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傭兵團,已經過時了。”
宮本直男喝了口茶水,不屑的說道:“在那個時代,四聖傭兵團確實輝煌過,可以說天下無敵。可現在呢?只剩一個荒廢二十多年光陰的青龍,還能有什麼作爲?”
“現在的四聖傭兵團,就是一頭老掉牙,又折了利爪的老虎,再沒有往日的威望了。”
朱天朝提醒道:“就算青龍荒廢了二十年,可他就算老掉牙,那也是一頭龍啊,萬一他親自出馬……”
“放心,我早就準備。”宮本直男淡淡道,“他不來算他命大,如果他趕來華夏,我保證,他這頭龍,註定要隕落在此。”
朱天朝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馬如龍家,專門爲楚凡騰出一間寬大的房子,佈置成了靈棚,楚凡躺在一座水晶棺裡,接受衆人瞻仰、悼念。
接到消息的蕭月婉等人,都從港島趕了過來,一大幫女孩子,圍着水晶棺,淚水差點把楚凡給淹死。有好幾次,楚凡都差點沒忍住,從棺材裡蹦出來,告訴她們,自己沒死,是裝的。可是,有外人在,他只能一動不動的挺着。
半夜了,娜塔莎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宋雯點了點頭。
宋雯馬上轉悲爲喜,咳嗽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不知道這小妮子又抽什麼邪風?
“嘻嘻,凡……唔唔唔!”宋雯剛要開口,嘴就被娜塔莎給捂住了。
狠狠瞪了她一眼,娜塔莎對周圍幾女都招了招手,包括蕭月婉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好奇的圍攏過來。
娜塔莎壓低聲音,小聲道:“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叫,隔牆有耳,明白嗎?”
幾女面面相覷,下意識的看了楚凡一眼,卻嚇得差點驚叫出聲。楚凡竟然睜開了眼睛,朝她們擠眉弄眼的笑呢。
娜塔莎低聲把楚凡的計劃跟大家說了一遍,還幫着楚凡解釋了幾句,畢竟,他也不想這樣做,可誰讓事情趕到這兒了呢?
幾女在驚喜之餘,都過去狠狠瞪了楚凡一眼又一眼。敗家玩意,有你這麼鬧的嗎?人家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你還笑得出來?
“小犢子,你等這事兒過去的。”蕭月婉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一句,忽然撲到水晶棺上,悲呼一聲,“我的兒呀……呃!”
幾女看得目瞪口呆,蕭月婉竟然……竟然‘傷心’過度,暈厥過去了。這……這也太誇張了吧?不過,隨後幾女就不得不暗自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呀。這不,蕭月婉光明正大的被送進客房,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覺去了。
“我去照顧阿姨。”宋雯馬上跟着上樓了。
幾女再次鬱悶,又被人搶先一步。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智商還不夠用了呢?
馬如龍走了進來,對娜塔莎微微點頭,隨即沉痛的問道:“你們研究得怎麼樣了?是把人運回內地,還是在這裡火化?我完全尊重你們的意見。”
衆人都看向蘇媛,她哭得眼睛又紅又腫,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忍不住掉落下來。
娜塔莎嘆息一聲,說道:“我建議火化,畢竟長途跋涉的,屍體不方便運輸。而且,我也不希望別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馬如龍看了蘇媛一眼,“媛媛,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送楚凡去火葬場。”
一說到這兒,好像觸到了幾女的傷心處,頓時又都撲到水晶棺上,哭得撕心裂肺、昏天黑地。
看到這一幕,馬如龍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吩咐人進來,把她們都送去客房休息。只有娜塔莎和蔣思妍固執的留下來,說是要爲楚凡守靈。
在這個家裡,馬如龍也不敢保證沒有朱天朝的眼線,更不知道家裡有沒有被安裝什麼監聽設備,所以,雖然大家都知道楚凡是詐死,可還是做得和真的一樣。
第二天上午八點,靈車從馬如龍家出發,來到郊外的火葬場。幾個女孩子的手臂上,都戴着黑紗,哭得死去活來,都要人攙扶才行。
在火化大廳,幾女眼睜睜的看着楚凡被放到冰冷的鐵牀上,緩緩朝鐵爐子裡送去,頓時發瘋了一樣往前撲,想要把楚凡拽回來。可惜,有馬如龍安排的人攔住,誰也沒能再靠近一步。
當場,蘇媛、蕭月婉幾人傷心過度,暈了過去。蔣思妍幾女比她們好點,強打精神,照看着蘇媛等人。
爐火熊熊,高聳的煙囪青煙滾滾,只用了十幾分鍾,爐火熄滅,工作人員從後院捧出一隻精美的骨灰盒,交到蕭月婉的手中。
當天下午,蔣思妍、唐雪、竇雨桐、藍潔,帶着悲傷的心情,離開澳島,返回川省。同時離去的,還有蘇媛的哥哥蘇倫,他是真的以爲楚凡死了,不但沒有留下來,還差點把蘇媛給帶走了。
人多口雜,蘇媛也沒有辦法告訴大哥真相,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哥離去。唉,蘇氏集團,失去了一個發展的大好機會,可惜了!
