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楚凡四仰八叉的躺在針板上,睡着了。
老族長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儘管有了心理準備,可這種情況還是大大超出他們的意料之外。尼瑪,這傢伙不但沒扎死,竟然睡着了,難道這針板比牀還舒服?
怪胎,他簡直就是一個怪胎。
慕容晴喜不自勝,興奮的叫道:“族長爺爺,我們是不是通過考驗,可以在一起了?”
“嗯。”老族長拍了拍她的頭,“丫頭,眼光不錯,只可惜,我們族內有人要打光棍了。”
“族長爺爺,事情不是這麼算的,我還給咱們村寨找了一個強有力的守護神呢。從今往後,我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好,好啊!”
老族長也終於露出笑容,吩咐道:“快,把這小夥子送回去,明天設宴,好好慶祝一番。”
果基伯約和伯聞兩人第一個站出來,過去攙扶楚凡,倆人一拉之下,頓時臉色大變。特麼的,這傢伙也太重了,就是頭牛,被他倆這麼拉扯也能動彈一下呀,可楚凡愣是紋絲沒動,睡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服輸的勁頭,頓時沉腰札馬,爆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去拽楚凡,可惜,依舊是無法動彈他分毫。
這下,圍觀的人都看出來了,紛紛上前幫忙,四個、八個、十六個,十六個人得有多大力氣?就是一頭大象,也能被他們擡起來了,可針板被楚凡壓在身下,彷彿有萬斤之重,愣是沒人能夠撼動。
現在,就連老族長都看明白了,這小子不是睡着,是給我來個下馬威呀。特麼的,又是一個刺頭,一點屈都受不得。不過,有實力的人,誰還沒點脾氣?這叫個性!
“晴丫頭!”老族長招招手,把慕容晴叫到跟前,無奈道,“看樣子,得你親自去了,叫你男友起來,跟你回家吧。再折騰一會兒,天都快亮了。”
“哦!”
慕容晴趕忙擠了進去,抓着楚凡的胳膊拽了一下,嬌嗔道:“別睡了,快點起來,跟我回家。”
說來也怪,旁人連他的手指頭都沒拽動,可慕容晴卻輕輕鬆鬆的就把他的手拽起來,再一使勁,楚凡就起來了,順勢倒在她身上。
慕容晴驚呼一聲,連忙把他扶住,她哥哥果基伯約也趕忙伸出手幫忙,可他剛要接手,就臉色大變的驚叫道:“小妹,快幫忙,我撐不住了。”
慕容晴剛鬆手,見狀連忙再次扶住楚凡,果基伯約像兔子一樣,嗖的一下竄到一旁,都冒汗了。剛纔,他感覺有座大山壓在身上,差點把他壓死。
特麼的,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怪胎?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慕容晴只好把楚凡背上,讓人驚訝的是,十幾個人都沒擡動的傢伙,慕容晴揹着卻好像毫不費力,連走路都和以前一樣輕盈,毫不費力。
到了家,祾釗有些擔心的說道:“這牀也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
“放心吧爹,他沒那麼重。”慕容晴慢慢把楚凡放下,拽過被子給他蓋上。
祾釗低聲道:“晴兒,你出來一下,爹有話問你。”
“爹,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今天實在是太晚了,你也早點回去歇着吧。”慕容晴拿起臉盆和毛巾,說道,“你放心,明天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
祾釗也沒強求,轉身走了出去,可直到走回房間他纔想起來,難道,女兒要和那小子睡一起?這怎麼行呢。正要過去,卻被晴母拽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還要幹什麼去?”
“那小子在晴兒房間裡,我得讓晴兒過來跟你睡……”
“別瞎操心了。”晴母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現在的大學生,都在校外租房子住,你管得了?如果倆人在外面都已經住一起了,你在家管着有什麼用?如果沒有住一起,一會兒晴兒自己就會找來,你就等着吧。”
祾釗氣呼呼的一揮手:“不管了,睡覺!”
晴母卻看着慕容晴打了盆水回去,頓時露出慈愛的笑容:“年輕真好啊!”
慕容晴回房,用溼毛巾給楚凡全身都擦了一遍,隨後,她又把楚凡脫下來的衣服都洗乾淨、晾好,洗了個澡,纔回到房間。鎖上門,發現楚凡緊貼着牆壁,不大的小牀上,給她留出了位置。
倆人在燕京的時候,早就住一起了,要是現在分開睡,她反而有些不舒服呢。現在,楚凡就在她睡了二十年的牀上,她心中竟然有些別樣的情愫,遲疑了半晌,才走到近前,躺在牀上。
牀本就不大,兩個人睡就有點擠了,很自然的,楚凡把胳膊搭在她身上,慕容晴也很自然的靠在他懷裡,頓時,滿滿的幸福感充斥心扉,讓她陶醉的閉上眼睛,卻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喂!”慕容晴低聲呼喚,可楚凡一點反應都沒有,呼吸勻稱,還打呼嚕,好像真的已經睡着了似的。
慕容晴有些小小的緊張,要不要來一次呢?爹孃在隔壁,應該已經睡着了吧?
