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默然片刻,搖了搖頭道:“沒事!”
“我知道你盡責了,這樣,如若三年後你表現不錯,我就還你自由!”葉辰眼見凱瑟琳還委屈不平,只得先許下承諾。
“恩。”凱瑟琳聽葉辰這麼一說,神色一喜,那股不平哀怨氣息也消散不少。
“辰子,這次事搞定,我們是該着手對付白天奎了。”霍東眼見葉辰御女有術,嘿嘿一笑之後,開口說道。
至於詢問葉辰事宜順不順利,那就沒必要了,因爲,從自己兄弟悠閒自在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一切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既然如此,還有必要問麼?
“當然,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麼?”葉辰冷冷的點了點頭,詢問霍東。
“嘿嘿,放心,我保管白天奎那僞君子乖乖就範。”霍東冷笑一語後,用完好的右手撫摸着自己受傷的肩膀,神色有些猙獰,只要一想到白天奎要他的命,心內就起出一股殺機。
“那就好,走,我們先上樓去看看母親。”葉辰眼見兄弟信誓旦旦的保證,放下心來,準備去三樓接母親出來。
羅雅琳眼見此景,急忙伸出玉手挽住葉辰的手臂,隨後,有些得意的望了眼周圍的女人,向她們宣誓着大婦的權利,至於徐菲兒的事,羅雅琳早有打算,只等自己男人辦完大事再慢慢商量。
衆女眼見此景,表情各異,不過卻沒人阻止羅雅琳這一舉動,因爲這幾女之中,徐菲兒後來,只算是葉辰情人,沒有地位,凱瑟琳身份尷尬,是個女奴就更不用多提,而林雪跟葉辰八字還沒一撇,至於米雪兒,最多算個美豔的女下屬。
就這樣,在葉辰無奈的表情之中,羅雅琳以勝利者姿態挽着自己男人走上樓,衆女跟在身後,而霍東很是無語的尾隨在後。
白天奎別墅之中。
“爸,野狼完了,他完了啊!”風河白麪色驚慌的掐斷電話,對着正在擦拭古董花瓶的白天奎吼叫起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即便是白天奎有再好的修養,有再好的城府,驟然聽到兒子口中所言,也是神色呆滯。
“野狼的屍體在大東沙石場被發現,還有他帶來的那幾名外國異類也是如此,消失的消失,死亡的死亡。”風河白麪色有些蒼白,再將此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白天奎聽了此話,終於回神,手一顫,價值百萬的古董花瓶瞬間掉落在地,瞬間摔了個粉碎。
默默片刻,白天奎神色有些猙獰扭曲,一腳將地上花瓶碎片踩成碎渣,惡狠狠的叫道:“野狼死了就死了,只要小風將霍東干掉,我們一樣可以扭轉形勢,立於不敗之地。”
“對!小風從來沒失過手,就算葉辰那小子實力強橫又怎麼樣,只要霍東那雜碎一死,就無人再威脅到我的地位。”聽了白天奎的話,風河白心中稍安,自我安慰的說着。
就在風河白自言自語完畢,放在桌上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白天奎對着風河白搖搖頭,示意兒子安靜之後,隨手拿起話筒,冷冷道:“什麼事?”
“白叔,我是霍東啊,你不知道,我這裡遭到了襲擊。”霍東獨有的那大嗓門在話筒中響起,讓白天奎面色慘白,在聽到霍東聲音的一剎那,這名僞君子就已經想到了隱形人小風的下場,甚至是電話那頭霍東得意的表情。
所以,霍東說什麼,白天奎完全都沒聽進去,此時此刻,他的腦中一片混亂,心內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無助之感。
“白叔,你在麼?”幾秒過後,霍東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天奎再次聽到霍東聲音之後方纔回神,按捺住心內恐慌,儘量用平和的語調開口道:“小東,你這裡真遭到了襲擊,誰幹的?情況怎麼樣?”
白天奎的心內始終還存了一絲幻想,希望隱形人小風是逃走或者是被俘虜了,那樣,他還可以想辦法解救隱匿。
隱形人小風是一名孤兒,被白天奎從小收養,兩人陪伴二十多年,感情堪比父子,在白天奎的心中,小風的地位僅次於兒子風河白。
“肯定是野狼乾的,這傢伙還派了一名隱形人過來,想要悄無聲息的把我幹掉,可惜.”霍東現在還不想跟白天奎徹底撕破臉,不過,打電話氣氣這老傢伙也不錯。
“可惜什麼?”白天奎一聽霍東提起隱形人小風,立刻緊張的追問。
“嘿嘿,可惜那名隱形人還是失敗了,那下場也很是悽慘,被打的渾身彈孔,死的是連他媽他爸都認不住來了。”霍東嘿嘿一笑,故意將小風怎樣死的情景繪聲繪色描述給白天奎聽。
白天奎聽到此話,白髮豎起,面色已經蒼白,那嘴皮更是在顫抖,心肺都快要停止抖動。
沉默,足足沉默了半分鐘之後,白天奎才緩過氣來,繼續問道:“那隱形人的屍體呢?”
