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橫州城的城西郊區,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公路上面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身穿一身黑袍的人。這個人步履蹣跚,走在這條沒有車輛的道路上面,步子胯得很小,看得出來,這個人受了傷。
“那個人,到底是誰,情報上面,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信息啊,一個武者,居然這麼厲害,武者,天生就是我南蠻巫師的剋星嗎?區區一個武者,居然可以爆發出這麼強的力量,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修行者,扮成一個武者,或者是,雙修的修行者嗎?”
“呃……噗……”
說着,這個身穿一身黑袍的人就吐出一口鮮血來。鮮血在空氣之中從鮮紅色,迅速的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顏色。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來這是鮮血了。
穿着黑袍的人,看來地上的鮮血一眼,雙目之中全部都是赤紅色,眼睛裡面仇恨的光芒,
穿着黑袍的人,看了一眼天空之中的一片黑霧,心底裡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可是損失慘重啊,損失了好幾樣自己精血煉養的寶貝不說,而且還受了很嚴重的傷,這傷勢,短時間是好不了的。
這個人就是昨天的那個血紅色虛體,一名南蠻巫師。從宋容家裡逃出來,趕緊逃往自己的肉身上面。他的肉身放在橫州城的城西郊區外的一顆大樹下面,樹下被他給掏空,好方便放他的肉身。
醒來的時候,就吐了好幾口鮮血了,馬上在樹根下面就開始打坐。一會兒,這顆大樹就遭殃了,全部的生命氣息都被他吸了一個一乾二淨。就算是這麼一顆百年大樹的生機,還是沒有滿足他。
現在這個南蠻巫師的傷,不是一點生機就可以解決的了,高離已經震傷了他的根基,想要恢復過來,肯定需要很多的苦修和代價才能恢復了。當初他也是太過於自信,直接就用自己的巫靈去,巫靈受創,比他的身體受創還來得嚴重。
行走了一會兒,走進一處破爛的爛尾房之中,這名南蠻巫師脫掉自己的袍子,原來是一名女子。不過這名女子的左邊額頭,有着一個明顯的傷痕,那裡的皮膚都被她自己用頭髮給遮住了。
“噗……”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這一次落在地上,她的鮮血沒有化作一片漆黑的一樣,有了一點血色。看着自己的血液,怔怔出神。
“紅色?爲什麼是紅色,我們巫師一脈,自從成爲巫主之後,血液已經被巫力侵染,只要血液出了身體片刻,全部都要變成黑色的毒藥,爲什麼我的血液會變得有一點紅色。難道,難道那個人的力量,可以影響我的巫力?”
這名女巫師臉上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的巫力肯定就在退後。
女巫師回想起那天高離的一舉一動。心中暗自有了計較,那天高離的陽剛之氣,太過於霸道,雖然只是鎮住她,可是她的身體裡面的巫力也感受到了害怕,在回來的路上,不停的吐血,也證明她的巫力正在退步。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太過貪心了。如果不貪心,直接在杜飛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幹掉杜飛的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可是她卻看上了雨鳳的皮囊,想要把雨鳳的肉身都佔爲己有。在女巫師看來,雨鳳是她接觸過最好的一具皮囊了。
可惜,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還有一個如此威猛的高離。要不是高離的話,現在杜飛可能已經死在了這個女巫師所製造的溫柔鄉之中,而現在在宋容家裡的雨鳳,也就成爲了這個女巫師了。
這名女巫師在下手的時候,一直都在猶豫,到底是直接結果了杜飛的姓名還是把雨鳳的身體一起佔爲己有,。終究在雨鳳的身體上面,這個女巫師沒有忍住誘惑,想要奪得雨鳳的身體,就是她的這個舉動,讓她的整個計劃都失敗了。
黑夜之中,女巫師走進了這出破屋子之中。剛剛走進破屋之中,周圍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許許多多的毒蟲全部出現在了這裡。這些毒蟲都是她飼養的寶貝,今天最厲害的一條蠱毒,就進了杜飛的身體。
