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奶茶店的招牌都還來不及換,陳治癒帶着自己剛交的八個兄弟,就開始營業了。
生意出奇的火爆,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傳了出去,陳治癒帶着未名八虎接手學校門口的奶茶店了,這簡直就是一大奇觀啊!
別說學校的學生了,就連領導和老師,都要來湊個熱鬧,等着買奶茶的隊伍都從店門口排到學校裡面去了,最後還是因爲準備好的原料全都賣光了,這才關門打烊。
依靠着當天下午賣來的錢,陳治癒又聯繫了供貨商,連夜進了一批原料,第二天早晨照常營業,還是人滿爲患,學生們把早餐都直接改成喝奶茶了。
兄弟九人啥事都不幹了,就專心做起了小生意,搭配起來還挺協調,有負責收錢的、有負責遞奶茶的、有負責製作的、還有專門負責維持秩序的,一切看上去都是十分的和諧。
又過了一個月,陳治癒居然淨賺了三萬多塊錢,可以說是直接把買店面時候的本金給賺回來了,現在是一來一回,手裡就多了這麼一家店面。
利用這三萬多塊錢,陳治癒找了一家小裝修公司,把店裡重新裝修了一下,還換了一個店名,就叫“九龍冰室”,也算是致敬了一把青春時候的偶像。
生意走上正軌之後,兄弟九人還分了工,每天四個人輪流看店,陳治癒反倒是清閒了下來,成了機動人員。
這天下午,老二又帶來幾個勁爆的消息。
“大哥,你別看咱們這個小店每天都是風平浪靜,其實咱們學校裡這兩天可是暗流涌動啊。”老二說道。
“怎麼回事?是誰在裡面攪和?”陳治癒問道。
“許子君。”老二說出了一個人名。
“她?她有什麼好攪和的?”陳治癒一愣。
“大哥認識這個許子君?”老二問道。
“認識啊,一個很彪悍的女人。”陳治癒說道。
“沒錯,就是一個很彪悍的女人,相當彪悍,很能打!這才一個多月的功夫,她把咱們學校原來的那些小混混全給收拾了,身邊收攏了幾個挺能打的弟兄,還成立了一個君子堂,風頭正盛。”老二說道。
“她這麼厲害,沒找上你們八個人?我不是記得,未名中學最厲害的混混就是你們八個麼。”陳治癒笑了笑,說道。
“嗨,大哥別埋汰我們了,那都是以前了,好漢不提當年事,咱們兄弟現在是正經的紅星閃閃好少年,懶得摻和這些事。那許子君也算比較識相,沒來找我們八個人的麻煩,要不然,得讓她知道知道誰纔是真的大哥。”老二不屑的說道。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做着古惑仔的夢,瘋了吧。”陳治癒扶了扶額頭。
“就是說嘛,現在的女人可真是可怕,我們哥幾個稱霸未名中學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着做什麼老大,無非就是幹咋呼幾下罷了,這些人還在很想搞**啊。”老二砸着嘴說道。
“她是不是還向別人收保護費?”陳治癒問道。
“保護費?那倒沒有,收保護費的是徐子君,君子堂的是許子君,兩人同名不同姓。”老二說道。
“蛤?”陳治癒一愣。
“看來大哥還不知道情況啊,今年的未名中學可精彩了,高一的新生裡面出了兩個超級無敵大奇葩,而且說來也巧,兩個人不僅名字相同,連姓也只是發音不同,一個是雙人徐、一個是言午許,哈哈。”老二解釋道。
“還有這種操作?等等,高一三班那個長的賊胖的是雙人徐還是言午許?”陳治癒關心的問道。
“那個啊,那是雙人徐,那個是最奇葩的。”老二笑道、
“怎麼奇葩?”陳治癒問道。
“雙人徐就是收保護費的,先從你們高一三班開始收,然後想往整個高一年級擴大規模,結果半道就被言午許給廢了,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這個事情也驚動了校方,包括雙人徐的父母也來了。”老二說道。
“你說什麼,雙人徐有父母?”陳治癒眼前一亮,問道。
“當然了,她總不能從石頭裡面蹦出來啊。”老二怪異的看着陳治癒。
“草!我是說她父母都還活着?”陳治癒笑罵一聲,問道。
“活着啊,人家只不過是腦子有病,你也不能咒人家死爹死媽啊。”老二說道。
隨着互相的接觸越來越多,幾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尤其是老二,和陳治癒真像親兄弟一樣,互相之間也總愛開開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陳治癒以手撫膺,鬆了一口氣。
“大哥,你還不知道呢,言午許把雙人徐給幹廢了,雙人徐的父母也被學校領導給叫到學校,因爲言午許暴打雙人徐,頂多算是學生之間打架鬥毆,而且是雙人徐主動找的言午許。
但是雙人徐在學校問學生收保護費,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最後大家才知道,原來雙人徐從小就有妄想症,也是看黑道小說看太多了,魔怔了。
她父母也根本就管不住,不知道找了多少心理醫生,都看不好,最後被學校給勒令退學了,現在未名中學只有一個許子君,就是君子堂的言午許。”老二系統的回顧了一遍。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那個雙人徐不正常,在班裡她可是我同桌,每天上課就看黑道小說,而且有暴力傾向,搞了半天是有妄想症,現在被勒令退學,書也念不了了,挺可憐的。”陳治癒感嘆道。
“也不一定,這次被言午許乾的挺慘,萬一就給幹清醒了呢,像咱們哥幾個一樣,洗心革面,從新做人。”老二笑道。
“但願吧,我再問一個問題,言午許有爹媽嗎?”陳治癒問道。
“哎,我說大哥,你怎麼這麼關心人家有沒有爹媽啊?你這也太惡毒了,稍微看誰不順眼,就盼着人家沒爹媽。”老二說道。
啪!