“哦!你說那傢伙的屍體啊,我拿來喂狗了。”霍東就是要氣死這虛僞的老鬼,所以謊話連篇,其實,那隱形人的屍體早已被埋在後花園安葬,並非拿來喂狗。
“噗!”白天奎身軀抖動不休,片刻之後,一口鮮血從嘴巴之內噴出,雙眼泛白,都快要昏過去。
跟了他二十幾年的,情同兒子的隱形人屬下不但死於非命,屍體還被人拿去喂狗,這樣的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會氣的吐血。
“你怎麼了白叔,我怎麼聽到嘔吐的聲音?”霍東在電話那頭對着無奈的葉辰眨了眨眼,繼續追問。
風河白眼見父親吐血,立刻將電話奪過來掛斷,電話線扯掉,扶着白天奎坐下之後,神色陰沉的站在一旁。
他並不愚蠢,眼見白天奎的模樣就知道小風那裡肯定出了岔子,說不定已經被人幹掉了。
“小風!啊!霍東,葉辰,你們兩個小雜種等着,我一定要將你們剝皮拆骨。”坐在椅子上緩了兩分鐘的氣後,白天奎站起身來,將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瘋狂打砸,發泄一通後,咬牙切齒的怒吼。
“父親!”風河白一直在旁默默無聲的站着,等白天奎發泄完畢之後,纔有些慌亂的開口。
“你先回去,最近千萬別給我惹事,沒有我的電話,不許來我的別墅,還有,霍東大婚那天你得給他備份大禮。”白天奎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看了眼神色驚懼的兒子,冷冷吩咐交代了一通事情。
在白天奎心中,他跟風河白之間的父子關係是最大的秘密,絕對不能讓葉辰看出絲毫端倪,否則等待他們父子的將會是末路。
想想,正興幫的下屬發現他有兒子會是什麼表情,又會是什麼想法,恐怕憤怒猙獰,殺機涌動吧,換做任何人發現他被當成猴子一樣的玩弄了這麼多年,也會無比憤然,何況是這些刀口舔血的人物。
“爸,真的沒問題麼?”風河白是第一次見到智珠在握,遇事雲淡風輕的父親如此慌亂,如此猙獰。
“我不會敗,葉辰那個小雜種才吃了多少年的飯,想跟我鬥,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白天奎看了眼只知道玩女人的兒子,心內一嘆之後,淡然說道。
“都是霍東跟葉辰,以後定要這兩個傢伙全家不得好死。”風河白眼見父親模樣,頓時又有了信心,猙獰一叫之後,在一名心腹的帶領下,悄然的離開了別墅。
隨後兩天,霍東肆無忌憚的開始吞併野狼幫的地盤,並且大肆發放請帖,邀請正興幫上下參加他的婚禮,對於這些事,白天奎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死死忍耐,只等找到時機一舉幹掉霍東跟葉辰。
而正興幫上下發現霍東吞併野狼幫地盤,作爲龍頭的白天奎卻不做聲,還以爲是白天奎授意霍東如此做的,一時間,一些流言四起,都說白天奎有意傳位給霍東。
“你這混小子,你要結婚了也不告訴你老子,你要氣死我麼!”第三天,霍東的老子霍正天辦完事從國外回來,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即將結婚,神色訝然之後,直接找到霍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爹,我忘記告訴你了,對,我馬上結婚,大概還有十天。”霍東看着自己頭髮已經白了半壁,苦苦追隨了白天奎半輩子的父親,心內一嘆,死死忍住告訴父親真相的衝動,隨口敷衍了一句。
“你這混小子,以往叫你結婚就像是要你命似的,怎麼,現在改變注意了?”霍正天身形高大,濃眉厚脣,年輕時候也是一名能打能拼的人物,只是當了正興幫元老過後脾氣漸漸收斂起來,現在聽聞兒子結婚居然不告訴他,能不惱怒麼,所以,除了質問以外,還用蒲扇似的巴掌狠狠的拍了拍霍東肩膀。
霍東被自己父親拍到受傷的肩頭,頓時疼的伶牙俐齒,倒吸一口涼氣。
“血?你怎麼了?”霍正天眼見兒子痛苦的表情,再看了看被鮮血染紅的手掌,急切的追問。
“沒什麼,就是受了點傷。”霍東不願意多說,搖搖頭後雲淡風輕的一語。
霍正天見兒子不願意多說,皺了皺眉沒再多問,混他們這一行的,平時受傷就如吃飯喝水一樣,只要不嚴重他一般是不會過多追問,不過,叮囑一番還是必要的:“你不願意多說我也不多問,省的你覺得你老子煩,但是,我給你說過,凡是要放聰明點,別把命給丟了,聽到了麼?”
“知道了知道了,從我混黑道那天你就在嘮叨,都嘮叨了七八年了,還不夠。”霍東翻了翻白眼,嬉皮笑臉的跟霍正天說道。
“叫你好好讀書你不聽,看看人家葉辰,學歷高就是不一樣,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牛犢子。”霍正天又伸出手來,狠狠的拍了拍霍東的後腦勺。
“不高興你就再生個唄,反正我想有個弟弟。”霍東無所謂的說道。