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不是鄧豔期待的家宴。其實也不算是期待吧。只是鄧豔心裡想象是那樣的。然而,卻不是。高離在外面還是無所事事。杜飛的手段越厲害,就讓高離越踏實,杜飛越遊戲,高離就認爲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日子依然得過。就算是晚上有一個宴會。杜飛也沒覺得多重要,還不是一樣的過,最多就是安全問題上,做的好一點就是了。
夜晚悄然降臨。杜飛下班和高離一起回去。路上,杜飛忽然想起來:“那個無人機,怎麼弄的?你找到沒有啊。”
“不是你要還給別人嗎?怎麼問我啊?我還沒去看過。那些機械東西,我可不懂。”
高離很不負責的說道。杜飛碎碎唸了幾句,這個東西,還得找常剛,或者萬聚寶。自己可搞不定這種玩意兒。無人機,怪不得當初捏碎的時候感覺有點兒硬。
蹦蹦跳跳的回到家裡,看着自己姐姐今天的不正常,小章魚已經無心做題。大一的課程,本就不累,不然小章魚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瘋了。
“姐姐,你怎麼了?蹦蹦跳跳,公司給你獎金還是假期了?奧,是今天秦安哥哥來上班了,對不對,看你這麼高興,一定就是的。”
小章魚笑嘻嘻的說道,也站起來,拉着鄧豔的手,臉上的笑,肉快把自己給融化了。
“嗯,他叫我今晚上和他一起去參加公司的宴會,你說,我穿什麼樣的衣服去啊?穿我那件米白色連衣裙還是穿那件黑色晚禮服,或者是上次我生日買的那件天藍色禮物呢?好糾結啊,你快幫我選選,弄什麼頭髮,我要不要去找人幫我化妝啊。”
鄧豔的激動不僅僅只是一點點,回來就急急忙忙的忙着忙那。原本也很開心的小章魚,開着自己的姐姐,臉上忽然出現了一點落寞的表情,然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看着自己的姐姐進進出出,心裡很不是滋味。
剛剛難受了一下,小章魚強大的內心就征服了自己。想起姐姐對自己的好,想起姐姐這些年,爲了讓自己好好讀書,爲了讓自己過好一點的生活,打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姐姐這樣過,自己應該開心啊。
強行擠出一點笑容,剛剛發現自己妹妹有點異樣的鄧豔轉身一看,發現自己妹妹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也就沒有想那麼多,繼續從衣櫃裡面挑選起衣服來。
“姐姐,姐姐。這件。這件紫色的碎花長裙,你都很久沒有穿了。這件最適合你的氣質了,你到時候就穿着這件衣服去,看到就是晚會的焦點。等會兒我幫你盤一個好看的頭髮,我學過一點化妝,我幫你化就好啦。”
小章魚給鄧豔挑選了一件衣櫃裡面的紫色碎花長裙。這件衣服,自從鄧豔買回來之後就沒有穿過。這是第一次穿。
此時此刻。已經到達西安三天的一行人,正意興闌珊的看着手裡的資料。其中一名如蘭花氣質的少女,坐在一張搖椅上面,慢悠悠的搖晃了好幾下,臉上的表情很落寞,讓人看了忍不住會心疼。
“葛大師。還是不能確定具體的位置嗎?”
少女嘴巴里面艱難的擠出這幾個字。雖然知道結果是什麼,可是還是充滿期待的望着坐在桌子旁,用羅盤不斷演算的中年人。中年人感受到女子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心中也很是心疼,這麼好的女子,怎麼有人捨得放下呢?
“白小姐,我會盡全力的。你不用擔心。都到了西安了,老小兒還不至於這點都做不到。”
中年的葛大師,暗自下定決心。開始施展師門秘術。天空之中,偶然一道閃電劈過,空中被照耀得越發明亮。但是陰暗的天空告訴所有人,這是即將就要下雨的天。剛剛施展師門秘術的葛大師,忽然感覺到靈魂一沉,一個巨大的劍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啊……”
葛大師慘叫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羅盤之上,讓原本快要安定下來的羅盤,不定的胡亂轉動。緊接着羅盤高速轉動起來。
葛大師趕緊去抓住羅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羅盤“咔擦”一聲,從中間出現了一條裂紋。原本落寞的白小姐,也趕緊跳了下來,旁邊幾個僕人,也衝了過來。葛大師卻舉起雙手吼道:“別過來,別過來。有天罰,等會兒再過來。”
半晌,葛大師原本蒼白無色的臉,終於恢復了一點人色。咳嗽了一聲說道:“白小姐,小老兒無能,小老兒無能啊。對方有寶物鎮壓着,具體的方位,我確定不了。還請白小姐責罰。唉,之前都沒有的,最近纔出現,看來,這是命啊。”
“葛大師,沒事兒的。其實我也只是希望能夠找到,如果能找到,不管怎麼樣,都是最好的。可是找不到,我也盡力了。盡力了就好。盡力了就好。”
“葛大師,剛纔你吐血了,沒事兒吧。怎麼會吐血呢?還有你的羅盤也裂開了。我讓我父親給你找一個新的吧。爲了感謝你,你提的要求,只要不過分,都行的。”
如蘭花一般的女子落寞的說道,雖然嘴上說盡力就好,盡力就好,可是她一樣還是萬分希望,能夠再見到那個人一面。不管生死,都只要再見一面,有沒有結局,都無妨了。
葛大師嘆着氣,緩緩的離去。嘴裡不停的唸叨着:“癡兒,癡兒!”
