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對你的兩個侄子也要交地方公安和部隊保衛部門嚴肅處理,現在請你馬上派人把他們看押起來,同時不要再找這幾位學生的麻煩,雖然你那個叫郝夢言的侄子胳膊骨折了,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後果應該自己承擔。”
人羣裡又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那人又轉過來對大家說:“如果大家能認可我這種處理結果,就請馬上散開,這裡要有一個重要車隊經過,請大家配合一下。”
人羣馬上就散開了。
郝萬海神色一片灰敗,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兩個之子被押上了就近的一臺警車,無聲的開走了,心裡真是十五個吊瓶打水七上八下,自己的一時大意,造成了這樣一種結果,自己也受到了牽連。
他始終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子爲惡纔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根源。
那位中辦工作人員笑吟吟的走向了周庭棟。
庭棟滿懷疑惑的的迎向了這位能讓中校參謀長俯首帖耳的大領導,他想不通,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郝萬海都撤走了,他還留在這裡,並且還向自己走過來是爲了什麼。
還有兩步的距離,那個人就主動伸出了手,庭棟也趕緊伸出雙手和那個人握在一起。
“你就是周庭棟師弟吧,美蘭師妹剛纔匆匆忙忙的交給我這個任務,師兄完成的還不錯吧,你的給個肯定評價,不然美蘭那丫頭饒不了我,老師和師母那裡也不好交代,藍帆呢?”
那人一連串的發問讓庭棟有些應接不暇,不過,他心裡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用說是匡美蘭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找這個人來幫忙的。
庭棟趕緊招手把藍帆和白雅妮叫過來,並把他倆作了介紹,那人先和藍帆握了握手,笑着說:“我們倆可不能說是陌生人,咱們見過面,不過差不多十四、五年了,那時候你好像還穿着開襠褲,哈哈!”
一句話,把大家都說樂了,藍帆紅着臉說:“這些事還是不要提了吧,不知道師兄您是……”
“看看,一高興,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叫陶子龍是第一批恢復高考時候閻老師的學生,一晃十五年過去了,老師和師母還好吧,這些年忙於仕途,都沒能抽時間去看望,慚愧呀,這次,也夠嗆,首長的時間安排得太緊了,代我問候兩位老人家吧。”
陶子龍確實像是在趕時間,語速特別快,而且把他想表達的意思一次都表達清楚了。
然後又輕握了一下白雅妮的手,笑着說:“我也聽美蘭說起過你,一位很能幹的小師妹,很有前途,趁着老爺子還在位,最好早點選擇一個更好的位置,女孩子做記者,太辛苦了。”
幾個有關聯的人都打了招呼,他又轉向庭棟,笑着說:“美蘭眼光很準,是不錯的小夥子,就是出手比較狠辣,也是年輕的緣故,以後注意下手要留有餘地,那個姓郝的小混混雖然可恨,可他也只是,碰了一下你小女朋友的肩膀,不至於弄斷他的胳膊,你說對不對,小師弟?”
庭棟看他是誤會了,把雯荔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他也不好解釋什麼,雯荔的小臉卻一下子紅了,不過那發自內心的笑意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陶子龍環視了大家一圈,然後又把目光集中到庭棟身上,從西服上裝內部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庭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相信師父、師母和美蘭師妹的眼光不會錯的,我也看好你。
“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沒事可以給我打個電話,有什麼事也可以找我,保管好了,我的聯繫方式可是不隨便給人的喲,哈哈!
“你不錯,其實我也明白,男人就要狠一點,否則會被人欺負,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了,男人的力量不能只體現在拳頭硬上,主要還看這裡。”說着指了指庭棟的腦袋,“只有這裡夠用,才能征服天下,做一個強者。我要走了,大家再見。”
說完,揮了揮手,急匆匆地走了。
庭棟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覺得這位剛剛見過一面就匆匆分別的陶師兄有一種很親近、很熟悉的感覺。
他的話就像一把鑰匙,把他充滿陰霾的打來了一道縫隙,透進了一絲陽光,讓他感覺自己有了奮鬥的目標,那就是成爲一個強者,成爲一個可以傲視天下的強者,讓所有敢於藐視他的人在他的面前發抖,頓時,他有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
他拉了拉藍帆的手,脫口說道:“將來,我們也要做像陶師兄那樣的強者,把所有敢於欺負我們的敵人打入地獄,讓所有的人都要對我們仰視。”
藍帆也有些激動,緊緊握着庭棟的手說:“一言爲定,苟富貴,勿相忘。”兩雙手握在了一起,兩兄弟的感情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咔嚓”一聲,閃光燈一亮,白雅妮把兩個人的握手攝入了鏡頭。
這時,一位十八、九歲的武警戰士匆匆走了過來,向白雅妮敬了個軍禮,說:“奉首長指示,由我陪同幾位遊玩,並負責送回各自家中。”
白雅妮一愣:“是哪位首長指示的?你確定是陪同我們嗎?”
小戰士立正回答:“是我們程昊天中隊長指示,說是奉中央辦公廳首長的命令,陪同並護送這棵樹下的十幾位帥哥美女。”
聽小戰士一本正經的說出陪同幾位帥哥美女,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今年的冰雪節盛況空前,尤其是開幕式以後,解除了戒嚴,大量普通市民涌入,整個江邊已經人滿爲患,不但本地人多,還有一些打扮各異地外地遊客,甚至偶爾還可以見到高鼻樑藍眼睛的外國人。
思雨幸福地依偎在庭棟的身邊,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不時的指指點點,引來幾道羨慕和嫉妒的目光,羨慕的如芸芸,雖然,白天還和庭棟顛鸞倒鳳,可是現在卻不能依偎在愛郎身邊,難免羨慕和惆悵。
宋雯荔的目光則充滿了嫉妒,本來滿懷信心的想約庭棟單獨出來,即使不能卿卿我我,也可以訴說一下衷腸,沒想到自己成了局外人。
還有一道目光比較複雜,那就是鞠瑩瑩,父母離異以後住在奶奶家,雖然物質上不缺什麼,可是精神上的孤獨,使她更加希望有個男孩子陪在身邊,而這一絲情愫就緊緊地系在了身邊這個高大帥氣可望而不可即的男孩身上。
瞅個空子,庭棟把李大勇拉到了一邊,目光嚴厲的注視了他足足有一分鐘,沒有說話。
大勇被看得毛骨悚然,期期艾艾地說:“三哥,有啥話說麼,別這樣看着我,怪瘮人的,我又做錯啥了,是不是我不該把你抓“關東大俠”的事告訴阿姨?我錯了,我嘴欠,我嘴賤,我打它,這樣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