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波微笑着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進來?”
何瑩玩笑着說:“那要看房東什麼時候交鑰匙給我了?”
“鬼丫頭,你還真幽默!”劉建波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從鑰匙串裡取出一把鑰匙交到她手裡。
何瑩報以銀鈴般的笑聲,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對了,今天已經這麼晚了,你就將就在這裡住吧,明天去旅館退房後,將東西搬過來行嗎?”
何瑩假惺惺地說:“孤男寡女的怎麼住呢?”
“當然是一人住一間臥室喲?”
“如果我害怕呢?”
“那就開燈睡覺,反正從今天起水電費算你的。”
“摳門,你真不愧是一個商人,房東還沒有搬走,就喊着要房客出水電費,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嘿嘿,有什麼不公平的,這叫做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嗎?”
“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去把水電費抄下來,明天我們去公證處公證,你看怎樣?”
“還需要去什麼公證處喲,今天的水電費算我的,你明天早點起來,請我吃早點就可以了。”
“好啊,一言爲定。”
劉建波見何瑩說話如此幽默,睡意全消,但看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便說:
“何瑩,時候不早了,你上班也辛苦,還是睡覺去吧?”
“好的,你安排我住哪個房間?”
“主臥室。”
“你呢?”
“當然是另一個臥室喲?”
“好吧,晚安
!”
“晚安!”
何瑩走進主臥室不久,衛生間裡傳來了“唰唰唰”的流水聲。
劉建波想:“楊倩在世時,這種聲音是多麼的熟悉呀!”
對於一個孤獨、寂寞的年輕男人來說,一個天生麗質的妙齡女子突然住到自己房間,簡直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何瑩住進來之後,這套冷清的屋子,似乎又出現了生機。
從衛生間出來後,何瑩在臥室裡走動的腳步聲,侵襲着劉建波的耳鼓,此時,他多麼希望與何瑩同牀共枕啊!
可他清楚,請人容易送人難,自己對何瑩並不瞭解,一旦逾越了男女之間的鴻溝,他們的關係就起了質的變化。
如果對方是一個貪圖虛榮的女子,長時間住在自己家裡,像蛇一樣地纏着他或敲詐他一筆錢財,他將如何面對死去的愛妻楊倩和天真活潑的女兒劉小雅呢?
他暗自抱怨自己處事草率,不停地安慰自己,但又自責道:
“何瑩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人家都不怕自己羊入虎口,你卻得了好處還賣乖,你根本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就開始自作多情了,別胡思亂想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臨睡前,劉建波躡手躡腳地來到主臥室門口,貼耳聽聽裡面沒有聲音,再從下面門縫看看,裡面沒有燈光。
“她大概睡了吧?”
劉建波悻悻地來到自己房間,倒在牀上睡了過去,自愛人死後,他今天晚上,破天荒地在自己房間裡睡得安然和踏實。
何瑩先後經歷了三個男人糟蹋,似乎已經變得麻木了。
她誤以爲劉建波也
和其他男人一樣,主要是看中她的美色,對她起了歹心,讓她住進自己家裡,是爲了金屋藏嬌,長期佔有她的目的。
洗完澡後,她躺在主臥室裡那張寬大的席夢思牀上,替自己蓋上一牀薄被毛毯,見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便關上房燈,閉上眼睛睡覺。
席夢思牀特別酥軟,她覺得相當舒適,不久便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她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乳白色睡衣,像嬰兒那樣趴在牀上。
她的一條潔白的繡腿裸露在被毯外面,頭髮略有些零亂,誘人的嘴脣,若隱若現的身體曲線,極具有相當大的誘惑力。
劉建波坐在牀沿上,出神的欣賞着她誘人的身體。
“劉哥,你還沒睡嗎?”何瑩突然睜開眼睛,微笑着看他。
劉建波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問:“我吵醒你了吧?”
“沒有。”
何瑩翻身從牀上坐起來,捋了捋自己有些零亂的頭髮,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見劉建波貪婪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立即感到臉頰發燙,便羞澀地低下了頭。
劉建波趁機將她摟在懷裡,何瑩覺得全身癱軟,頭昏目眩……
一絲柔風透過落地窗簾送了進屋,空氣裡帶着一種清新的氣息。
何瑩睜開眼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邊,發現自己還是一個人睡在牀上,方知是一場春夢。
她再也睡不着了,便穿上拖鞋,來到劉建波那間臥室的門前,輕輕扭開了劉建波臥室的房門。
突然,她發現劉建波睡得的像死豬似的,不忍心驚擾他的好夢,便躡手躡腳地折回了主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