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城娛樂會所中,張大師出現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孫飛揚三人,被孫家專程派人過來接走的。
這天晚上,孫家本院,一衆孫家人齊聚。
孫家家主孫星普大發雷霆,質問孫飛揚和孫源瓷兩人,爲何會被人斬斷手和腳,這兩人搖頭不說。
直到孫星普拿出家主氣勢,壓迫孫飛揚兩人,才讓他們開口。
“家主,我們在紫金城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個人喝醉了酒,根本不在乎我們是誰,就把我們給打了,我孫飛揚是個漢子,哪兒這麼被欺負,便還手了,沒想到那些人說上有刀,對着我就砍了過來。”
孫飛揚說着,旁邊的孫源瓷,還有另外一個孫家人點頭。
這個理由,三人早就對好了,說什麼都不會把張大師說出來,因爲不敢。
“然後你們兩個人,一個被砍斷了雙手,一個被砍斷了雙腳?”孫星普冷冷一哼,“紫金城娛樂會所,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我孫家的人這麼殘忍,我現在就問問費昆!”
“好。”孫飛揚點頭。
一個電話打過去,費昆沒多久就到了,旁邊還跟着兩個女人。
“費昆,你在紫金城也是個人物,我孫家的人,在紫金城被欺負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孫星普問道。
“我怎麼知道?”費昆反問,“難道孫家主的意思是,孫飛揚他們成這樣子,是我做的?”
“我沒說是你做的。”
“可孫家主的意思,似乎是在質問我吧。孫飛揚他們今天爲了見我,等了一個小時,我要是知道他們被誰打了,早就出手幫助了,孫家主這麼晚了讓我過來,我二話不說就來了,要是孫家主不信,可以派孫家的人去紫金城打聽打聽,我晚上是不是和別人在瀟灑。”
“算了算了,那些事情我不想知道。”孫星普擺擺手,費昆喜歡玩女人,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費昆,讓你這麼晚了過來實在不好意思,小安,給費昆備上厚禮。”
“是。”叫小安的孫家人提前將豪禮送給費昆。
費昆打開一瞧,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丹藥,丹藥旁邊有一張紙條,上面是丹藥的名字和作用。
“補充腎元的,不錯,我要了。”費昆收下,平常藥店那些補充腎元的保健品,費昆看都不會看幾眼。
孫家是煉丹世家,這補充腎元的丹藥,可不是藥店補品就能比較的。
費昆走了。
孫星普一肚子氣。
“你們兩個怎麼搞的,讓你們辦點事,和費昆溝通溝通感情,結果呢,兩個丹藥拱手讓人不說,你們也廢了。”
孫星普指着孫飛揚和孫源瓷兩人,便是一通亂罵。
兩人不敢還嘴。
孫飛揚委屈。
差點都要被張大師在紫金城幹掉了,能活着回來已經很幸運了。
“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你們的傷勢,我會盡量想辦法幫助你們的。”孫星普煩躁不安道,“你們就在孫家好好休息吧。”
“是。”孫飛揚和孫源瓷兩人點頭。
二月一號的早上。
張家豪宅。
張鵬德一家四口步入。
張海剛帶頭。
張鵬德和馮慧兩人跟着。
張浩然則是在最後,,張家的一切對張浩然而言太陌生了。
張海剛在這裡長大,張浩然正好相反,他的童年在西湖省。
周圍的張家人,看到張鵬德一家四口後,嘰嘰喳喳議論不停。
“張鵬德怎麼來了?”
“聽說昨天晚上,張鵬德去孫家認錯求藥去了。”
“求藥了又如何,七血朱翎丹是孫家的鎮家之寶,孫家未必會給張鵬德。”
“看這樣子,張鵬德應該是獲得七血朱翎丹了。”
“呵呵,他認錯求藥,以後孫家會把這事兒掛在嘴邊,到時候燕京的人都知道了。再說了,七血朱翎丹未必真的能夠救活家主。”
“唉,看到家主的樣子我就難受,漸凍人症晚期,無藥可救啊。”
張家人感慨萬千,共同點是對張鵬德沒有好感,他們談論張鵬德的時候,彷彿不是在說張家人,而是再說一個外人。
張浩然跟着張海剛一起,步入張峴滸所在的病房。
走廊上不少人,都是張家的核心成員。
“二哥。”張鵬德看到走廊上,一個站着不動的身影。
張峴滸的第二子,張鵬佩。
十幾年前張鵬德離開張家的時候,張鵬德的二哥張鵬佩,是最照顧張鵬德的人,不過在張鵬德離開張家這件事上,張鵬佩是反對意見的,後來見張鵬德和馮慧兩人感情越來越深,張鵬佩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便鼓勵張鵬德離開張家。
這一走,便是接近二十年。
二十年間,張鵬德沒有和張鵬佩見過一眼,哪怕是前幾天張鵬德來到了燕京,也沒有踏入張家豪宅,因爲張鵬德心裡,始終過不了這道坎兒。
張鵬佩豁然轉身。
“德弟!”
