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宗曉蘇盯着張浩然身邊的蠱蟲,不相信這麼恐怖的東西能夠被張浩然擺平。
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張浩然是如何對付蠱蟲的。
“難道張浩然天生就能對抗蠱蟲?”
宗曉蘇來自西湖省百年風水世家宗家,他雖然沒見過蠱蟲,卻在家族裡記載的畫卷中,看到過蠱蟲的來歷。
蠱,是一種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長年累月精心培養而成的神秘物體,可以大可小,一般爲動物,動物類的一般兩隻爲一對,但也有極少類爲植物。
而施種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種也可以間接施種。 шшш. ttКan. ¢o
蠱只能是女子所養、所種,男子無法養種。
管東作爲一等風水大師,他不僅瞭解蠱,更見過蠱蟲。
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回憶,管東不停後退,刻意和張浩然保持距離。
徐榮盛見衆人懼怕的蠱蟲,在張浩然面前跟寵物一樣,張浩然在徐榮盛的心中地位不由更上一樓樓。
“張大師厲害啊,不愧是徐榮盛介紹的人,就是比這幫傢伙們靠譜!”孟良早就被張浩然折服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要是在場的風水大師們,知道孟良不僅把張浩然當成是真正的大師,更把他們當成是騙錢的神棍,不知他們會如何作想。
山水別墅舞蹈室靜悄悄的,春天到了,有葉子從窗外飛進來,掉落在舞蹈室中,正好落在蠱蟲不遠處。
“嗤~”
蠱蟲發出一聲嘶鳴,食指大小的蠱蟲,化作一道烏影,撲向葉子,“嘩啦”幾下,把葉子吃了個乾淨。
從頭到尾花了兩秒都不到。
管東看到這一幕,心更寒了,好傢伙,要是剛剛蠱蟲對他來這麼一下,估計他今天真交代在這兒了,想到這裡,管東心裡如打翻了的醋瓶,複雜難言。
張浩然是救他的恩人,卻也是讓他打了八百萬欠條的仇人。
“要不然,這八百萬不給他了?”管東心裡蹦出這個大膽的念頭。
張浩然將蠱蟲收入手中,帶着徐榮盛和孟良去了山水別墅一樓外的草地上。
張浩然一走,舞蹈室頓時嘰嘰喳喳議論一片,大家討論的焦點逐漸變成,是否真的按照欠條給張浩然錢,漸漸的大家有了默契。
“我記得張浩然並不是我們西湖省風水協會的吧。”
“區區一個張浩然,就算是真有本事,也得按照咱們西湖省風水協會的規矩來。”
“對對對!他一個人再厲害,難不成還能和風水協會對抗?”
“說什麼夢話,就憑他?還差遠了呢。”
“這錢是他宰我們的,欠條根本不具備法律意義。”
“對,這錢不給了!”
風水大師們一致決定,不會按照欠條上的數字,給張浩然打錢。
唯獨宗曉蘇從頭到尾不插嘴,既沒同意,也沒否定,趁着衆人說話的空當,宗曉蘇悄然離開舞蹈室。
張浩然不在,宗曉蘇也走了,管東一時之間成爲衆人的偶像。
一等風水大師在三等風水大師的面前,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許多風水大師向管東請教符篆方面的學問。
“呵呵,大家不要急,一個個慢慢來。”管東享受衆人的崇拜,一顆驚魂未定的心,迅速擺正,像是老師給學生講課一樣。
山水別墅外的草地。
三人踱步。
張浩然取出蠱蟲,展示給徐榮盛和孟良看,兩人頓時細緻大量蠱蟲。
“我先給徐老闆和孟老闆介紹一下蠱蟲的來歷吧。”
徐榮盛和孟良不有點頭,有張浩然在,哪怕蠱蟲和他們距離如此,他們也不害怕。
張浩然把蠱的來源告訴徐榮盛和孟良,兩人細緻聆聽。
“張大師,這東西還能製造?”孟良好奇問道。
“我就跟你們說說養蠱的過程吧。”
張浩然點頭。
“在養蠱以前,要把正廳打掃得幹乾淨淨,全家老少都要洗過澡,誠心誠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點燭,對天地鬼神默默地禱告。然後在正廳的中央,挖一個大坑,埋藏一個大缸下去,缸要選擇口小腹大的,才便於加蓋。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見缸中的情形,人們越容易對缸中的東西發生恐怖,因恐怖而發生敬畏。”
“缸的口須理得和土一樣平。等到夏曆五月五日,也就是端午節,到田野裡任意捉十二種爬蟲回來,放在缸中,然後把蓋子蓋住。這些爬蟲,通常是毒蛇、鱔魚、蜈蚣、青蛙、蠍、蚯蚓、大綠毛蟲、螳螂等。總之會飛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腳會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蟲。”
“這十二種爬蟲放入缸內以後,主人全家大小,於每夜入睡以後禱告一次,每日人未起牀以前禱告一次。連續禱告一年,不可一日間斷。而且養蠱和禱告的時候,絕不可讓外人知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自己養的蠱就會被巫師用妖法收去,爲巫師使用,主人就會全家死盡。即使不被巫師收去,成蠱以後,也會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爬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剩下一個,這個爬蟲吃了其他十一隻以後,自己也就改變了形態和顏色。根據傳說的種類很多,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叫做“龍蠱”,形態與龍相似,是毒蛇、蜈蚣等長爬蟲所變成的。一種叫做“麒麟蠱”,是青蛙、蜥蜴等短體爬蟲所變成的。”
徐榮盛和孟良還是頭一次聽說過蠱蟲的製作方式,再一看張浩然手中的蠱蟲,雖然體型和人的手指相差不多,有很多觸腳,像是蜈蚣一樣。
蠱蟲是邪物,而張浩然的陰陽眼,正好就剋制邪物,所以蠱蟲纔會聽從張浩然的話。
“張大師,難道這個蠱蟲就是龍蠱嗎?”孟良問道。
“是的。”張浩然道。
“就是它害死了我老婆?”
