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還沒謝謝你呢。”
唐菲菲端起一杯清水,對楚凡說道:“我就以水代酒,敬你一杯吧,謝謝你救了我。”
“沒誠意,不喝!”楚凡頭都不擡,抓着一隻羊脊骨,啃得有滋有味。
夏嫣然不樂意了,沒好氣道:“什麼叫誠意?要不,讓菲菲陪你喝杯交杯酒?晚上陪你睡一覺?”
“忒俗!”楚凡把啃淨的脊骨一扔,抓過紙巾擦了擦手,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那種人嗎?不過,菲菲要是執意這麼幹的話,我也只能勉強答應了。”
夏嫣然撇着嘴,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表情,哼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菲菲的眼界高着呢,你就算回爐重造,也別想她會看上你。”
“這可不一定,像我這樣的好男人,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顏值。”楚凡一甩頭髮,自以爲很酷帥的說道,“尤其是菲菲這樣的大明星,什麼樣的帥哥沒見過?但她肯定沒見過像我這樣,又帥、人品又好、還能保護她的好男人。”
“菲菲,你可要把握機會呀,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楚凡語重心長的說道。可隨後就抓起一條羊腿,毫無形象的大口吃了起來。
這是推銷自己嗎?怎麼看都像是把被人纏上似的。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唐菲菲什麼都沒說,起身朝樓上走去。
她這個樣子,讓夏嫣然有些驚訝,以她對唐菲菲的瞭解,她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怎麼跑了?
“唉,又一個美女要淪陷了。”孔青青意有所指的瞥了楚凡一眼。
不是吧?這樣也能泡到妹子?
楚凡苦笑,我就是隨便說說,真沒有那個意思。
蘇媛把羊排骨一扔,淡淡問道:“那幾個人,都解決了?”
“放跑一個。”楚凡沒打算隱瞞,也瞞不住,乾脆痛快的承認了。
這個時候,夏嫣然才明白過來,頓時吃驚道:“什麼?你……你殺了他們?可你不是讓他們走了嗎?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楚凡點根菸,淡淡道:“我爲什麼不能出爾反爾?”
“邱少龍和彭雲鶴兩人確實有錯,可後來的三個人是無辜的。而且,這事兒有神聖刀鋒來處理,你這麼做,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夏嫣然恨恨的瞪了楚凡一眼,“要殺你就都殺了,幹嘛還放跑一個?難道你不知道斬草要除根嗎?”
孔青青驚愕的張開小嘴,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夏嫣然嗎?近墨者黑呀!
“放跑一個,反而能撇清關係。”
孔青青會讀心術,早就從楚凡那得知事情的經過,耐心的解釋道,“知道楚凡爲什麼要殺那幾個傢伙嗎?因爲,邱紅巖要暗中報復楚凡,殺他的女人,其中包括你,也包括我,甚至包括家裡面的所有人。”
“該殺!”
夏嫣然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禍不及家人,他這麼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殺的好,這樣的人就該殺。對了,放跑一個,是什麼意思?”
“殺人的,是一羣強大的妖獸,和楚凡沒有任何關係。”孔青青解釋道。
這回,夏嫣然算徹底明白了,對楚凡豎起大拇指:“夠陰險,不過,我喜歡。哈哈,幹得漂亮。”
夏嫣然只是不清楚狀況,現在,聽孔青青解釋,自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以楚凡的本事,把一品堂的人全滅了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這些人要是全死了,肯定會查到楚凡身上。
楚凡不怕事,但他怕麻煩。所以,他乾脆放走一個人,齊樹親眼所見,邱紅巖等人都是被妖獸襲擊所殺,和楚凡沒有半點關係。
解釋清楚,天也徹底黑了下來。在這深山地區,連電都不通,自然沒有任何夜生活可言。可睡覺的時候,幾人爲難了。
木樓不大,樓上也沒有牀,之前,夏嫣然和唐菲菲兩人都是躺在地板上休息的。但今天,一下子多了楚凡三人,樓上顯然是住不下了。
而樓下是廚房,農夫兩口子擠在一張小牀上,就算他們肯把牀讓出來,誰願意過去住?
好在,楚凡早有準備,就在木樓外面的空地上,支起了一頂帳篷,放下一隻睡袋,就算齊活了。
“青青,樓上有點擠,你下去和楚凡住吧。”夏嫣然打趣的說道。
孔青青的臉馬上就紅了,嗔道:“嫣然姐,你怎麼不去跟他住?我不去!”
