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亨利在唐漢面前謙卑的模樣,謝天華和魏春蘭兩個人是徹底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站在當場,猶如兩個木偶一般。
婚禮現場也有一些人認識亨利,這些人的眼鏡也是碎了一地。
亨利是什麼人?他可是歐洲凱樂集團的當家人,身家億萬,家族的企業遍佈全球,在整個歐洲地區都有着非常大的影響力,即便是見了一些小國家的元首也是底氣十足,怎麼見到這個眼前衣着普通的年輕人卻像見了祖宗一般呢?
“哦!”唐漢明白了怎麼回事之後,淡淡的問道,“唐芙現在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好,聖女非常好。”
亨利心中暗道,作爲血族的聖女,現在唐芙在整個西方的黑暗世界都炙手可熱,各大吸血鬼家族都搶着跟她拉關係,整個豐塞卡家族都把她當做神仙一樣供起來了,怎麼可能會過得不好。
謝天華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感覺自己的思維都有些不夠用了,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上前對亨利客氣的說道:“亨利先生,您還是到前排的貴賓席……。”
謝天華原本是想拍一下亨利的馬屁,沒想到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亨利就回過頭來不高興的說道:“閉嘴,你沒看到我正在跟尊貴的唐先生說話嗎?”
作爲歐洲赫赫有名的大富豪,他可不會跟謝天華有半點客氣。
魏春蘭感覺自己都有點要瘋了,身份高貴的亨利竟然對她絲毫沒放在眼裡的土包子如此恭敬,她甚至懷疑這個老外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酒還沒醒。
在巨大的精神衝擊之下那個老女人的腦子有些抽筋了,上前說道:“亨利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就是一個土包子……”
誰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剛剛還在唐漢身前弓着身子如同小學生一般的亨利,立即挺起了腰板,對她一臉怒氣的喝道:“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尊貴的唐先生?”
“這……不……,亨利先生……”
魏春蘭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謝天華心中大驚,自從他認識亨利以來,這個老外向來紳士派頭十足,與人說話向來都是和顏悅色,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可現在竟然爲了唐漢暴跳如雷。
他又聯想到剛剛被嚇得落荒而逃的展家大少展離,現在可以肯定自己兒媳婦這個同學的身份絕不簡單,不會像老婆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小縣城走出來的土包子。
面對憤怒的亨利,他連忙上前解釋道:“對不起亨利先生,我老婆只是說錯話了,其實我們並沒有不尊重唐先生的意思。”
他說完之後亨利的臉色卻沒有半點緩和,反而看了看唐漢的位置,對謝天華冷聲說道:“你是不是瘋了?怎麼把這麼尊貴的唐先生安排到這裡?爲什麼不是前面的貴賓席?”
“這……”
謝天華一時間尷尬的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說我以爲唐漢只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窮小子,哪知道他認識你這尊大佛呀?
亨利冷聲說道:“唐漢先生是我們凱勒家族身份最尊貴的朋友,你竟然如此怠慢他,我正式宣佈,從今天開始凱樂集團斷絕跟你們謝家的任何經濟往來。”
“什……什麼?”
謝天華徹底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亨利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竟然因爲唐漢直接中斷了跟他們謝家的合作,要砸爛了謝家的飯碗嗎?
他哪裡知道,亨利現在是有苦自知,如果海因裡希和克林斯曼兩大吸血鬼親王知道唐漢在謝家被如此輕視怠慢,而亨利又毫不作爲的話,回去肯定會被吸成人乾的,這也是他大發雷霆的根本原因。
現在唐漢在整個西方黑暗世界的地位,是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人輕視和冒犯的,中斷和謝家的合作只是第一步,如果唐漢繼續表現出不滿的話,他甚至會調動自己手中的所有力量直接把謝家從地球上抹去。
“亨利先生,請您不要這樣衝動,這是個誤會,絕對是個誤會!”
謝天華徹底慌了,他們家根本無法承受亨利這種打擊,而亨利卻是一臉的怒火,看樣子根本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作爲一個家族的當家人,謝天華還是有一點頭腦的,他立即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在哪裡,連忙扭頭對唐漢哀求道:“唐先生,我們真不是有意冒犯你的,還麻煩跟亨利先生解釋一下,千萬不要跟我們家終斷合作。”
坐在唐漢對面的李珊珊,此時看着唐漢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巴,上次從奢侈品店知道唐漢的身家數十億的時候,她這段時間都是在悔恨當中度過的。
當初要知道唐漢能有今天的成就,就是拼死也要把他追到手,搞得白白錯過了一個大金礦。
可當看到亨利對唐漢的態度之後,李珊珊立即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曾經看不起的老同學,他的身份應該並不是有錢那樣簡單。
高學文同樣是目瞪口呆,可笑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還在唐漢面前炫耀他的那點成就,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跟唐漢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連點可比性都沒有。
沈雙成和張優優等人則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唐漢,剛剛魏春蘭那個老女人的各種挖苦諷刺,到現在還讓他們心中憤憤不平,就盼望着唐漢開口讓亨利斷掉跟謝家的經濟往來,好好出一下心中的惡氣。
謝天華和魏春蘭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謝家將來的命運已經握在了這個剛剛還被他們極度鄙視的年輕人手裡,不由緊張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如同等待審判一般。
唐漢拿起面前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他非常理解沈雙成等人眼神中的意思,但是他卻不能那樣做。
如果直接斷掉謝家以後的經濟來源,他們這些人是爽快了,但張文靜以後在謝家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還不如留着亨利這塊底牌,這樣謝家就會對張文靜心存忌憚,想必魏春蘭就是再刁蠻也不敢再欺負她了。
想到這裡,他放下手中的礦泉水對亨利說道:“算了吧亨利先生,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唐漢的話一出口,謝天華總算長出一口氣,精神放鬆之後立即覺得雙腿有些癱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太嚇人了,從沒想過剛剛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這謝家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