同樣被瞞在骨子裡的,還有云龍集團的宋青荷,以及臺島宋氏財團的宋韜略。
楚凡的死,雖然讓宋青荷有些惋惜,可她和楚凡並沒有什麼感情。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好像仇恨更多一些。人死如燈滅,所有的仇恨也就化解了,但是,楚凡的死,變數太大了,她不可能把所有資產都拿出來,爲了一個死人,和龐大的宮本財團火拼。
宋韜略也一樣,誰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如果楚凡還活着,以他的號召力與財力,應該能夠和宮本財團打一場攻堅戰。但現在,他對這場戰爭沒有絲毫信心。所以,還是少蹚這趟渾水的好。
不過,宋韜略沒想到的是,宋雯在臨走之前,把銀行卡偷偷的塞給了蘇媛,然後故作不捨的被宋韜略給拽走了。
蕭月婉傷心過度,在回來的路上就再次暈厥,不得不被送到醫院治療,蘇媛有餘薔薇扶着,勉強還能撐住,在娜塔莎和雪莉的陪同下,一起守在醫院。
剛剛組成的聯盟,頃刻間土崩瓦解。
這所有的一切,自然瞞不過密切關注這邊情況的朱天朝,得到消息,他馬不停蹄的回到家裡,對宮本直男彙報。
房間裡,除了宮本直男之外,還有一名倭國的藝-伎,她穿着傳統的和-服,臉上塗一層**,嘴脣卻塗得血紅。在絲竹聲樂中,藝-伎拿着兩把摺扇,跳着傳統的舞蹈。
朱天朝的到來,宮本直男對藝-伎擺擺手,藝伎馬上躬身施禮,雙手放在膝蓋上,踱着小碎步,退了出去,併爲兩人帶上門。
在聽了朱天朝的彙報之後,宮本直男微微皺眉,問道:“你確定,楚凡被送進火化爐,燒成了骨灰?”
“錯不了,我的人親眼看見楚凡被推進火化爐,連骨灰都是我的人親手收集的,絕對錯不了。”朱天朝忍不住興奮的大笑道,“沒有了楚凡,還有誰是宮本先生的對手?這一屆的金賭牌,非您莫屬了。哈哈!”
宮本直男冷哼道:“就算他活着,在賭壇上,他也不配做我的對手。在華夏,除了賭神何逍之外,只有一個人的賭術可以和我一戰,但這個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了。”
朱天朝暗自不屑,你要是不害怕,能在比賽之前,暗殺他?
“我殺他,是因爲他已經威脅到我們宮本財團的利益。”宮本直男都沒正眼看朱天朝,自顧自的端起茶杯,淡淡道,“現在,楚凡死了,他組建的商業聯盟土崩瓦解,還拿什麼和我們宮本財團鬥?”
“等我拿到金賭牌,吃下何氏之後,鄭家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向我俯首稱臣,二是負隅頑抗,但結果是雞蛋碰石頭,註定死得很慘。”
宮本直男一仰脖,一杯茶像酒一樣,被他一飲而盡,冷哼道:“等到那時候,我會慢慢的,把內地的那幾條小雜魚都吃掉,凡是和楚凡有關係的女人,一個不留。”
朱天朝心中一懍,心中暗自警惕起來。與宮本直男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他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他再不出手,這偌大的澳島,將沒有他立足之地了。所以,這次的金賭牌爭霸賽,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和馬如龍,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新義安那邊,佈置得怎麼樣了?”宮本直男瞥了朱天朝一眼,淡淡的問道。
朱天朝趕忙道:“早就佈置好了,邵君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金賭牌爭霸賽開始,他就動手。嘿嘿,如果是以前,他還真不敢動譚九爺,可現在,譚九爺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只要把他的女人和孩子抓住,譚九爺就像上了枷鎖的老虎,得乖乖的任憑我們擺佈。嘿嘿,等他殺了馬如龍一家,他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宮本直男點點頭:“很好,但不要放鬆警惕,一定要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宮本先生放心,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保證不會出半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