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谷是以丹藥和醫術著稱的修真門派。
煉丹與醫術當然不在話下。
可卻不是什麼病都能手到病除。
上一次白小軍的母親雲孃的病,肖強就無法斬斷詛咒和蠱術對雲孃的迫害。最後不得不以威脅的方式逼迫白家解除下在雲娘身上的詛咒和蠱術。
治病的術法和丹藥,藥仙谷有很多。
生機術,除瘴術,化毒術,解蠱術等等。
還有各種針對性很強的丹藥。
可這些術法卻不是肖強現階段都能學會的。丹藥的原材料也大多不好找。
比如《解蠱術》就要到了築基中期學會了《千機感應》之後才能學。
因爲只有學會《千機感應》才能捕捉到天地間那無形的蠱術與被害者之間的牽絆,也才能用解蠱術斬斷蠱術與被害者之間的聯繫。
在煉氣期,肖強能用的治療手段主要是《生機術》和《六脈元針》。都是以元力培養患者自身的生機爆發,或者灌輸元力促使組織再生以及消滅病害等等。
基本上凡人會得的病都可以用生機術治好。現代醫學無法治癒的疾病在肖強手裡基本都可以手到病除。
但眼前之病是凡人之病嗎?
肖強來到被咬的弟子身邊,施展《六脈元針》刺激那弟子咽喉再生,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了。
陰陽合氣門的弟子都驚喜歡呼。
“咱們有救了,咱們有救了。”
肖強卻皺起了眉頭。
傷是治好了。可這個弟子體內的“病”卻沒有清除。
合義小聲問:“肖神醫,情況怎麼樣?”
肖強道:“所有觸碰了他們兩個的人都要隔離,叫人守好山道,一個怪物也不能放上來。”
合義讓那些弟子到地窖中“觀察”症狀。並把肖強請到客房休息。
合義安排好防守山道的弟子往回走,被一夥人攔下來。
“合義師兄,肖神醫怎麼說?”
“大家放心吧,肖神醫醫術高超,心臟都能再生,一定能治好他們的。”
“可是他會盡心盡力的救咱們嗎?別忘了,咱們合氣門跟他有仇。”
“是啊,治不好不要緊,我更擔心他藉機給咱們吃些亂七八糟的藥,滅了咱們滿門,他的神醫門就可以控制整個鏡湖市了。”
合義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
客房內。
“師傅,用六脈元針刺激生機難道還治不好這個病嗎?”
“是的,因爲那不是病。”
“不是病?是什麼?”
“魔化。”
合聯芳一皺眉頭。
“血海魔紋?”
肖強不太確定道:“我也有些懷疑,咱們對血海魔紋知道的實在有限,很難說是否與眼前的魔化有關。”
合聯芳道:“他們都嗜血。都出現在鏡湖附近。會不會還是上次那波人乾的。”
肖強道:“上次那個騰龍生物科技研究所,事後我叫姜文斌查過。公司設立在太平洋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小島國。但也只是紙面上的東西,那個小島根本沒有這家公司的辦公場所,就更不用提工作人員了。”
“師傅,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這些人還有救嗎?”
“對付魔化有三個辦法,一是用《清明淨化術》淨化。二是用《消魔丹》退魔。第三就是消滅被魔化的人。”
“不,不能消滅。”合聯芳驚恐道:“主人,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說那是一個辦法,沒有別的意思。《清明淨化術》是築基後期才能使用的。所以咱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製作《消魔丹》。”
“那就做《消魔丹》吧主人,咱們立即就做吧。”
“行,我開一個單子,你讓合義準備藥材。李道仁陪我進入內門。”
“師傅,內門都是怪物,那,那好危險,咱們去那幹什麼?”
肖強道:“魔也各有不同,一顆消魔丹消不了所有的魔,所以要有對應的魔化之物作爲藥引。我估計那魔化之物就在當日合生墜落的懸崖之下。”
合聯芳急道:“太危險了,主人我要陪你去。”
肖強笑道:“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再說你留下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肖強取出一塊黑硬的幹膠。
“這是《淨神香》,我們不在的時候,你每六個小時要點燃一支,儘量讓每一個合氣門的弟子都聞到。是可以暫時抑制魔化的。剛纔混亂之中也許有弟子碰了不該碰的,我們可能沒有發現。萬一魔化了就糟了。”
“這個事,李道仁也可以做啊,我要陪主人去。”
“李道仁是我的大徒弟,傳承的是神醫門的丹藥和醫術,這煉丹採藥的事他必須跟在身邊學,你就別爭了。”
……
肖強與李道仁從山路默默向着內門進發。
黑夜的山路更黑。走出很遠之後。
李道仁忽然說:“師傅,聯芳的臉上又發黑光了。那個血海魔紋到底什麼東西,怎麼這麼久了都清除不乾淨。”
肖強道:“上次我們破壞血池的時候,她被血魔的黑暗能量打中。我雖然用閻羅鎮鬼符鎮住她的魂魄不叫黑暗力量魔化她。可惜閻羅鎮鬼符只能“鎮”而無法清除。
她的身體裡一直有血魔的黑暗能量。
每當情緒激動或者有魔物靠近,黑暗能量就會不受控制。
這也是爲什麼我給她淨神香,其實根本不是給別人聞的,就是給她。”
李道仁嘆息一聲:“聯芳姑娘真可憐,師傅你要好好對他。”
肖強給了李道仁一腳。
“教育起師傅了,你了不得了!”
“嘻嘻,哪有,我也是替你們着急,明明互相喜歡……”
肖強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的事你不明白,我也弄不明白。我只希望這次的魔化事件跟血海魔紋有關,那我一旦找到了魔物就可以用《消魔丹》給她徹底清除魔化了。”
李道仁忽的打了一個冷顫。
“師傅你有沒有覺得這山裡挺陰森的。”
“半夜三更,所有高山深谷都是這樣,別自己嚇自己了。那些魔化的內門弟子,還沒本事傷咱們。”
李道仁卻道:“我是擔心那個合生,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萬一是他來偷襲咱們,可就糟了。”
“哈哈哈……”
一陣笑聲從前方傳來。窄小的山路上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
肖強登時覺得頭皮發麻。
“合生!是你?”
“沒錯,肖強兄弟,三月未見近來可好?爲兄可把你想死——了。”
“死”字被他拖了一個長長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