嗯,小點聲,他們應該聽不見。
不管了……
隔壁,祾釗突然坐起來:“什麼聲音?”
“死老頭子,哪有什麼聲音?快點睡覺。”晴母拽着老伴躺下,抓過被子把腦袋都蒙上了,而直到這時,祾釗才恍然醒悟過來。
我擦,這臭小子膽子可真大,在老子家裡,竟然就敢欺負我女兒?我特麼的……唉,算了,女大不中留哇。
第二天一早 ,晴母都準備好早餐了,可慕容晴那屋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無奈,她只好催道:“你去,叫倆孩子起牀吃飯。”
“我不去!”祾釗哼了一聲,抓了個饃饃,自顧自的坐下吃了起來。
晴母沒有辦法,只好自己親自過去了。走到窗戶跟前,她輕輕敲了敲:“晴兒,亮天了,該起來吃早飯了。”
慕容晴猛然驚醒,頓時花容失色:“壞了,怎麼睡了這麼久?”
一想到自己和楚凡在一個房間裡過夜,她的臉就紅了起來,都不知道怎麼出去見爹孃了。
可丟死人了,都怨你!
楚凡很無辜的看着她,是你把我揹回來的,也是你自己留下來過夜的,怎麼能怪我呢?還有,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
“出去什麼都不許說,聽見沒有?”慕容晴低聲威脅一句,就連忙穿上衣服下牀。
楚凡倒是想先出去,可他的衣服都洗了,穿什麼?
慕容晴剛把門打開,準備去給楚凡拿衣服,晴母已經把疊好的衣服遞過來了,沒好氣的戳了戳女兒的腦門,但也沒太責怪。事情已經這樣了,責怪有什麼用?再說了,人家倆人在外面,可能早就像夫妻一樣住一起了。
慕容晴又羞又急的說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行了行了,還解釋什麼呀?”晴母白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嗚嗚嗚,這下讓我可怎麼見人吶?
楚凡卻不管那些,穿戴整齊,拽着像鴕鳥一樣,低着頭的慕容晴就走了出來。晴母在餐桌前招手:“快過來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伯母早,伯父早。”楚凡笑着打聲招呼,在小馬紮上坐下來,還給慕容晴遞去一雙筷子,順勢接過晴母遞來的一碗熱湯。
祾釗卻彷彿沒看見楚凡一樣,只顧着悶頭吃飯,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在晴母很熱情,不斷給楚凡夾菜,一邊閒聊似的打聽楚凡的家庭情況。祾釗雖然沒開口,卻是豎起耳朵,生怕漏掉隻言片語。
只是,他們打聽出來的信息有限,又不能刨根問底的追問個不停,只能等沒人的時候再問女兒慕容晴了。
正吃着,楚凡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擡頭看去,就見果基伯約幾人肩膀上扛着木槓,木槓中央吊着一頭至少有三四百斤重的肥豬,一路嚎叫着從門口走過。
“伯母,這是要辦喜事嗎?”楚凡好奇的問道,“這麼大一頭肥豬,全村人也吃不了啊。”
晴母呵呵笑道:“何止殺豬啊,今天還要殺牛宰羊呢。”
“這麼隆重?是過什麼節嗎?”楚凡下意識的瞥了眼慕容晴的胸口。聽說,彝族有個什麼節,要真是的話,說什麼也不能讓人碰晴兒一手指頭,這是我老婆。
慕容晴俏臉緋紅,忍不住在底下踢了他一腳,嬌嗔道:“快吃你的吧,哪來那麼多問題?”
晴母不知道楚凡心裡的齷齪思想,見女兒和他打打鬧鬧,反倒心裡更覺得開心,越看楚凡就越覺得滿意。耐心的解釋道:“楚凡你不是彝族人,不知道我們彝族人的風俗。昨天要不是你,晴兒的哥哥,還有詩瑪兩人怕是就回不來了。”
“而且,你還滾了針板,毫髮無傷,連族長都承認了你和晴兒的婚事,兩件事情湊到一起,當然要好好的慶祝一下了。”
祾釗突然道:“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你和晴兒的婚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