其實,她就是面嫩,抹不開,還想着,要是夏嫣然再說兩句,她就半推半就的下樓了。可出乎意料,夏嫣然馬上雀躍的笑道:“既然你不想去,那隻好我去了。你們早點休息,拜拜!”
孔青青和唐菲菲兩人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着夏嫣然迫不及待的小跑下樓。
“這意圖也太明顯了,至於嗎?”孔青青哭笑不得的說道。
蘇媛淡淡道:“是你臉皮太薄了。狼多肉少,你見哪頭狼會謙讓,把肉讓給別的母狼?”
“媛姐,那你怎麼不去?”
蘇媛顯然不想多談論這事兒,直接抓過毯子躺下去:“快點睡吧,明天還有任務呢。”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低沉的哼聲。孔青青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感覺渾身燥熱難受,抓過毯子把腦袋蒙得嚴嚴實實,可聲音卻依舊傳過來,讓她想不聽都不行。
蘇媛和唐菲菲兩女要好些,雖然也知道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卻只是有些羞赧,並不覺得有多難受。畢竟,她們還沒嚐到過那種讓人慾罷不能的快樂滋味,就像吸毒前和吸毒後的人,沒體驗過那種刺激,自然無法明白這種事有多大誘-惑力。
可孔青青現在,就相當於一名癮君子,外面,別人在吸-毒,她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幹嘛跟她客氣呢?臉皮厚一點不就完了嗎?嗚嗚嗚!
終於,唐菲菲聽不下去了,坐起來,把古琴放在膝蓋上,深吸口氣,慢慢彈奏起來。
頓時,清脆而綿長的琴聲傳出,在黑夜裡聽得格外清晰。琴聲纏綿悱惻,卻有種深閨怨婦的味道。
仔細聽着琴聲,孔青青終於有了睏意,慢慢睡了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徹底把琴聲給打亂了。
“什麼情況?”孔青青一骨碌爬起來,就見外面燈光通亮,至少有十幾輛越野車開過來,就停在外面。
唐菲菲抱着古琴,走到孔青青身側,皺眉道:“一下子來這麼多車,應該是緬-甸軍方的人。”
“媽個比的!”
楚凡很惱火的從帳篷裡鑽出來,一邊提褲子,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換成誰,在辦這種事兒的時候被打擾,也會和他一樣惱火。
“滾!”
楚凡怒吼一聲,一道無形的氣浪朝十幾輛越野車席捲過去,只是一瞬間,越野車的車燈全部爆碎,刺眼的燈光全滅。
太嚇人了,這什麼情況?
還不等衆多大兵把槍擡起來,楚凡已經竄上一輛越野車,一把抓住一個軍官模樣的中年男子,並直接掏出他腰間的手槍,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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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話,讓他們都老實點。”楚凡冷冽的聲音傳來。
軍官都要嚇尿了,從始至終,他連對方長什麼模樣都沒看見,甚至連自己怎麼被抓都不清楚。
特麼的,誰說這是個好差事?這特麼都是什麼人吶?
好在,軍官懂得華夏語,連忙用緬語大聲說了幾句,隨後,勉強對楚凡笑道:“這位先生,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
“少特麼廢話。”楚凡惱怒的說道,“大半夜的跑來,你說沒惡意?草!要不是哥們有兩下子,現在哥就成階下囚了。”
“對不起,我這就走,這就走……”
“走?”楚凡冷笑道,“今天你是別想走了,讓你的人都撤了吧,等明天我走的時候,再放你回去。”
“大哥,我……”
“在墨跡,我卸你大腿。”
軍官被嚇壞了,連忙對部下大聲吩咐幾句,很快,剛剛停下,還沒來得及熄火的越野車,紛紛掉頭,狼奔豕突的朝原路飛逃。
特麼的,這幫白眼狼,太不講義氣了,就沒有一個要留下來,陪我共患難的嗎?
軍官抹了抹眼淚,被楚凡扯着脖領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回去,被楚凡隨手點了一下,扔進廚房。
楚凡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除了修仙者之外,沒有人能破解。
終於可以好好的享受了。
沒一會兒,帳篷裡再次傳出激昂的叫聲,比之前狂野、奔放許多,連蘇媛都忍不住暗罵一句,運功封住聽力。
卻苦了孔青青和唐菲菲,孔青青抱着被子,在苦苦煎熬着,心裡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下去,也去湊個熱鬧?
唐菲菲更不堪,彈奏的琴聲,再也沒有之前的飄逸空靈,頻頻跑調,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彈的是什麼了。
不知過了多久,又一輛越野車駛來,在距離木樓還有百米遠的距離就停下來,跳下一個人,拿着手電,朝着這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