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扶着華媚的時候,她竟然摟住了他的腰,這點他理解,華媚是下意識的怕自己摔倒吧?
可是庭棟把她放在牀邊以後,她仍然沒有放手的意思,一雙手仍然艱難的摟着庭棟的腰,說艱難,是因爲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只能側身對着庭棟,顯得有些彆扭。
見華媚進來以後一直沒有說話,庭棟只好開口問道:“姐,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華媚漲紅着臉說:“庭棟,還像下午在客廳裡一樣讓我躺在你身上一會兒好不好?我睡不着,腦袋裡面都是那時候的情景,所以才厚着臉皮來找你,求你了,小弟,行嗎?”
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渴求。
庭棟的心一沉,他感到剛纔的預感可能是真的,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有些動情了,自己該怎麼辦呢?拒絕她,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可是不能太直接了,不然對她是個傷害,他很同情這個女人,不想傷了她。
見到他在沉吟,華媚接着說:“你別害怕,我只是想躺一躺,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很不安,我現在需要有個男人的懷抱給我一些安全感,小弟,請你別看不起我好麼?”
庭棟沒法拒絕只好也坐在了她的旁邊,把她放躺下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可是,現在的情況和下午完全不同了。
那時候是白天,又在一個異常寬大的客廳裡,庭棟穿的也很整齊,現在不一樣了,已經過了零點,名副其實的半夜了,空間也很狹小,最要命的是,庭棟的下身什麼也沒穿,他一坐下來,睡袍幾乎遮擋不住他的春光了。
等於是華媚直接躺在了他光着的大腿上。
更要命的是,庭棟發現,華媚似乎也只穿了一件孕婦裙,胸前的豐滿隨着她身體的移動波濤洶涌,兩粒凸點明顯的被真絲孕婦裙繃出了輪廓,兩條光潔的大腿大部分露在了外面,其中一條腿幾乎露到了大腿根。
華媚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這種狀態。
庭棟很無奈,這情形太曖昧了,儘管華媚是孕婦,可是,她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雖然由於懷孕身體顯得臃腫,可是她的臉卻不像一般的孕婦那樣變形,仍然顯得很嫵媚,很動人。
原來他們坐的位置是牀北側中間,華媚躺下以後,兩條小腿幾乎都在牀的外面,顯得很不舒服,庭棟坐在牀上,後背沒有依託,也不大得勁兒。
兩個人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華媚先開口:“小弟,要不你也躺下吧,你躺下摟着我,我們兩個都能舒服點,好不好?”
庭棟暗暗苦笑,這就叫得寸進尺,躺下以後,她還會提出別的要求,怎麼辦呢?摟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住,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對女人的抵抗力太弱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因爲華媚的頭幾乎正枕在他的大腿根部。
華媚的臉向上,偏裡,每動一下,幾乎都能牽動庭棟敏感的神經。
見庭棟沒有答覆,華媚嘆了口氣,說:“小弟,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霍雷害了我,他卻要撒手塵寰了,雖然他答應我在遺囑裡把他所有的股份都留給我肚子裡這個孩子,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是愛我們,而是另有目的。
“他和王思紅生的一雙兒女,他都指望不上,那個霍子歡已經習慣瞭如本的花天酒地,樂不思蜀,而且早就染上了毒癮,還能活幾天都不好說。所以,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的股權交給兒子,弄不好轉手霍子歡就能給賣了,換成毒品。
“甜甜一直對霍家人沒好感,如果把股權交給她,等於是拱手把整個公司的控股權交給了王家,他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纔想到把股權交給我肚子裡的孩子,然後用霍剛控制我們母子,這樣既保證他的股權還在他自己的孩子手裡,又能最大限度的維護霍家的利益。
“所以說,他並不是爲我們母子考慮,或者說根本沒想到我,我只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我恨他,今後即使他不死我也不會再跟他了。”
庭棟沒想到,剛纔自己睡覺前想到的一個沒解決的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一半,原來霍雷是想把他自己的全部股份都留給沒見面的孩子,可是這裡存在變數啊,萬一孩子沒了怎麼辦?
庭棟把這種擔心委婉的向華媚說明了。
華媚微微一笑狡黠的說:“庭棟,我這樣有些不舒服,你摟着我吧,我躺舒服了,就可以慢慢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庭棟咧了咧嘴,他明白,這個狡猾的女人在和他談條件,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可以,答應我的要求,否則我躺得不舒服,就沒精力講了。
庭棟一狠心,摟着就摟着,自己一個大男人怕啥,他又不認識霍雷,摟摟他老婆也無所謂,何況,現在他對霍雷也沒什麼好感了。
他是一個冷血和愚蠢的男人,真不知道諾大的嶽華集團他是怎麼創立的?難道他僅僅是王思紅的附庸?不然,一個心胸如此狹隘,而且智商明顯也不是很高的男人怎麼會有如此成就?
設計霍剛和王思悅結合,乃至讓華媚給他生孩子,這一系列的佈局,看似很完美,很有智慧,可是仔細推敲,不過是小道而已,不夠大氣。
庭棟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表明了態度,他小心的抱起華媚,把她放在了牀上躺好,自己也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華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庭棟身體的興趣,穿過睡袍,把手伸進他的胸前,在那裡流連逡巡,不時的捻弄一下兩粒豆豆。
庭棟一直在剋制着自己的慾念,盡力調整着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見庭棟不爲所動,華媚把身體緊緊的往他身邊靠了靠,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急於想知道一些事情,白天我故意沒說清楚,已經看出來你的失落了,我是想讓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再次享受一下男人的懷抱。
“庭棟,你知道麼?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我不是個賤女人,跟着霍雷之前我談過兩次戀愛,只有一次性體驗,然後我就沒有過其他男人。
“後來就跟了霍雷,這個人似乎對女人的興趣也不是很大,我們前後只有過三次,後來他發現我懷孕了,就不再碰我,連愛撫都沒有。
“有人以爲女人懷孕了就不需要男人了其實這是錯的,剛開始懷孕和後幾個月,女人很希望和自己的男人纏綿,因爲那樣纔能有安全感,才能體會到那種心靈的交融。
“我知道,這可能和他的病有關,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太無情了。”
庭棟默默地聽着華媚發泄着內心的怨恨,沒有搭腔,也沒法搭腔。
見庭棟一直沒有說話,華媚察覺到自己可能是太嘮叨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一倍的小男人,他能有耐心聽自己嘮叨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再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