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男人的角度,陸鼎是希望女暴君把他的平角褲給解決的,雖然那會暴露自己的小陸鼎。
不過陸鼎從現實出發,也知道這女人,不可能會這麼做的。萬一她真的這麼做了,陸鼎也沒臉哭着上去,讓這女人負責。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被看光或者啥了,會要求男人負責。但是男人被看光了,或者圈圈叉叉了,想找人負責,都沒臉皮去。
陸鼎的心裡,又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了。他突然想起來一首歌杜德偉的《脫掉》。
“外套脫掉,脫掉,外套脫掉。上衣脫掉,脫掉,上衣脫掉。面具脫掉,脫掉,貴毛脫掉,脫掉。通通脫掉,脫掉。脫!脫!脫!脫!”
他突然好想唱這首歌,可是事實是,他不敢。
楚浣溪在猶豫了足足一分鐘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一下就把陸鼎給抱起來。然後直接扔到了浴缸裡,陸鼎倒吸了一口冷氣。
腳下的石膏雖然沒有了,不過腳趾頭還沒有恢復利索。女暴君這麼粗魯的動作,是想讓他的腳,再來一個二次傷害嗎?
楚浣溪明顯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說道:“我剛纔不是有意的。”
陸鼎急得想罵一句:“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楚浣溪把陸鼎扔到了浴缸裡,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的,不過想到自己父親的治療,還要靠陸鼎來。所以她只能暫時忍耐住,爲了她的父親和楚家,這次先便宜了陸鼎。
冰涼的沐浴露通過女暴君纖柔的手,再抹到陸鼎身上時,他覺得溫暖到了極致。尤其是女暴君的手觸碰他的身體,讓他覺得很舒服。
難怪那麼多男人拼命掙錢,都要跑去按摩保健一番了。女人的手,是男人天然的安慰劑。
不管身上有多麼嚴重的病痛,只要搭配上女人的手的輕撫,立刻藥到病除。這比什麼藥都來得管用。
楚浣溪一本正經的給陸鼎洗澡,浴室裡安靜得只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陸鼎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即便現在楚浣溪沒有脫他的平角褲洗澡,但是他總要換條新的平角褲,說到底還不是要脫!
他很想說,讓楚浣溪找個男的進來,幫助他換平角褲,只是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爲了方便陸鼎在這裡,安心的給楚錚治病。楚浣溪這女暴君,難得細心的,幫陸鼎買了幾套新衣服。
洗完澡後,最尷尬的事情來了。陸鼎仔細看着楚浣溪的臉,心裡暗想這女暴君該不會,真的親自幫助他換平角褲吧!
陸鼎被女暴君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還幫他把身上的水都給擦乾淨了。此刻的楚浣溪,像是一個賢妻良母一樣。
看到她手裡拿着的一條平角褲,陸鼎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打算,親自給他換上平角褲。
陸鼎的心跳非常快,像只小鹿一樣的亂竄。一想到自己的小陸鼎,就要曝光了,他更是急得臉紅。
雖然早已經擺脫了小處男的狀態,但是讓自己曝光在只見過幾面的女人面前,陸鼎沒辦法,說服自己不緊張。
他心裡像是開了道口子,希望會發生點什麼,又緊張得希望沒發生過。楚浣溪同樣緊張着,她拿平角褲的手,都在顫抖。
活了二十多年,這是她第一次拿着男人的貼身平角褲,在給一個男人洗澡換衣服。原本她想讓手下的人進來,幫助陸鼎換衣服的。
可是她已經說了,自己來幫陸鼎,就不能輕易的改變。楚浣溪這女人,有輕微的強迫症,自己決定的事情,就會強迫自己去完成。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平角褲,認命的閉上眼睛幫助陸鼎換上。當她把陸鼎的平角褲褪下來的時候,手抖得更加厲害。
越來越快的心跳,不斷的提醒楚浣溪,她現在千萬不能睜開眼睛。
陸鼎低頭一樣,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給把他的平角褲給弄反了。難道他要穿着反的平角褲嗎?想到這裡,他又有一種想死的衝動了。
女暴君閉上了眼睛,他要怎麼去提醒女暴君啊!
無奈的是,自己現在還是渾身無力。眼看着女暴君就要給他穿上反的平角褲了,他又不能發聲提醒。
他用盡殘留的力氣,釋放身上的真氣,把自己給弄倒。正巧的是,他摔倒的方向還是女暴君的那個方向。
“啊!”
楚浣溪怎麼都沒有料到,陸鼎會突然摔倒,而且還是倒向了她。
“撲通!”
陸鼎這麼一倒,發生得太過於突然,楚浣溪一直是閉着眼睛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女暴君被陸鼎撲倒在地上,平角褲卡在陸鼎的腿上,並沒有穿上。
楚浣溪一睜開眼睛,只見陸鼎的臉,正埋在她的胸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小陸鼎因爲沒有東西遮蔽,直接賴到了她的腿上。
女暴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陸鼎只能乾笑着,與其說是乾笑,還不如說是苦笑。
“嗷!”
女暴君突然擡腿,正中小陸鼎。陸鼎的表情十分難看,心裡暗道,這下完蛋了,要不舉了。
發生如此尷尬的一幕,楚浣溪也不好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她這回都不帶閉眼睛的,很乾脆的把陸鼎的平角褲給穿上,然後抱起他直接扔到了牀上。
“你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之後,再給我爸治療。”
陸鼎很想爆粗口,只是他現在除了痛苦的表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心裡暗道:“楚浣溪,我記住你了。”
楚浣溪逃荒似的跑出去,正遇上了秦百里。
“小姐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滿臉的驚慌?”
楚浣溪故作鎮定,她總不好意思說。自己剛纔不小心,把陸鼎給看光了吧!她要是真的敢這麼說,估計臉面就丟光了。
“沒,沒事。我爸怎麼樣了!”
“特護們剛給楚將軍擦了身子,此刻楚將軍還在昏睡之中。不過他我剛檢查了他的身體,他的臉色恢復得,和正常人相差無幾了。”
“看來這個小子,還是有些本事的。”
就在兩人討論之時,有個軍士跑過來道:“小姐,將軍醒來了,還叫着你的名字。”
楚浣溪難以置信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快帶我去看看。”
楚錚終於開口說話了,這對楚浣溪來說,意義非凡。自從楚錚倒下之後,楚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全部都靠着她這個女人撐着。
如果楚錚可以恢復過來,以他現在的年齡,還可以繼續拼,重新恢復楚家的榮光。
楚浣溪趕過去的時候,就見楚錚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她着急的衝上去道:“爸,我在這裡。”
“浣溪。”
他說話還有些含糊不清,畢竟已經三年沒有開口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爸,你剛恢復過來,先別急着說話。我們慢慢練習。”
楚錚看到自己的女兒,出現在面前,大男人還是忍不住落淚。
“爸,對不起你!”
“爸,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了。那些重創我們楚家的人,我一定會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