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八虎灰溜溜的走了,陳治癒有些失望,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強勢,直接粉碎了對方求生的**,原本還期待着和八個人酣戰一場,現在卻是如此這般虎頭蛇尾。
無聊,無趣。
陳治癒回到樹蔭下閉目沉思,幾秒鐘內便是入定,完全不管周圍的環境。
但是,今天這一幕帶給班裡同學的震撼太強烈了,尤其是徐子君,她癡癡的看着陳治癒,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這就是老孃心心念唸的白馬王子啊!
但是,徐子君並沒有莽撞的給陳治癒表白,她眼神裡有自卑。
就算有一天,陳治癒會腳踩着七彩祥雲來娶她,就她這個體重,雲很難受啊。
“草!我昨天交代過你們,讓你們考慮考慮,是跟着我混,做我的小弟,還是痛痛快快交保護費,接受我的保護,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徐子君掉轉頭,河東獅吼道。
同時,她的眼神悄悄的瞄向陳治癒,然而,陳治癒紋絲不動,根本充耳不聞。
這一天,徐子君還是成功的做了高一三班的老大,收了一個小弟,就是開學第一天被她欺負的那個男生。
其他人都是選擇交保護費,息事寧人,反正徐子君的胃口也不大,一人兩塊錢,可以說就是象徵性的。
大家都不想和徐子君計較,因爲大家心裡都清楚,有資格在高一三班甚至整個未名中學稱老大的,只有一個人,但那個人根本無心與此。
下午放學,回家的路上,陳治癒被幾個人攔住了去路。
還是未名八虎,這倒讓陳治癒很意外。
莫非他們覺醒了?想要和自己公平一戰了?還是又憋出了什麼大招?
“老大。”未名八虎在陳治癒面前一字排開,齊齊鞠躬喊道。
“什麼鬼,我可不是你們的老大,找錯人了。”陳治癒嘴角咧了咧,繞過他們繼續朝家裡走去。
“老大,請收下我們吧!我們兄弟八人對老大心服口服,願意跟着老大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八個人就像排練好的一樣,整齊劃一的說道。
“我不想當什麼老大,我和你們的路不同,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們還是省省吧。”陳治癒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你就做我們的大哥,大哥,帶我們裝逼帶我們飛吧!”未名八虎的老大高聲說道。
“嗤。沒意義的,別來煩我了。”陳治癒晃了晃手指,瀟灑遠去。
“大哥……”未名八虎的老二開口想說話。
“草!不要叫我大哥,從此以後,我們只有一個大哥,其他人排名依次順延,以後我就是老二,是老大的老二!”自我降級爲老二的老大糾正道。
“老……老二,我覺得大哥走路姿勢好帥啊,就像偶像劇裡的男主角。”順延爲老三的老二繼續說道。
“嗯,是很帥,而且瀟灑,都給我記住了,咱們大哥絕非池中之物,遲早有一天會吟嘯九天,咱們一定要拿出點誠意來,一天不行就十天,十天不行就一年,一定要感動大哥,讓他收咱們爲小弟,然後咱們就跟着大哥好好混,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老二定聲說到。
“好!拿出誠意,感動大哥!”其他幾人齊齊說道。
“走,下去把頭髮給我剪了,看你染這麼一頭黃毛,發黴的雞窩一樣,太特麼醜了!還有你,耳釘給我去掉,男不男女不女的,全都給我剪成圓寸,要正派,要陽剛!”老二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命令道。
“得令!”哥幾個煞有介事的應和道。
於是乎,從這一天開始,哥幾個每天中午下午放學,都會準時到高一三班門口報到,也不多說什麼,就是班級門口左右兩邊各站四個,陳治癒一出來,就齊齊鞠躬,喊上一聲老大,也不理會旁人詫異的目光。
陳治癒也不會給他們任何迴應,他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反正就是堅持不懈的做着。
從那天開始,在未名中學囂張跋扈的八隻“老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個留着寸頭、穿着校服的好小夥。
在校園周圍欺凌弱小、遊手好閒的八個小混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個扶老太太過馬路、替膽小怕事的學生聲張正義的好小夥。
在家裡橫行霸道、惹的父母無可奈何的八個不孝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個乖乖聽話、孝順父母的好兒子。
這一改變,不僅令未命中學的學生難以置信,學校領導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哥幾個的父母還敲鑼打鼓的給學校送來了錦旗,把校長的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然後,當有心之人去關注八人的行動軌跡,就會輕而易舉的發現,他們之所以變乖,只是爲了去感動一個人,陳治癒這個名字,漸漸地成爲了未名中學的一個傳奇。