陳治癒一巴掌打在老二的後腦勺。
“你妹的,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是真的關心這一點,這對我很重要,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就再去打探。”陳治癒笑罵道。
“清楚啊,言午許沒爹沒媽,她爹在她三四歲的時候就失蹤了,她媽幾個月前出車禍死了,現在也是個孤兒。不過,言午許好像練過功夫,賊能打。”老二說道。
“明白了,那說說言午許,她有什麼動靜?”現在陳治癒已經可以確定,老二口中的言午許,纔是他要照顧的那個許子君。
“言午許的動靜大了去了!不過她有一條底線,就是不收保護費,雖然她自己也窮的沒什麼錢。言午許的君子堂把整個未名中學都給拿下了,當然,除了咱們兄弟九人。
她的野心很大,拿下學校只是她的第一步,接下來,她要把觸手伸到校外,想和真正的社會混子拼個高下。
就今天晚上,學校旁邊不是有個平安公園嘛,許子君在那裡約戰青沙幫的老大李青,要當附近這一片的老大呢。”老二說道。
“還君子堂,對學生而言,收保護費肯定是不行的,你有組織的打架鬥毆也是不行的,畢竟和諧社會啊。再說了,一羣學生去挑戰正兒八經的社會混子,那不是自找苦吃麼?”陳治癒撇嘴道。
“也不一定啊。”老二搖了搖頭。
“啥不一定?”陳治癒問道。
“要是大哥你出手,就算是社會混子,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我敢打賭。”老二說道。
“可是我沒興趣,現在經營着這個小店,等咱們有錢了就擴大規模,開個連鎖店,我覺得這樣就挺好。”陳治癒說道。
“那是,咱們有咱們的路,乾乾淨淨堂堂正正,和他們不一樣。”老二大點其頭。
“說說那個李青,什麼來路。”陳治癒話鋒一轉,問道。
有關於許子君的事情,不由得他不打探清楚,不管怎麼樣,必須得保證許子君不吃虧。
“李青啊,也算是號人物,不過,在這偌大的金川市,他只能算是個下三流的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都得是像唐躍坤那樣的。”老二提起了一個陳治癒很熟悉的名字,又勾起了他的回憶。
“李青上高中的時候和以前的我們差不多,也是遊手好閒,高中畢業之後就在學校附近混,憑藉着身手和頭腦,慢慢的有了點勢力,就成立了青沙幫,主要還是給附近的娛樂場所看場子,自己也經營着一家酒吧。”老二對這些事情門清,介紹到。
“其實要不是遇到大哥,我們兄弟八人高中畢業以後,很可能會變成和李青一樣的人。”老四插話道。
“嗯,基本上是這樣,反正就這麼個情況,今天晚上的一戰在所難免,被一個學生挑戰,而且還是一個女娃子,這讓李青在道上丟盡了臉面,今天他肯定會把許子君徹底的打疼,把君子堂徹底的打散。”老二分析道。
“明白了,李青要真是能把許子君給打疼,讓她清醒過來,好好做學生,也是件好事。”陳治癒說道。
“可沒那麼簡單。”老二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陳治癒問道。
“李青外號色龍,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色,許子君一個孤兒,要是栽到李青的手裡,絕對沒她的好果子吃。她自己送上門去,李青就是辦了她,也沒人會替她做主的,所以說來說去,這許子君也是個二貨,自己找死。”老二說道。
陳治癒心中一緊,看來,今天是必須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