“不過還好,有蠱毒在身,就算你手段高明不死,但是也和死了沒有多大的區別,等下一次見面,我就讓你知道,身上有着我蠱毒的人,見到我知道,都只能乖乖的臣服。”
女巫師自言自語道,對於自己的蠱毒,他可是非常的自信。這種蠱毒是他們南蠻巫師祖傳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敗過,這一次,也不會失敗了。
坐下開始調息。忽然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這一口氣血翻涌噴出來的鮮血,這一口鮮血,更加的紅潤,雖然其中還是黑色的顏色佔據了大部分,但是她自己都看得出來,這裡面的紅色,越來越濃重了。
“不行,我的巫力,不能就此散去。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高手。巫力源泉,我一定不能失去,失去巫力源泉,我這輩子,就沒用了。”
女巫師自言自語道,說完,隨意伸手抓了一隻旁邊的黑寡婦蜘蛛。黑寡婦蜘蛛在她的手裡,顫抖不已,一種天生的威懾,讓這隻劇毒的黑寡婦蜘蛛,沒有一點防抗的心裡,只能在這名女巫師的手心裡瑟瑟發抖。
這隻黑寡婦蜘蛛在女巫師的手裡面,緩緩的背捏在了手心之中,只聽見一聲爆裂的脆響,黑寡婦蜘蛛碎裂開來。一股黑色濃郁的汁液,從這名女巫師的手中緩緩的低落出來。
舉起手,把這黑色的汁液滴到自己的嘴巴里面。吃掉這黑色的汁液之後,這名女巫師大喊一聲:“不夠,還不夠。全部都給我過來,我現在需要你們。”
周圍的各種毒蟲都十分顫抖的爬了過來,不管是五彩斑斕的毒蛇,還是看起來就毛骨森然的長腿蜈蚣,或者是那身上有着巨大膿包的蟾蜍全部都爬了過來。
一聲聲的脆響響起,就證明有一隻毒蟲被這名女巫師給殺死了。當這名女巫師的周圍沒有毒蟲的時候,這名女巫師滿嘴都是各種顏色的液體,眼睛之中也不再只是黑色的眼珠,也開始變得色彩斑斕起來。
“啊……”
“啊……”
忽然,女巫師在地上打滾起來,在這滿是毒蟲屍體的破屋之中,打滾,身體裡面的疼痛,就算現在她已經到了巫主的境界,可是一樣經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剛纔她使用的是南蠻巫師之中最惡毒的毒之獻祭。
毒之獻祭就是用許許多多的毒蟲,把這些毒蟲的精氣神還有毒液全部都匯聚在一起,然後用着匯聚起來的劇毒之物來刺激巫師身體裡面的巫力,這是一種非常極端的修煉方式。如果不是這個南蠻巫師身體裡的巫力正在緩緩的消散,她肯定也不願意使用這毒之獻祭。
這種惡毒的修煉手法,就算在是南蠻,也只有極少數人才願意去用。這種毒之獻祭,不僅僅是身體上面的痛苦,還有內心之中的各種心魔幻象。這些痛苦,都需要巫師自己去煎熬一遍。煎熬過後,自己餵養的所有毒蟲全部都會消失不見。
要知道,南蠻巫師的戰鬥力,有很大一部分都來自於這毒蟲,南蠻巫術只能用作於背後陰人。真正能夠在實戰之中馬上試出來的南蠻巫術,都必須要有毒蟲作爲載體,南蠻巫術很少有直接攻擊別人的巫術。
這一次,女巫師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用了這毒之獻祭。要是她不用,她身體裡面的巫力肯定會一點一滴的緩緩消散,巫力的消失,她更加的接受不了。
毒之獻祭,是這名女巫師最後的路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就使用了這毒之獻祭,只是,這毒之獻祭的副作用,遠不止此。
回到薛家,一整晚,杜飛都沒有睡覺,這一整晚上,杜飛都在調理自己的身體。第二天早上,杜飛用仙界的功法,還有紅塵遊之中針對人間的一些辦法,杜飛才勉強的把身體裡面的蠱毒全部都給逼出來。
蠱毒之中,包裹着一條蠱蟲,蠱蟲是蠱毒的載體,也可以說蠱蟲就是蠱毒。逼出來的蠱毒,居然是一條青色的小蛇。這條小蛇只有小指不到那麼粗,可是有一個人的手掌那麼長。這麼長的東西,杜飛都知道怎麼進自己身體裡面的。
還好杜飛的身體屬於哪種百毒不侵的,這蠱毒雖然奇特,可是想要傷到杜飛身體的根基,也不可能。在仙界藥王谷,杜飛就對於身體的修煉,做了很多,雖然在人間換了一副身體。但是人間的毒,和仙界的毒,比不了。
如果換做了別人,受了這麼一個蠱毒,就算再高深的人,不死也得殘。蠱毒是南蠻巫師最精深的演繹。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各種各樣的蠱毒,蠱毒都已經屬於了南蠻巫師的標準配置了。
杜飛中的蠱毒,可是一名巫主的蠱毒,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