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場風暴還是被杜飛他們給躲過去了,代價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大,在還能接受的範圍裡面,如果反應再大一點的話,杜飛肯定也承受不起這麼大的影響,畢竟這個影響實在是有點讓人承受不了。
“柳生飛,柳生騰飛,應該是兩兄弟吧,都挺帥的,可惜,你們都只能死了。這輩子,不,下輩子我們都不可能再見了。好好在地獄裡面承受你們的罪惡吧。”
在海盜大船上面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這個女子的聲雖然不是很悅耳動聽,但是一聽就能夠聽的出來,這個人是一個女子。這就是差別所在了。
這個說話的人,就是吉澤野,聲音已經徹底的變了,之前聲音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純正的男人生聲音,這個時候的吉澤野的聲音變回了一個女人,整個人看起來就少了那一份韻味。
“杜飛,這一次,你終於死了吧。你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的存在,已經觸怒了一部分人。這一次去島國,你就需要死在途中,鋒芒畢露還是不好啊。不過還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出現,這次被騙上船,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在北國的小漁村裡面,劉青雲看到報紙上面的消息說道,他知道,杜飛被十九組和薛家的人送上了那艘船。那艘船是島國想要擊毀的船,所以十九組的人和薛家聯手,順水推舟,把杜飛送到了這艘船上。
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從杜飛幫助了千人千面開始。和千人千面想的一模一樣,肯定沒有人相信他還活着的,所以千人千面在船上纔會自盡。那不只是因爲千人千面,也就是周遠,不只是他不想活了,而是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既然活不下去,爲什麼不自我了斷呢,而且這樣還能換杜飛他們一個平安,周遠義無反顧的做了,可惜還是不能換杜飛他們一個平安。
這一次算是借刀殺人了,借了島國人的刀,想要殺的確實一個功臣,一個還在想着去島國幫他們完成任務的功臣。
在十九組的基地裡面,一個叫做彭軍的男人坐在電視機面前,看着投遞上面的報告,看了一下說道:“好了,既然杜飛他們所在的船已經徹底的被炸燬,那麼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
“對了,記住,杜飛他們現在正在島國在執行任務,這個消息,在哪裡都說得通,但是會不會死在島國,會不會直接正在島國人間蒸發我們就不清楚了。記住,我們已經把杜飛他們送到了島國。”
彭軍說完就讓這個人出去了,一個人做在偌大的會議室裡面,看着牆壁電視機上面的那張臉,彭軍無言以對,對於杜飛的存在,他是非常欣賞的,可是他自己欣賞有什麼作用,有人想要杜飛死,杜飛就活不了。
“怎麼了?還在惋惜什麼?這個決定當初你可是答應了的,現在別告訴你捨不得了。就算你捨不得,這個人已經死了,那又有什麼。記住,現在十九組是我掌管,而不是以前你們自己管理了,我纔是十九組的領導人。”
在電視屏幕裡面的那張人臉忽然動了起來,之前這裡面都一直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之前只是一個暫停的畫面,這個時候一下子就動了起來。
其實這裡一直都是在通着視頻會議的,這裡的情況對面看得到,對面的情況這裡也看得到。
“捨得,捨得,有什麼捨不得?有舍纔有得,只能說這個杜飛生不逢時了,遇到這種情況,就算死了,也怪不了誰。他不知道韜光養晦,不知道隱忍,死就死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彭軍說完,關掉了電視會議,拔掉電源之後,彭軍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茶水四濺,然而,這個時候的十九組裡面卻沒有人能夠理解彭軍的無奈,能夠體會彭軍這個時候的憤怒,現在的十九組,已經開始變了。
同樣的,在薛家,薛長河看到這個消失之後,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坐了很久很久。而薛長文就守在薛長河的門口,一直守到薛長河出來。
“薛長河,你告訴我,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到底對不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你看看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薛長文的弟弟。這個人,這個人可是救了你兒子的人啊。這個人,可是你女兒非嫁不可的男人啊!”