剛纔,葛大師用師門秘術,窺天機,想要從一絲絲天機之中剝離關於杜飛的訊息,從而找到杜飛現在到底在哪裡。只可惜,杜飛神魂之中的往生劍,自從吸收了那把黑色古劍之後,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就算玄慈現在想要用特殊手段找到杜飛,也不可能了。雖然杜飛還不能使用往生劍,但是組織別人用測算之法測算自己的位置,還是沒有問題的。
剛纔使用秘書的葛大師,受到了原本三倍不止的反噬。讓葛大師整個人都不友好了。葛大師也只好忍氣吞聲,把這股反噬嚥了下去。原本想用一年的壽命來測算杜飛的位置,還白小姐一份知遇之恩。可惜,三年多的生命力消耗了,卻一無所知。
這白小姐,當然就是從燕京找過來的白芷蘭了。白芷蘭得知杜飛身死的消息之後一直都不相信。纏着自己的爺爺,白老六,纏了很久。白老劉才讓白芷蘭去找葛大師的師傅。可惜去的時候葛大師的師傅已經去世。
而那時候葛大師已經窮困潦倒,又沒有人相信他的測算之法,前途一片晦暗,就連溫飽都是問題。
這一切,都在白芷蘭的到來,改變了他的生活軌跡。
白芷蘭是第一個相信他測算之法的人。也是白芷蘭帶着他,在燕京,大放光彩。後面的名聲,全部都是在白家的籠罩一下才有那個高的名氣。不然,誰會相信他呢?就算他確實測算得準,可是卻沒人相信。
一路找來,葛大師無親無故,都快把白芷蘭當成自己的女兒了。葛大師也知道,白芷蘭身份尊貴,不是他可以高攀的,只能幫白芷蘭找到白芷蘭想要找的人,算是報恩吧。
“小姐。陝南鄭家的公子,鄭御林邀請您一起去參加晚宴。好像是慶祝他的未婚妻康復。您看,是去,還是不去呢?”
一名管家身份的女人彎腰對着白芷蘭說道。
白芷蘭繡眉輕輕的閃動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鄭御林?是誰啊?”
“額,小姐,小時候你們見過,只不過後來就沒見過了。陝南鄭家的家主鄭長生好幾次示好我們白家,這次得知你到了西安,所以纔會邀請您去。要是不去,我就幫您推了。”
管家繼續尊敬的說道。
“好,幫我推了吧。我想休息一下。”
白芷蘭靠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面,看着外面即將下雨的天空,心中也是陰霾萬分。腦海之中不僅再一次想起和杜飛相見的場景。記得,白芷蘭第一次醒來,看見的男子就是杜飛。
外面,管家撥通了鄭御林的電話。
“鄭先生。我們家小姐剛到,身體有點不適。這次可能來參加不了今晚的宴會了,下次吧。”
“柳姨,沒事兒的。讓白小姐多休息,這邊的氣候條件等等,和燕京差異確實很大。那我下次再來拜訪白小姐了。”
鄭御林掛掉電話之後,臉上微微一變,心中略有些煩悶。今天他請的所有人裡面,只有秦安推辭了一番。雖然最後還是來了,但是感覺自己欠了別人人情一般。現在白家小姐,直接不來,讓鄭御林臉上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白芷蘭想到,自己在杜飛的手裡一步步的康復起來的,就不斷的想起杜飛爲了救她,躺在她身前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種叫做幸福的微笑。
回憶,總是美好的。有杜飛的回憶裡面,雖然也有苦澀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的白芷蘭,已經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全部都是溫暖美好的回憶。
“哎,柳姨。你剛纔說鄭家鄭御林的未婚妻康復?是得了重病之後康復的還是怎麼了?”
白芷蘭忽然想起了一點什麼。康復,和自己多麼的相像啊,都是康復起來的。只是這個女子的未婚夫就在身邊,多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