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那五大渡靈到底怎麼了,爲何我感應不到他們?”林宣倒提起那隻掙扎不休的白狐,淡定地問道。
“中毒了唄!”那白狐幾番掙扎終不成,只好放棄了抵抗,無力地將頭低下,一身白‘毛’耷拉着,顯得無‘精’打彩。
“中毒?什麼毒?爲什麼要害我們?”林宣奇道。
“誰害你了,吃了五‘色’彩‘雞’的‘肉’,沒有人不中毒的!”白狐一直地上扔的那些鳥骨頭,沒好氣地說。
林宣恍然,隨即又十分奇怪地問道:“那我怎麼沒事,他們都有事?”
那白狐無奈地說道:“我哪知道,你身上有道金光,要不本小姐早就吃了你了!真是氣死了……”
“金光?”林宣撓了撓頭,想起當初偶得渡經之時己體內那股金光,暗自好笑,雖然不知道那金光到底有何能耐,但是自己的血從那之後便能破邪祟,想必也是這金光之威。想到這裡,林宣突然臉‘色’一變:“那你的意思是,他們五個全被你吃了?”
那白狐聞言,原本萎靡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情緒頓時高亢起來,彷彿被燙着尾巴的貓兒:“吃個鬼吃!一個也沒吃着,剛咬了那小‘女’孩一口,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巴掌給掄翻了,然後就他們幾個就全部不見了,剩你一個人還躺着。真是氣死了,啊啊啊!”
林宣一楞,然後哈哈大笑,想來定是那陳柏清感知到危險,從中作梗,救了乖乖,順便給了那白狐教訓,只是爲何爲單單留下林宣一人在此受苦,林宣覺得應該是陳柏清在藉此表達對自己的不滿吧。又或者是對林宣能力的考驗,如果連一隻小小的白狐都擺不平,哪能照顧好乖乖。
不管陳柏清如何打算,林宣已經知道五大渡靈連同乖乖平安無事,不由得心情舒暢,看着那棵深入雲霄的純陽鐵鬆,下意識地‘抽’出了藍‘玉’冰霜劍。一時間,數道藍‘色’劍罡縈繞在側,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寒氣。
“別砍!”那白狐尖叫道,掙扎越發‘激’烈。
林宣持劍頂住它的脖子:“最好老實點,要不然我手中的劍可不會留情。”
“誰管你要不要留情,你砍了這樹,你我都得死!”白狐渾身的白‘毛’都根根直立起來,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砍斷這純陽鐵鬆!從來沒有!”
林宣有些吃不準:“你不會又有什麼壞心眼吧?”
白狐又是一通怒罵:“你是豬嗎?如果來一個人就能砍斷這純陽鐵鬆,那它怎麼可能長到如今這麼高嗎?你眼睛是不是瞎了!你看看它有多高?”白狐的聲音到了最後已經有了哭腔。
林宣擡頭望去,只見那樹筆直‘挺’拔,高聳入雲,一眼望不到頭,不由得信了幾分,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那怎麼才能得到純陽鐵鬆的樹芯?”
“你把我放下來,我能幫你!”白狐的聲音有些得意,然後想到自己還落在人手,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除非,你保證放了我。”
林宣想了想:“放了你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白狐聲音微顫。
“你再變成那個樣子,把咱倆剛纔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了!”林宣一想起那銷魂的時刻,便禁不住哈喇子長流。
“你你你去死吧!”那白狐大怒,粗大的尾巴沒頭沒腦地‘抽’着林宣的臉:“你已經破了我的‘肉’身,我還怎麼跟你‘交’和?我修煉兩百年功力毀於一旦!都是你個死**害的,你還有臉提那種要求?”
林宣尷尬不已,暗恨自己下手太重,不由得輕聲說道:“如此,我們便說好了,你幫我拿到樹芯,我還你自由身!”
白狐輕哼一聲:“那你怎麼保證我給你樹芯之後你不會反悔,萬一你又要加害於我怎麼辦?我已經失去‘肉’身,我好可憐……”說到傷心處,白狐的聲音有些嗚咽。
林宣淡淡一笑:“可憐?若是換做別的什麼修士,只怕早就被你這狐狸吞進肚裡去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可憐,這樣吧,我說了不殺你,自然便不會反悔。我以我九泉之下的母親的名義對天起誓,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見林宣莊重地對天發誓,白狐這才略微放下疑心,輕聲說道:“那好吧,你先放我下來,我送你一個香囊,你先在此處等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等到太陽曬到第二根樹權的時候,你再尋着我的足跡來找我,只要找到一棵巨大的枯樹,便會發現有一塊樹芯放在這棵枯樹的‘洞’口。”
林宣皺了皺眉:“要不要這麼複雜?不就是‘弄’一段樹芯而已嗎?”
白狐大怒:“一段,還而已?‘弄’你心臟裡的一片‘肉’,你會願意嗎?真是頭豬!那樹芯三十年才長一寸,你以爲那麼好‘弄’的。要不是不小心被你抓住,本姑娘纔不會冒着生命危險爲你做這種事呢!”
林宣不再多說,放開了那白狐,倒不是說不怕對方趁機逃跑,實在是他已經懶得和對方計較,在得知五大渡靈和乖乖都安全的情況下,他對白狐的恨意早已不復存在,更何況他還毀掉了白狐的‘肉’身。
白狐沒騙自己當安最好,如果它說謊,自己也並沒有什麼損失,只是‘浪’費了點時間而已。並不算漫長的等待過後,太陽終於如約而至地照到了第二根樹杈,林宣擡‘腿’便走。沿着那一排排細碎的小腳印大步前行,他也不必擔心對方會使詐,因爲在天人境三重的林宣眼中,方圓數百丈之內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感知之內,至於那小白狐有可能存在的偷襲,那便更是無稽之談。
大約行進了五百步,終於來到了一棵高大的枯樹之前,林宣圍着那樹繞了一圈,果然在一個樹‘洞’前面發現了一塊散發着陣陣木質清香的樹芯!
他伸手將那樹芯拿起,兩隻眼睛,瞬間眯成了一個月牙,總算大功告成。然而,就在他以爲功德圓滿而放鬆警惕的剎那,數十根碗口粗細的古藤突然毫無徵兆地憑空出現,瞬間將林宣團團圍住,緊跟着一張血盆大口帶着腥臭的味道一口吞下了這個送到嘴邊的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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