半個月過去了,陳治癒的心情反而有些不好,是因爲和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美女鄧潔。
這個人自從到了單位上班以後,每天都是很晚纔回家,每天都是喝的爛醉如泥,她的作息時間完全變成了下午、晚上上班,半夜、早晨休息,和陳治癒聊天的時間也少得可憐。
公務員雖然免不了要應酬,可也不能把應酬當成主業啊,而且還是一個剛剛上班的小姑娘,你讓她紮紮實實乾點工作、學點東西啊,整天喝的爛醉算什麼鬼。
這一天,陳治癒專門請了半天假,在家裡等着鄧潔清醒過來。
晌午十點半,只穿了一條小內內,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鄧潔伸手揉了揉隱隱發痛的腦袋,緩緩睜開了佈滿血絲的眼睛。
費力的坐起身子,看一眼自己的房間,她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以前自己雖然也偷懶,可也不至於邋遢成這樣啊,要不是陳治癒每天都會堅持爲她打掃房間,這裡早都變成豬窩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鄧潔飄身下牀,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腦袋裡還不自覺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每天和這些油膩的中年男人周旋,真是受夠了。
啊!
一出門,鄧潔尖叫一聲,餐桌上坐着一個人。
“別鬼叫了,洗個澡收拾一下,我們談談。”陳治癒捂着耳朵,無奈的說到。
鄧潔這才發現,陳治癒完全是背對着她,而且絲毫沒有轉頭偷看的意思。
這個小男生的品行是完全可以放心的,要不然,自己每天晚上醉成那樣,他豈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你怎麼不去上學啊?”鄧潔掃了一眼自己頗具盛況的酥胸,不好意思的問道。
“等你啊,你這個大忙人,每天工作的廢寢忘食,週六周天更是應酬滿滿,我也只能靠請假才能和你說上幾句話了。”陳治癒說道,並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
“哎……”鄧潔嘆了一聲,走進了浴室。
陳治癒起身,去收拾屋子。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相對站立着。
“今天沒做早飯,我們兩個出去吃吧。”陳治癒說道。
“好。”鄧潔點了點頭,突然感覺面前這個小弟弟,平添了幾分頂天立地的感覺,比那些肥頭大耳的中年油膩男,不知道成熟了多少倍。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挽住了陳治癒的胳膊。
“動作有點親密了啊,鄧潔同志,就不怕別人誤會嗎?”陳治癒也是一愣。
“怕什麼,誰會誤會我跟一個高一的學生啊,頂多就是姐弟倆而已嘛。”鄧潔毫不在意的說道。
汪!
流浪 叫了一聲,又從鄧潔光潔的小腿中間鑽了出來。
二人在小區外的一家茶餐廳要了幾樣簡單的飯菜,都是比較清淡的,流浪是個例外,它不是人。
陳治癒和鄧潔二人今天都穿白色的襯衫,鄧潔畫了淡妝,原本的直髮在上班的第二天就燙成了紫色的內扣,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也更加具有誘惑力。
只是陳治癒並不喜歡,他還是更懷念那個留着黑色披肩發的鄧潔,純真而有活力。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落座之後,鄧潔失落的說道。
“這麼明顯嗎?”陳治癒輕笑一聲,問道。
“明顯,你這個人不會僞裝,你的眼睛不會騙人。其實我也不喜歡現在的自己。”鄧潔說道。
“你們單位每天的工作就是應酬嗎?你都不幹別的?”陳治癒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們部門是管文化、廣電和旅遊的,金川市本來文化傳媒和旅遊業都比較發達,這方面的應酬確實比較多,而且接觸到的人本來也都是習慣於這一套。”鄧潔解釋道。
“是別人都這樣,還是隻有你一個人這樣?”陳治癒繼續問道。
“鐵打的鄧潔,流水的大家。”鄧潔說道。
“你可不是鐵打的,你現在是酒精做的,由內而外都散發着一股酒味兒。”陳治癒皺了皺眉頭。
鄧潔的意思他明白,別人都是偶爾陪,她卻是每天陪。
說白了,領導就是覺得她漂亮,帶出來陪客人吃飯,撐場面,客人也喜歡她漂亮,有她做媒介,談起事情來就方便很多,成功率也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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