張鵬佩走過來,猛地將張鵬德抱住,語氣複雜,雙眼通紅。
“二哥,我這一次過來,是給父親送藥的,我得到七血朱翎丹了。”張鵬德的話,引來走廊的人面色一變。
七血朱翎丹,那不是孫家的鎮家之寶嗎?
張鵬佩一聽,臉色有些難看,“德弟,你昨晚該不會真的和傳言說的,去孫家認錯求藥了吧。”
“二哥誤會了。”張鵬德道,“我昨晚沒有見到孫家的人。”這話是張海剛給張鵬德交代的。
“沒有見到孫家的人?那這七血朱翎丹是?”張鵬佩看向錦盒中的七血朱翎丹,色香味俱全,絕佳的天地靈寶。
“二哥,這是海剛想盡一切辦法,從別處找來的。”張鵬德解釋道。
“原來這樣,有七血朱翎丹,父親就有救了。”張鵬佩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心領神會,假裝相信了張鵬德的解釋,“德弟,快跟我一起進去看看父親,他生病到現在,一直想回來。”
“好。”
張鵬德說完,比張鵬佩還要着急,搶先一步進了病房。
張鵬佩啞然失笑,德弟這麼多年來,這毛病還是沒改。
看着張鵬德的身影,張鵬佩感慨萬千,忽然他眼神一變,像是發現了什麼,心裡無比震驚。
“德弟他”
“竟然是一品半仙!”
張鵬佩呆愣當場。
張鵬德是擁有木之道體的一品半仙,張鵬佩作爲負責張家內部修行的道士,對此極爲敏銳,要不是惦記着張鵬德,他注意力被分散的話,其實可以更早發現的。
“二爹,這事以後再說。”張海剛經過張鵬佩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
張鵬佩點點頭,隨後視線看向張浩然。
“這是德弟的兒子,叫張浩然,那個臥龍高中的的學霸,比海剛小几歲吧,等等”
張鵬佩眼神忽然變得怪異,仔細打量着張浩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不來。
張浩然衝張鵬佩笑了笑,故意讓張鵬佩看了幾秒,隨後步入病房。
病房裡面熱鬧了。
張鵬德的意外到來,讓張家人有些措手不及。
尤其是張鵬瀾。
“德弟,你來這裡做什麼?”張鵬瀾質問。
“這是七血朱翎丹。”張鵬德道,“救了父親後,我看他病情有好轉的話,就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
張鵬德這一次無比堅定這個信念,張家又一次讓他失望了,還沒到這裡,就已經面臨巨大的排斥,這樣的張家,張鵬德拿什麼感情去回報?
要不是張峴滸命到懸崖邊,張鵬德說什麼都不會回來。
“這是七血朱翎丹?”
張鵬瀾拿着七血朱翎丹,仔細打量。
周圍的張家人也看向七血朱翎丹,漸漸的,這些張家人露出震驚的神情,這和他們見過孫家展示出來的七血朱翎丹一模一樣。
張家人面露喜悅,這麼一來,家主有救了。
尤其是張鵬佩,他最爲高興,德弟帶着七血朱翎丹救張峴滸,這是重返張家“將功補過”最好的機會,以後張鵬德在張家內部,不再會遭受到張家人的歧視。
一直不說話的張玉華,是四個兄妹中最小的一個,她感動的直流淚,這麼多年來,終於可以看到三哥回到張家了。
卻見張鵬瀾皺皺眉頭,冷聲道:
“德弟,你好大的膽子,怎麼可以拿這種冒牌貨糊弄張家,父親躺在這裡,你眼睜睜的欺騙他,是什麼動機驅使你這麼傷害父親,傷害張家?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張鵬瀾將七血朱翎丹往地上猛地一扔。
啪嗒。
衆目睽睽之下,七血朱翎丹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