“不是它,另有其人。”
張浩然說完露出一道諱莫如深的笑容,隨後扭頭對不遠處的山水別墅喊道:“宗曉蘇,你就別藏了,我正好有問題問你。”
果然和張浩然說的一樣,宗曉蘇躲在山水別墅牆角,偷聽三人談話。
宗曉蘇被張浩然識破,索性大大方方站出來。
“宗曉蘇,你是風水協會的成員,應該知道風水協會中,有哪個一等風水大師能夠操控蠱蟲的吧。”
張浩然的話讓宗曉蘇心驚肉跳。
“你怎麼知道?”宗曉蘇說完就後悔了,他這無意中,間接承認風水協會裡面,有一等風水大師能夠操控蠱蟲。
宗曉蘇不服,問道:“誰說只有一等風水大師能夠操控蠱蟲的?天底下能人輩出,你不知道的高手太多了。”
“我說的。”
張浩然傲然道:“讓蠱蟲效忠於自己,必須要會使用符篆的法術纔可以,能夠施展符篆威力的,不是一等風水大師,還能是誰?”
“難不成,還能是你宗曉蘇?”
宗曉蘇聽了面紅耳赤,被張浩然拐着彎嘲諷,他又無力回擊,便沉默不語。
張浩然淡淡道:
“風水協會有五名一等風水大師,告訴我,有哪個會操控蠱蟲的?”
宗曉蘇回道:“我知道的有三個。”
“不包括管東吧。”
“管東?他只是剛擁有一等風水大師的身份而已,憑什麼操控蠱蟲,他還不夠實力!”
宗曉蘇道,“風水協會中能夠操控蠱蟲的人,有兩男一女,這三人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四天後的月底,就是風水界交流會,你要是想去,我可以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我正有此意。”張浩然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張大師,你的意思是,陷害我老婆的,是風水協會的人?”孟良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如果真是這樣,孟良無能爲力,他只是一個商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風水大師啊。
這就跟貓和老鼠一樣,貓想玩弄老鼠,有的是辦法。
張浩然道:
“孟老闆,我在你的結婚紀念照上,看到了你老婆肩膀上趴着的蠱蟲,那隻蠱蟲被人控制,並且常人看不到,能夠做到的這一步的,只有符篆的威力纔可以,而能夠利用符篆施展法術的,只有一等風水大師。”
張浩然淡淡道,“一等風水大師仗着自己會用符篆的能力,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是我上輩子碰到,早就一拳殺之!”
徐榮盛和孟良只覺脊骨發涼,宗曉蘇更像是冷水灌身,明顯感覺張浩然氣勢和之前渾然不同。
他們聽到張浩然提起上輩子,誤以爲張浩然和一等風水師有仇。
“孟老闆,你仔細想想,在你們一家三口春遊回來的路上,有沒有得罪過一等風水大師?”張浩然問道。
“我想想。”
孟良認真考慮,自言自語道:
“我前段時間在回襄州市的高速公路上,遇到了車禍,對方司機說話挺衝,我和他發生了爭論,言語裡面可能有些衝動吧,不過這事兒問題不大,說是車禍,其實無傷大雅,僅僅是剮蹭,而且還是對方的責任。”
“不過那個司機倒是提起過一句話,說我惹了車裡的陳先生,要讓我付出代價。”
一旁的宗曉蘇一愣,脫口道:
“你說的陳先生,會不會是一等風水大師陳之道。”
“他前幾天從外地來到襄州市,正是爲了參加四天後的風水界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