“薛長河,你好狠的心啊,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要選你做家主了。只有你這樣狠心的人才把這個家主的位置做得下來。之前你都還把薛家的分部交給了這個年輕人,這個時候你就殺了他,他還迷迷糊糊的就被你給坑死了,許長河,你還是人嗎?”
薛長文說了這麼多,薛長河一點反應都沒有,頭也沒有底一下,就這麼正視着自己的六哥,兩個大男人這麼對視起來好像有點不合適,但是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兩個大男人確實就這麼對視了起來。
“薛長河,你倒是說話啊,你說話啊,你這麼悶着算什麼。是不是哪天我也會和杜飛一樣,在需要的時候,直接就拋棄掉?我們都是棄子,全部都是棄子。你是家主,薛家是你的,可是王家都沒有你這個薛家家主這麼狠。”
薛長河繼續叫罵道,終於,薛長河的臉上顫動了一下,稍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目光,看着薛長文的衣領說道:“這件衣服還是去年我在沿海給你買回來的吧,穿起來很好看,原本我都準備給杜飛買一件的。”
原本還準備繼續叫罵的薛長文不說話了,就這麼看着薛長河,薛長河的眼睛裡面已經充滿了愧疚,薛長河也看得出來,自己的弟弟有問題。
“你不知道,其實王家曾經和我要過杜飛,想要讓杜飛去他們王家發展,而且杜飛的身邊還有王家的一個天才,王騰飛,這一次王騰飛都跟着杜飛去了島國。早知道,就應該讓杜飛去王家的,是啊,就是該讓杜飛去王家的、。”
薛長河自言自語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對自己的六哥說話的意思,薛長文也徹底的愣住了,有點明白薛長河的意思。
“難道,難道這是家裡面老祖宗下的指令,沒有經過你,直接就這樣做了?可是,爲什麼啊,他們那麼喜歡傾城,傾城也是點名了要嫁給杜飛的。傾城和杜飛之前的感覺那麼的好,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
薛長文終於平靜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弟弟。薛長河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這種惆悵,就像畫在臉上的東西,根本就擦不乾淨。
“家主,這樣的家主,要來何用。我不做這個家主也罷。薛家,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主,一件事情都不用經過我的同意就已經決定了,所有的事情都直接不經過我的手,我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樣的家主,不做也罷!”
薛長河看着薛家的最深處,憤怒的說道。薛長文也是一愣,他都很少見到自己的弟弟這麼的憤怒,這種憤怒好像是從內心深處發出去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個極點。
“長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老祖宗們不應該這麼做啊。可是,如果不是老祖宗們下的命令。你肯定是知道的,我猜你也不可能下這種命令。”
薛長文說道,薛長河長舒一口氣,好像這口氣出了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這件事情是薛家和十九組聯合乾的,這件事情在決定了之後我都不知道,執行到了一般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薛家幹了這麼一件事情。可是那個時候杜飛已經去了東北。”
“你也知道,東北的特殊性,在那裡,不管是我們薛家還是王家,勢力都滲透不進去。那裡根本就是一個單獨的區一般,只給中央管理。”
“後來我聯繫過王家的家主王玄策,王玄策想要救他們王家的天才王騰飛,我也想救杜飛,可是嘗試了很多,依然沒有辦法。杜飛他們從東北出來之後就很快的上了船。一路上根本就聯繫不了他們。”
“杜飛他們所有的通訊都被截斷或者組織了。我想杜飛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薛家和十九組乾的這件事情吧。不過這樣也好,他不至於狠傾城。這一切,都是十九組現在的領導人和我們薛家老祖做的事情,我這個家族,有意思嗎?”
一口氣,薛長河一口氣說完了這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像隨着這口氣吐出去了很多。現在薛長河還不知道怎麼給自己的女兒交待杜飛去了哪裡。更加的不好給自己的兒子交代,他的救命恩人去了哪裡。
“不是你的錯。長河,我們只能在這裡緬懷一下杜飛了。既然是老祖和十九組做的事情,等傾城回來,會給十九組算賬的。”
薛長文說道,沒有安慰自己的弟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