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你自己的特殊性。雖然,白伯伯爲官比較廉潔,你們的生活也不奢華,可是,這麼多年來,隨着他地位的不斷提高,待遇也相應的提高了。
“不說別的,你們家住進暖氣樓有多少年了,通上下水,有自動抽水馬桶的室內廁所有多少年了?家裡有電話多少年了?如果你真的找一個普通職工,結婚分給你們一個筒子樓就算不錯了,如果像我家那樣分你一個平房,那樣的生活你能習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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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即使習慣不了,以你的要強的性格你一定會堅持的,而且不會有任何怨言,這點我非常相信。”
說道這裡,雅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嗯,小鬼頭,你總算說了一句比較順耳的話,你姐雖然出身幹部家庭,可絕不是嬌小姐,我什麼苦都能吃得,這點你相信吧?”
庭棟點點頭說:“信,我非常相信。可是,如果,我是那個愛你的男人,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你過那樣的生活,你能想象姐姐你蓬頭垢面的在走廊裡點煤球爐麼?我想像不了。別說讓我做那個男人,就是做你的弟弟,我也忍受不了。”
雅妮看着庭棟的眼睛,喃喃的說:“弟,你似乎好久沒有說過讓姐這麼暖心的話了,雖然姐不贊同你這種說法,可是姐知道,這是你的真心話,你是真的心疼姐姐。”
庭棟的眼圈一熱,他一把摟住了雅妮的肩頭,輕輕地說:“姐,其實我的意思,你還沒明白,如果爲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在同等條件下,選擇一個經濟條件相對好一些的是有必要的。
“我們不需要他條件太好,更不需要他爲我們提供更優越的生活條件,只要他有一個健康的心理,一個經濟條件太差的男人,有時候在女人面前直不起來腰啊。當然,馮阿姨給你介紹的,這方面應該不成問題,我就是怕你犯倔,想不開。
“我現在想,姐姐要是結婚的時候我送什麼禮物好呢?太貴重了吧,白伯伯肯定有意見,太寒酸了吧,我這個弟弟怎麼能拿得出手呢?要是你不是白伯伯的女兒就好了。我願意給姐姐什麼給什麼,別人誰也沒辦法。
“對了,你總得給我說說他的基本情況吧?”
雅妮苦笑着搖搖頭說:“說不說都沒啥意義了,我沒同意,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我們主編一直撮合我和我們報社的一個男記者,就是沒感覺,而且覺得那人一點都不男人,所以一直也沒搭理他。
“他上個月結婚了,女孩也挺漂亮,結婚那天,那哥們有點喝高了,他拉着我的手不鬆開,當着大家的面說我活得太累了,太清高,說不定以後找的老公還不如他,氣得我甩開他就走了。
“棟兒,你說他說的有道理麼?人都說酒後吐真言,他說的應該是心裡話,可是他的心裡話也不一定就是真理啊?”
庭棟有些黯然,他暗自搖了搖頭,扶在雅妮肩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用了用力,雅妮順勢靠在了他的肩頭。
庭棟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姐,你不自信了,他的話讓你心理感覺不好受是麼?姐,過得好不好,完全在於自己,和別人關係不大,如果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是否能找個好丈夫上面,這太危險了。
“一旦那個人靠不住,自己的一生就毀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就會隨時都能保持自我,我說句話,你不許笑話我。”
雅妮靠在他的胸口,輕輕點了點頭:“說吧,今天你說什麼姐姐都不生氣,也不笑話你。姐姐覺得棟兒肩膀很有力、很結實,借姐姐靠靠就好了。”
庭棟溫柔的說:“嗯,姐,這個肩膀永遠可以是你的依靠,無論有什麼風雨只要它的存在就是你永遠的孃家。”
“嗯,姐信你,你說你要說的話吧,姐聽着呢。”雅妮乖巧的偎在庭棟的懷裡。
“好吧,姐,我實話告訴你,你已經知道的芸芸和曉婷都是我的女人。”庭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越說聲音越低。
雅妮咯咯的笑了:“棟兒,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是不是臉紅了?”
“姐,你答應人家不笑話我的,那我不說了。”庭棟着急地說。
“好,姐不笑話,你說吧。”雅妮溫柔的說。
“好吧,姐,我豁出去了,嘿嘿!我要說的是,她們兩個都有自己的事業,曉婷的西餐廳是人家自己的,我只需要幫她做大做強,然後向她熟悉的連鎖經營、酒店娛樂的行業發展,我要把她打造成一個超級女強人,這也是她自己的夢想。
“芸芸的未來就在服裝領域,現在還僅是銷售代理,有機會我們會做自己的品牌,有自己的加工企業,到時候她就是真正的老總。
“如果有一天,她們覺得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隨時都可以離開,那樣她們也足以自立,不至於受人欺負。還有,還有……”庭棟開始有些支支吾吾的了。
“唉!”雅妮嘆了口氣,“你支支吾吾得幹什麼,是不是想說你還有個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庭棟乾笑兩聲,說:“還是姐聰明,一下就猜對了。”
雅妮伸手在他腰部的的嫩肉上掐了一下:“你呀,什麼時候把人家漓漓也給勾引了,她才十八歲吧,你讓人家以後怎麼嫁人啊?”庭棟立刻尷尬的無話可說。
過了一會兒,雅妮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嘆了口氣說:“你打算怎麼安排她呢?”
庭棟只好硬着頭皮說:“漓漓不能在醫院呆下去了,她在五歲那年,父母因車禍去世了,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總是臆想爸爸媽媽沒有離開,只是在外地工作,這麼多年一直這樣欺騙自己,同時只要是受了諸如打雷之類的驚嚇,就會產生臆想。
“過去,韓奶奶一直讓人偷偷地關照她,可是這總不是辦法啊,我聽說以後,就勸她離開醫院去大學旁聽,學點東西,無論將來做什麼總是有用的。
“她還很聽我的話,同意上學了,下學期去醫學院或者江城大學,具體等她自己拿主意。姐,我真不是想欺負她,是她一直對我好,那次在醫院她就把我騙到宿舍,後來我的腳受傷,她一直護理我。
“唉!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的,總之我會對她好,只要她不離開我,我就會照顧她。我想說的是,只要是我的女人,我都會讓她們有自己的事做,不能成爲男人的附庸,除非她們自己心甘情願。
“我最終的意思是,姐,你不能去給人家做花瓶,還是要有自己喜歡的事業,哪怕是做學問,也比什麼都不做強,那會讓人很消沉,很沒自信。尤其不能單純的讓男人養着,除非你能確定他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雅妮故意裝作不解地說:“可是如果我不想工作,覺得工作很累怎麼辦呢?又沒人願意養着我?”
庭棟毫不猶豫地說:“那就由我養着姐,我相信自己會有這個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