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波感覺到被丁豔扇過的臉還有點火辣辣的疼,心裡有點不爽,急忙將手從她手裡抽出來。
“哦,原來是丁大記着啊,幸會!”劉建波對她有些不滿,陰陽怪氣地說:“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採風啊?”
“劉總,對不起,”丁豔愧疚地說:“我剛纔出手重了一點,沒傷着你吧?”
“沒有,”劉建波搖搖頭說:“我知道,你們這些記者嗅覺特別靈敏,防範意識非常強,可以理解……”
“呵呵,”丁豔聽出了他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媚笑道:“劉總,你是誇我,還是在損我呀?”
“我當然是在誇你呀。”劉建波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
“這樣就好,”丁豔將話鋒一轉,好奇地問:“對了,剛纔你說你的愛人離家出走了,爲什麼呀?”
劉建波嘆了一口氣,說:“一言難盡,還是等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記者的,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特別是對你們這樣的成功人士,更是感到神秘,我很想知道你們的生活……”
“你該不會把我們的生活拿到報紙上去曝光吧?”劉建波笑了笑,“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更不應該告訴你了。”
“劉總,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原諒我吧。”
“這是兩碼事。”
“要不,我請你喝一杯咖啡。”
“太晚了,改天吧。”劉建波知道與這些記者們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說話,鬧不好就會緋聞不斷,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婉言拒絕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你是怎樣來這裡的?”
“我是打車來的。”
“要不,我送你一程?”劉建波建議道。
“好哇。”
……
劉建波領着丁豔上了自己的奔馳500轎車
。
“美女,你住哪裡?”
“蓉城都市報集體宿舍,你把我送到和平路報社門口就可以了。”
“那行。”
“劉總,你愛人離開後,你一個人在家,一定很辛苦吧?”丁豔又將話題繞到了劉建波的私生活上。
“已經習慣了,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你愛人以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她曾經在幼兒園工作。”
“後來呢?”
“後來,她因爲涉及到一宗殺人案,被關進了看守所,沒想到,她在看守所裡染上了毒癮……”
既然丁豔對他的私生活好奇,劉建波也不保留,索性將自己和陳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你愛人的案子我清楚,在《蓉城都市報》上刊登有關她在法院開庭時的庭審報道還是我親自執筆的呢,沒想到,我們還真有緣分啊。”丁豔側臉看着劉建波,奇怪地問:“開庭地時候,我怎麼沒有看見你?”
“我當時被一幫流氓打傷住院了,不能前去參加。”
“真可惡,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就是今天上午在開標會上被警察帶走的那位鵬程房地產公司的陳博,他指使以馬五爲首的一幫黑社會團伙乾的,還當場打死了我的前岳父。”
“陳博是因爲這件事被抓的嗎?”丁豔奇怪地望着他。
“不完全是,”劉建波搖搖頭,說道:“據說,他還夥同馬五犯罪集團參與兩起拐賣婦女案。”
“這起拐賣婦女案我們比較清楚,也做了相應的報道,但沒想到陳副市長的兒子陳博也參與其中,這可是一個爆炸性新聞啊?”
“可惜的是,這個新聞你們恐怕不能報道。”
“爲什麼?”
“據我所知,陳副市長爲了兒子的事情,正在四處活動,有可
能黑白顛倒,辦理這起案子的文警官會受到排擠,這種新聞落不到你們手裡。”
“爲什麼呀?”
“官官相護呀,”劉建波幽幽地說:“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陳副市長在唐城大酒店餐廳紫羅蘭雅間裡宴請法院的文院長,市公安局的肖局長和與文警官一起辦理此案的刑偵大隊的小樑,恐怕對文警官不利。”
“文鈴不是文院長的女兒嗎?”
看來,這些記者無孔不入,每個人的底細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清二楚。
“是啊,官大壓死人,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你想想,如果文警官堅持原則,執意將陳博繩之以法,陳副市長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會找下面的人顛對他們,到時候,文院長恐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到他女兒生死呢?”
“這麼說,還有公道嗎?”
“公理?這個社會,哪裡去將公道?”劉建波悻悻地說:“你是做記者的,見多識廣,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
“你說得有道理,我們每一篇稿件都必須經過主編審覈,如果涉及到敏感性問題,這種稿件一律被槍斃。”丁豔對劉建波的話表示贊同。
“所以,你們所報道的,只不過是表面上的東西,真正的內幕,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很多冤案都是人爲的……”
談話間,已經到了位於和平路的蓉城都市報門口,劉建波將車停下。
“劉總,你能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嗎?”
“好哇。”
劉建波與丁豔互換名片後,丁豔下車與劉建波揮手告別。
劉建波目送着丁豔走進報社之後,驅車離開。
一路上,劉建波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很不對勁。
從種種跡象表明文鈴很可能有危險,他必須將文鈴叫出來見上一面,於是掏出手機,撥打文鈴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