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夢符!”陸鼎輕喝一聲,一道銀光閃爍的醫符,出現在他的手裡。
他擔心擴脈的過程太痛苦,這位公使的身體可能忍受不了。只能用醫針,讓藥液進入他的血液裡。
人體的穴位十分複雜,尤其是在脈絡處,更是隱藏着生死穴。
一個不小心,動了生死穴,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陸鼎深吸一口氣,太白三十三針,各自紮在公使的穴位上。此刻他的身體,扎滿了銀針,像是刺蝟一樣。
藥液順着那些銀針,慢慢的進入到公使的身體裡。
陸鼎的手上,凝聚着真元之力,在公使的太陽穴處用力,黑色的毒氣蒸發出去,散發着一種惡臭。
這股黑邪之氣,竟然就是徐長謙的修魔之氣。
陸鼎突然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那麼徐家就很可怕了。
徐長謙看着是救那位公使,其實是想要陷害他纔對。
這股修魔之氣和藍珊瑚的毒,居然是相融合的。
他的眉頭緊鎖,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次,誰都救不了徐家的人了。他接着給公使治療,直到那些藥液都進入到他的血液裡,陸鼎才鬆了一口氣。
公使體內的毒素正在慢慢被淨化,想要完全的康復還需要一點時間。
整個美利堅國的使團,還有不少的人中毒了,若是按照這種方式,要耗費不少的功夫。陸鼎先用鍼灸給他們小範圍的擴脈,再將藥液輸入他們的血液裡。
用這個方法,是目前可採用的最快捷的方式。
等陸鼎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醫生全部都圍上來。
“陸鼎,那公使怎麼樣了?”張子良着急的問。
“沒事,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會醒來了。我專門配置了一種藥液,只要給那些中毒的人,都輸這種藥液,很快就可以康復了。”
“真是太好了,陸鼎這次是我們醫協會的功臣啊!”張子良激動的說。
他忘記了自己之前是多麼的瞧不起陸鼎,所以醫協會也從沒有給陸鼎,任何正式的會員證書。
徐長謙混在人羣裡,想要偷偷的溜走。卻被陸鼎一眼就識破了。
“徐醫生,你這是去哪裡呢!剛纔你不是還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衆人把焦點都放在徐長謙的身上,他低着頭不敢說話。心裡卻是在擔心,陸鼎看出了什麼事情來。
“徐醫生,你的醫術還是欠缺點火候的。進入醫協會對你而言,暫時還不合適。所以我以醫協會副會長的名義,取消你會員的資格。”
“不過,徐醫生還年輕,可以繼續努力的。日後若是有什麼大的表現,可以再次申請加入醫協會的。”
張子良冷冷的說道。
徐長謙平日裡,也仗着自己是市長的兒子,有些不把他這個副會長放在眼裡。這次的事情,關係到華國與美利堅國的關係,張子良不怕徐瑋拿這事情,找他的麻煩。
“張教授,你不能這樣做。”徐長謙憤怒的說。
他現在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受盡現場的醫護人員的嘲笑。
“陸醫生,識別三是當刮目相看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陸老先生,是怎麼死的?”
徐長謙靠近陸鼎,在他耳邊低語道。
“哈哈哈!”
陸鼎強忍着怒意,看徐長謙大笑着離開。他死死的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智。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
陸百川的死,一定和徐長謙有着某種聯繫。只不過陸鼎現在並沒有證據去證明。
隴西區的區長聽說公使被治療好了,立馬帶着人奔赴到醫院。
這次的事情,讓他受到上層的責罵。陸鼎替他順利的解決了這場危機,所以到醫院,看望了公使之後。他立刻要見陸鼎。
陸鼎原本並不想在醫院裡,多停留。不過外交使團的人很多,他都得給他們一一進行鍼灸,所以還沒有離開醫院。
再給最後一個人施針完之後,陸鼎終於送了一口氣。他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
隴西區長戴海邦正向他走來,陸鼎並不認識他,而且他的身後,也沒有帶什麼人來。
“你好,請問你是病人家屬,來找病人的嗎?”陸鼎疑問道。
“這位醫生你誤會了,我不是病人家屬,但我是來找你的。”
陸鼎誤以爲戴海邦是來看病的醫生,讓他坐在凳子上,然後給他看病
“老父,你的頸椎長期受到勞損,已經有了頸椎病。要是再不注意休息,對你身體健康,有很大的危害。”
戴海邦滿意的點頭道:“我確實有頸椎方面的疾病,醫生的診斷,確實很準啊!”
“老父是否覺得最近視力下降,流淚,還有眼睛脹痛,怕光。”
戴海邦連連點頭,他因爲長期的在政府部門工作。所以在頸椎和脊椎上,都留下了不少的病根。
這方面他早已經留意到了,但是工作起來的時候,還是容易忽視這些問題。
“老伯,我給你做個鍼灸和按摩吧!你這病容易造成,自主神經功能紊亂及椎基底動脈供血不足,最終引發大腦深夜視覺中樞缺血性病損。”
戴海邦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語,不過陸鼎這樣謙恭的態度,讓他十分滿意。今天好不容易騰出時間出來,恰好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治療一下。
陸鼎讓他躺在病牀上,然後準備鍼灸。
在中醫理論中,太陽經脈運行在頸項部,所以頸椎病多數是“太陽經輸不利”。鍼灸的治療是去風散寒,舒筋活絡爲原則的。
陸鼎在他的大椎,風池,崑崙,還有頸椎挾脊穴針刺。大椎針刺起針,又用三棱針點刺3-5次。
完成了鍼灸之後,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小瓶的東西。
戴海邦聞道這股清涼的異香,問道:“這是什麼,感覺好香啊!”
“這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一種東西,它的名字叫冷凝露。可以在按摩的時候用,有通經活骨的作用。等會我給老伯一瓶帶走。”
“真是太感謝了!可是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忘記帶錢了,等我給家人打個電話送錢吧!”
“老伯,這是我自己花錢,花精力做的東西,和醫院沒有關係。我把它送給你,不收錢的。”陸鼎解釋道。
“那怎麼能行,你是醫生,不能白白給病人治病的。”
“老伯,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這種不是用手術什麼的大病,廢不了什麼功夫。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舉手之擾而已,所以我們還是不談錢了。你要是給我錢,我會不高興的。”
陸鼎這話把戴海邦給逗樂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陸鼎這樣,不貪圖功利的年輕人,所以對於陸鼎,有一種欣賞之情在裡面。
這時候,跟隨着戴海邦的人進來了。
“戴區長,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