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從小就沒了父母,相依爲命這麼多年,嫣嫣更是沒得到多少父母的愛,還算不錯,這丫頭遇到了庭棟和你,你們這些好朋友,以後,你要多照顧她一些,算是姐姐求你了。”
瑩瑩急忙說:“然姐,你快別這麼說,嫣嫣姐既然在高中這邊,我和童彤、藍帆、哈明就方便照顧一些,既然都是朋友,相互照拂就是應該的。這也是庭棟給這些朋友定的規矩。
“嚴格說來,雖然我們比他還大兩歲,可是我們都是他的弟子呢,所以他說話我們不敢不聽,嘻嘻!”
庭棟苦着臉說:“難得還有人記得我曾經是你們的師父,你們啥時候把我當師父了?倒是曉光他們幾個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嘿嘿!
“然姐,嫣嫣,別聽她胡說,不過麼瑩瑩和童彤都是熱心腸的女孩子,藍帆和哈明也都不錯,而且瑩瑩和童彤在一中很有名氣,很多男生都不敢惹,有他們罩着你準沒人敢欺負。對了,瑩瑩,沒事兒的時候帶上嫣嫣出去轉轉,別人就知道是你們的朋友了。”
瑩瑩先是點了點頭,說:“這沒問題,嫣嫣姐,週一下午我們就去找你。”然後又撇了撇嘴說:“要說名氣,誰又能大的過大名鼎鼎的三哥,別說一中,就是整個江城市有幾個人不長眼敢惹三哥的朋友,活得不耐煩了?
“對了庭棟,上次誣陷宋叔叔的那個什麼馬書記的兒子,叫什麼馬小光的,你不會就那麼放過他吧?以你的脾氣,那麼個壞人你能放過他纔怪。”
庭棟微微一笑:“既然你都知道還問,這種東西留着只能坑害更多的人,糟蹋太多的糧食,倒不如槍斃了也算他爲國家做貢獻了。”
雖然庭棟的臉上掛着微笑,可是在場的其他三人卻分明感到了一絲寒意。
嫣嫣不由打了個寒噤,說:“庭棟,你說的咋這麼嚇人呢?他爸官挺大麼?他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恨他?”
庭棟說:“他爸是向陽區的區委書記,還是市委的常委,管不算大,也不算小,不過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倒是沒怎麼得罪我,可是他們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你們知道醫院給病人檢查身體的儀器麼?
“如果那些儀器的質量不合格,或者乾脆是殘次品,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陳然臉色一變,說:“那當然是要誤診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我媽媽當時就是X光機有問題,沒有查出她是肺結核,結果耽誤了,不然,那種病這些年不會死人的。”
說着,她的神色一片黯然。
庭棟咬牙切齒的說:“一直以來就有人把主意打到病人和學生的頭上,掙這種昧着良心的錢,這種王八蛋少一個老百姓就多一份安全,還有他老爹,即使他自己沒做什麼壞事,可是他縱容了一個這樣的兒子,他本身就是在犯罪,都該槍斃他們。”
陳然擔心的問:“棟兒,你能鬥得過他們麼?市委常委,那可是比一般的副市長官都大啊,咱們惹不起人家的?”
瑩瑩笑了:“然姐,你不知道,真正惹不起的不是那些當官的,在江城,很多人都知道,有個初中生叫周庭棟的,那是真正的惹不起,誰惹他誰倒黴,嘻嘻!”
陳然說:“瑩瑩,庭棟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也知道他搬倒了一些大人物,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棟兒還年輕,我們是他的朋友就該多勸勸他,讓他少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傻事,而不是鼓勵他去出這個名。
“你們都還年輕,不知道人生的艱難,庭棟可能經歷得多一些,你也應該聽過嶽冠中說起他父親和我父親的事情,人心險惡啊,棟兒太小了,他雖然聰明、能幹,有時候都讓我們難以想象。
“可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做的事情太多了,精神壓力就大,棟兒,我相信你也有感覺力不從心的時候,也有心情焦躁的時候,對嗎?
“姐姐雖然沒有你想的那麼多,那麼遠,可是有一點姐姐明白:高處不勝寒。你站的比別人越高,看得比別人越遠,壓力就會越大,內心的寂寞就越無法排遣,這是別人無法替代,也幫不上忙的,因爲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你的步伐。”
庭棟感激的看了了一眼陳然,輕輕說了句:“謝謝你,姐!你是第一個和我說這樣話的人。”
陳然溫柔的一笑:“其實這沒什麼,不過是我年紀大一些,經歷的坎坷一些,所以看的也比別人多一些。棟兒,這幾天我想了許多,你說的對,我和冠中之間很可能有誤會,這裡面很大可能有樊月在搞鬼。
“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見一見那個詹貴,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想他應該和我說實話了,如果最終證實真像你預想那樣,我就去見見嶽冠中,看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心裡還有我,我就帶着兒子等他出來。”
庭棟展顏一笑,然後正了正衣冠,向陳然鞠了一躬,說,我這一躬是向姐表示祝賀,祝賀你終於想通了,八年的精神折磨將會過去,你的心情也會開朗了。”
接下來他又鞠一躬,說:“這是我替嶽大哥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照顧小龍,把當爹的責任也承擔了起來。嶽大哥不能失去了自由,不能馬上向你表達這種感激,可是作爲兄弟,我知道他心裡一定會是這麼想的。”
陳然已經是熱淚盈眶了,她顫抖着抓住庭棟的雙手,把庭棟擁進懷裡,拍着他的肩膀說:“真正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你啊,棟兒,如果我們一家真的有團聚的那一天,最應該感激的那個人就是你。
“是你在腳傷還沒有完全好的情況下,先去監獄又到我家,不辭辛苦、苦口婆心的勸我,我當時還不大理解你,讓你受了委屈,棟兒,你才十五歲,比嫣嫣還小三歲,只比小龍大八歲,小龍都想叫你哥哥,你讓姐姐的臉往哪兒放啊?”
陳然抱住庭棟,一邊嗚咽着一邊說。
兩邊看着的瑩瑩和嫣嫣也不勝唏噓。
瑩瑩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咋回事,嶽冠中這個名字她還是聽庭棟說過的,所以也大體猜到一些,感受到這份感人的場面,也難免流淚。
嫣嫣焉能不知道這裡面的艱辛?
所以,她早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如果不是因爲有瑩瑩在場,她自己也早就撲過去和姐姐、庭棟抱在一起了。
大家還是蠻守時的,二百個曲蹲雖然對孟曉光他們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也丟人啊。
再說了,柴撿的多也沒有獎勵,撿的少也不懲罰,何必自討苦吃。
不過,撿回來的柴放在一起就比出高下了,明顯庭棟、藍帆、曉光、大勇、範強幾個功夫較好的,撿回的柴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略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